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已经下钥了,今晚上承平帝留宿坤宁宫,坤宁宫的守卫比往常要多加了一倍,值夜的太监宫女也多了好几个。
明玉正睡得沉,却隐约听见似有人在唤她,睁开眼,发现红芍立在床边,正满脸焦急,见她醒了,压低了声音道:“娘娘,您可醒了,永和宫的人来报,说大公主病重,要请皇上过去看看呢。”
明玉扭头看了一眼承平帝,他睡得正香,许是这段时间太过劳累的缘故,眼睛底下都有了淡淡的阴影,明玉摇摇头,用手指了指门外,悄悄下了床,两人一起出去了。
到了门外,明玉问道:“永和宫的人是怎么说的?大公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可请了太医没有?”
红芍摇头道:“什么也没说,只说大公主不好了,语无伦次的,像是吓得狠了。”
明玉皱了皱眉,道:“我们先过去瞧瞧去。”明玉想起了刚出生时在自己怀里皱巴巴的小东西,小猫似得哭着,不过才两个多月,从没听说过哪里不好,怎么突然就说病重了?一边带着人往永和宫赶去。
一进永和宫,就见敏贵人披头散发的扑了上来,见她们几个来了,失望道:“皇上呢?皇上怎么没来?”
立时有人呵斥道:“放肆,见了娘娘怎么还如此失礼?”
敏贵人只得收起失望的表情,屈身行礼道:“妾身见过娘娘。”
明玉点了点头,道:“不用多礼,听说大公主病了,可请了太医?太医是怎么说的?”
敏贵人呜咽着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用帕子拭泪,道:“大公主浑身烫的跟火炭一样,又不吃奶,水也灌不进去,眼见着要不行了,妾倒是想去请太医,可这半夜三更的,宫里头都下了钥,宫女出不去,只得厚颜去找娘娘,若有失礼之处,请娘娘恕罪。”
明玉急道:“快带我去看看大公主,这都什么时候了,就算下钥了,叫开门来去请个太医怎么又不行了?人命关天的事儿,你怎么这么糊涂。”一边忙不迭的让人带了自己的令牌去传太医。
早有宫女引路,带着她们去了大公主的寝室,只见大公主躺在摇床内,小脸通红,呼吸急促,烦躁不安,偶尔还拌有手脚抽搐的情况。一旁的奶娘惶恐不安,除了紧紧用小被子裹着大公主,不时的哄上几声,毫无其他办法。
明玉一看到便皱起了眉头,十月的天气,还有点闷热,这屋里到处关的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大公主又被厚厚的被子裹着,就算没病也要给捂出毛病来了。她对大公主的奶娘道:“怎么给大公主包这么多?没看见大公主在发热吗?快点解开。”一边让身旁的宫女去将窗户打开来。
一股新鲜空气进入室内,立时闷热感散去了许多。奶娘先看了眼敏贵人,才上前去给公主解开包被。敏贵人忙拦住了,道:“娘娘,大公主病了,是妾让她包的严实一点的,怕过了风。”
明玉耐心道:“大公主在发热,需要降温,你看,大公主都烧的抽搐了,她还这么小,再这么下去,会烧坏脑子的。”让奶娘接着解开包被,又让人去拿酒来,她要奶娘用酒来擦拭大公主的腋下和脚底帮大公主降温,明玉依稀记得她之前看过这个降温的法子。
只见奶娘颤抖的手解开包被,又脱下了大公主身上的衣物,明玉突然睁大了眼睛,无比震惊,只见大公主小小的身子上居然有不少青紫印子,顿时大怒,喝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对大公主无礼。”
大公主的奶娘忙跪了下来,浑身抖得跟筛糠似得,喊道:“娘娘饶命,不是奴婢干的,不是奴婢干的。”
明玉看着她道:“你是怎么照顾大公主的?就算不是你干的,你也逃不了干系,说吧,究竟是谁,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一个小婴儿她也能下得了手。”
那奶娘战战兢兢,低着头不说话。明玉不耐道:“别告诉本宫你不知道,你是大公主的奶娘,本就应该寸步不离大公主身边的,你若不说,便按同谋处置。谋害皇嗣是什么重罪,你总该清楚。”
奶娘的身子重重的颤抖了下,谋害皇嗣在本朝可是凌迟的死罪,不由重重的磕头,哀求道:“娘娘开恩,奴婢真的不敢说。”
这永和宫里头能无所顾忌的接近大公主,又让奶娘怕成这样的人,只有……想到这里,明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敏贵人。
只见敏贵人满脸煞白,虽然披头散发,但脸上却妆容精致,根本不像是睡下了又被叫醒的样子,见明玉看向她,敏贵人慌乱的连连摆手,道:“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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