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切记,凡事三思而后行。”说罢,又端坐在了佛前那蒲团上,闭目祷告起来。便有宫女来,引着王贵妃离开了。
回到景仁宫,王贵妃却并不气馁,此次计划虽然失败,但起码也给王家埋下了隐患,秘密总有被揭穿的一天。
深夜,熟睡着的王贵妃突然感觉到一阵窒息,喉间疼痛万分,睁开眼,发现一人正立在自己塌前,单手掐着自己的喉咙。
王贵妃吓得喉头间咯咯作响,双手紧紧抓住那只掐着自己喉头的手,用力想要掰开,那手却跟铜浇铁铸般,纹丝不动。
王贵妃越来越觉得气闷,正在她自己要被掐死了之时,突然,那手放开了她,她不由一阵急促的喘息,好不容易透过气来,立时放开声音大喊:“来人啊,有刺客。”
只见那人淡淡道:“别喊了,你就是喊再多人来也没用。”一边挥手道:“掌灯。”
只见几个黑衣人点亮了屋内的烛台,原本昏暗的屋内立刻明亮了起来,王贵妃定睛一看,那人赫然是当今皇上承平帝。她唬的忙趴伏在塌上,磕头道:“臣妾不知圣上驾临,未及迎接,请圣上恕罪。”
承平帝笑道:“贵妃还认得朕这个皇上。”
王贵妃不由赔笑道:“圣上说笑了,臣妾怎地会不认识您呢。”一边又用幽怨的口气道:“只怕圣上已经不认得臣妾了吧,圣上都有小半年没踏进臣妾这景仁宫一步了。”
边说着,边赤足下了塌,伸手拉住了承平帝的衣袖,撒娇道:“圣上好容易来臣妾这里一趟,今晚就留下吧,臣妾一定好好伺候您。”说着拉着承平帝就势坐到了塌上。
承平帝一把挥开她的手,王贵妃就势在塌上打了个滚,衣衫半落,半撒娇半埋怨道:“皇上。”
承平帝冷哼一声,道:“别以为你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朕已经查明了,皇后小产正是你动的手脚,好个狠毒妇人,朕决不轻饶了你。”
王贵妃闻言一僵,随后才慢慢坐了起来,拢了拢衣襟,道:“既然圣上已经查明了,臣妾无话可说。臣妾不后悔,为了圣上,臣妾什么都愿意做。”慢慢下了塌,跪在承平帝脚下道:“臣妾只求圣上,看在臣妾对您痴心一片的份上,放过王家。臣妾做了什么都是臣妾一个人的主意,王家并不知情。”
王贵妃真有此好心要将王家摘出去?她只是知道人心罢了,越是说无关,就越惹人怀疑有关系。她原本就盘算好了,就是死也要将王家拖下水。
果然,承平帝听见她如此说,怒气冲冠,拔出一旁一名黑衣人的佩剑,架在了王贵妃的脖子上,道:“朕先杀了你这个毒妇,为孩儿报仇。”
一旁却有一人上前拉住了他的手,道:“圣上,不可。”
承平帝紧紧握住了架在王贵妃脖子上的剑,脸色变幻不定,就连王贵妃,虽做好了必死的准备,此刻也是变了颜色,死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不知道架在脖子上的剑什么时候会落下来。、
只见承平帝脸色变幻了几次,才将手中的剑放下来,狠狠摔在了地上。若不是因为他还有要用王家来牵制符家的时候,早就将这毒妇斩于剑下了。
只见那剑摔在地上哐啷一声,闭目等死的王贵妃也吓得打了个寒战,承平帝狠狠道:“暂且留着你这条贱命,迟早有收拾你的一天。”又道:“从今日起,对外称,王贵妃病重,不能让她踏出这景仁宫一步,便是有人要到景仁宫来看望,也一并给朕拦住了。”身旁一人应了。
承平帝甩袖大踏步走了出去,正走至门口,只见一宫女呆立在那儿,脸色又惊又喜,道:“皇上。”
这宫女却是曲雁,原来,今天晚上轮到曲雁值夜,值夜的宫女一般在外间搭了个铺儿,和衣而眠,听见里头有动静,便立时要赶进去看,主子是冷是热是渴了还是想方便。
刚才承平帝将佩剑摔落地上,那一声动静惊醒了在外头值夜的曲雁,忙起身看动静,正碰上出来的承平帝,她不由又惊又喜,以为承平帝深夜要走是不满意王贵妃,心里头不由动了心思。
承平帝见那宫女挡在身前,刚才的气立时又发作了起来,王贵妃要留着性命,这小宫女总不足轻重,只见他一脚出去,直将那曲雁踢出半丈远,夜深人静,远远都能听到骨头断裂的那一声脆响。随后,承平帝领着人扬长而去,无一人上前管曲雁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