嗡嗡——
何迪非点触手机屏幕,又是陆婴婴的短信:“我刚才问酒店前台的服务生,她们无论如何都不肯告诉我你的房间号,唉……看来,我只能捧着看不大懂的财经报纸枯坐在这里,唉……。”
这接连两次无声的叹息,何迪非仿佛看到了陆婴婴满脸愁云惨雾的模样,他忍俊不禁。
陈墨的目光投过来:“老何叔叔,你是不是掉花丛里了?”
“怎么?”何迪非琢磨着给陆婴婴回条信息,没听出陈墨言语中的嘲讽。
“一只小蜜蜂啊,飞在花丛中啊,飞呀飞呀,拈花惹草呀……。”陈墨嘟哝了几句,见何迪非毫无反应,觉得无趣,便把注意力集中到手机赛车游戏上了。
何迪非淡淡笑着,滑开键盘回复:“我们球队和A市分公司的赞助商有个活动,可能晚一些才能回酒店。你告诉服务生,就自称是我的表妹,想吃零食或是喝饮料直接点,让她们把账单送到我的房间即可。”
嗡嗡声再度响起。
“不了不了,^_^,我书包里装着甜脆可口的苹果,饿了渴了全靠它搞定。”陆婴婴的短信回得很快。
何迪非继续活动双手大拇指:“真得不必客气,苹果哪能当饭吃??”
陈墨适时地伸长了脖子,将短信内容统统收入眼底。他唯恐天下不乱,大叫道:“哇——这一回小姑娘有福了,有人主动献身、要滴血认亲喽!”
何迪非快速摁了发送键,然后腾出手来把陈墨撂倒在了座位上:“呱噪的家伙,生怕少说两句别人拿你当哑巴买喽。”
“救命啊——”陈墨夸张地大喊。
“尽管叫吧,就算叫破喉咙也不管用,没有人会来救你的!”何迪非加重了双手卡脖子的劲道。
“破喉咙、破喉咙——”陈墨继续炫耀演技,“老何叔叔,下一步,咱们要找个人来演‘没有人’才对!”
前后排座位打盹的队友都被吵醒了,一时之间,臭鞋、线毯、矿泉水瓶满车厢乱飞。
众人建议:“封丫的嘴——”
“李渝伟,你的袜子味道最足,快贡献出来!”何迪非坏笑着怂恿队友。
“好!”李渝伟真得抬起脚来。
陈墨不愧是专业守门员,一听大事不妙,赶忙鲤鱼打挺摆脱了何迪非的挟制:“我看你们谁敢过来?我十二岁的时候可是在武当山待过一年的……。”
话音未落,众人已将陈墨再次摁倒。
隔着走道看热闹的领队哈哈大笑:“陈墨,可惜啊,哪怕你在武当山学过武术,最后也成不了张三丰。瞎逞能,几个小毛贼就把你收拾了!”
陈墨挣扎着钻出人堆,蹿上前拍拍领队肩膀:“还是您厚道,说他们是毛贼再合适不过了!”
孰料,领队先是意味深长地丢给何迪非一个眼神,然后趁陈墨不备,将他重新推回到人群里。
“你们……居然同流合污……。”陈墨哭丧着一张脸,愤愤地说。
何迪非恶狠狠地吓唬陈墨:“这叫兵不厌诈,小子!”
坐于副驾驶位置的王指导从后视镜望望乱成一团的球员,无奈地摇摇头:“这帮臭小子,一会儿不折腾就闲得慌!哎,你们轻着点,咱们周末还要打铁擎队呢,别把陈墨的胳臂弄伤了——”
司机是本地人,他憨厚地笑了,带着浓郁的方言口音说:“年轻人喽,淘气一些是正常的。”
王指导叹气:“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谁能信这几个傻了吧唧的小子,就是电视里光彩夺目的大球星?而且有两名已经入选了国家队主力阵容——”
司机熟练地打着方向盘,接过话茬:“要我看,他们这一届挺带劲,说不定能踢出个名堂来!”
真的吗?王指导心底轻叹:但愿吧!但愿他们能够不负众望……
花儿红,鸟儿叫,柳树底下把绳跳。
单脚跳,双脚跳,两脚越跳越灵巧!
小皮球,香蕉梨,马兰花开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
陆婴婴轻轻呓语着,沉浸在梦乡里。
熟悉的儿时大院,熟悉的伙伴们,熟悉的玩耍场景,跳绳、拍球、跳皮筋,大家嘻嘻哈哈乐成了一团。
爸爸妈妈站在远处望着满头大汗的她,微笑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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