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微微颤抖着。
“别怕,咱们只要维持往常一样的作息,他们不会发现的,剩下的,就等彦廷回来再由他发落就成了。”
暗巧盈从未如此无助过!
不过是颈子受了一点伤,抹了葯之后也不用再换葯了,可西门彦廷却将她当成易碎的瓷娃娃般捧在手心里,什么事都要代劳。
早晨起床,要洗脸。
“我来。”西门彦廷攒了一条湿巾,朝她走来。
“我我可以自己来的。”傅巧盈想要接过巾子,却被他痹篇了。
“你不行,你会碰到颈子的伤口。”他低语,轻轻的替她擦拭。
由眼到颊,像是擦拭着最珍贵的宝物,湿巾游遍她的脸,移至耳后,颈子,掠过伤口,继续往下
“够了!已经很干净了。”傅巧盈抓住他的手,气息不稳。
“嗯,是干净了。”西门彦廷眼神黝黯,声音低哑。
洗完脸,要更衣。
“我来。”他拿出她的衣裳。
“更衣我可以自己来。”傅巧盈急道。
“你不行,衣裳会弄到伤口。”西门彦廷依然摇头,在她脸河邡热的情况下帮她穿上,从中偷了几个香吻,吃了好些豆腐,一件衣裳也没穿上,反而差点将里头的衣裳先脱下。
“你别这样”吐着热气,傅巧盈不知所措,他又要那样对她了吗?像那次在钱庄过夜的早晨那般?
“不喜欢?”西门彦廷抚上她柔软坚挺的双峰,眼神专注的望着她意乱情迷的表情。
“喜欢,可不行!”她是喜欢,可他还不是她的相公,娘说这是要相公才可以做的。
“为什么不行?”他低头品尝她峰顶的红桃。
“啊不行娘说,这是相公才能”
西门彦廷一楞,他本来就是她的相公,只是
懊恼的低叹一声,他得找个机会把真相告诉她。
包衣后用早膳。
“我来。”西门彦廷依然道。
“这次我真的可以自己来了,用膳不可能碰到伤口了吧!”傅巧盈想要接过碗筷,却被他痹篇。
“我想喂你。”故意亲近她,迷炫了她的神智,拿起碗筷亲手喂她用膳,一匙一匙,一筷一筷,他的眼神火热的盯着她一张一阖的小嘴,像是非常饥渴的人。
“你肚子饿了的话,一起吃啊!我可以自己来的。”傅巧盈被他看得好羞。
“我是饿了。”西门彦廷低喃,倾身攫住那一直诱惑着他品尝的红唇,直到吻得过于激烈忘我,手中的热粥倾斜倒在他身上,他才惊跳起来,扯开被热粥弄脏的外衣。
“呵呵”傅巧盈见他狼狈的模样,忍不住低低笑着。
“敢取笑我!”西门彦廷佯装出恶狠狠的模样,朝她逼近。
暗巧盈惊叫,连忙想要闪躲,不过依然慢了一步。
被他从后头抱住,感觉到他的唇在她颈上游移,从后,一直探向前,碰上了那浅浅的伤痕。像是最虔诚的信徒,俯唇膜拜着横过她颈项的浅痕。
“彦廷”傅巧盈低吟,颈间的伤不严重,早已经不痛了,可现在因为他,却让她的身子产生另一种痛,另一种她不明所以的痛。
一顿早膳,在一个多时辰之后才结束。
如厕,当然也是
“我来。”
“西门彦廷,你再这样,我就不理你了。”傅巧盈涨红了脸,拍开他不安分的手,退了好几步,离他远远的。
西门彦廷举手投降,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反正来日方长。
望着她匆匆离去,他嘴角扬起,再过五天就能抵达长安城,呵呵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了。
不知道她得知他就是她的相公之后会有何反应?
“卿儿,你怎么还没睡?”慕容觉讶异的望着站在庭院仰头望天的慕容卿。
“爹。”慕容卿回过神来。
“有心事?”慕容觉看出儿子眉宇间的忧郁。
“没有,爹多心了。”慕容卿淡笑。心事?呵!河汉,河汉,晓挂秋城漫漫。愁人起望相思,江南塞北别离别,离别,河汉虽同路绝。那相见恨晚的人儿呀!以过去西门彦廷之行程,这几日,他们应该就会返回路经邺城了吧!
呵呵!从不知自己竟会是个痴情种,为何仅是一面之缘,却让他下了所有的感情?太过离谱,连他自己都讶异呵!
“卿儿,这二个多月来,你总是如此闷闷不乐,有什么事不能告诉爹的吗?”
“爹,晚膳时怎么不见妹妹?”慕容卿转移话题。
明知儿子有心事,却帮不上忙的无力感,让慕容觉长长一叹。算了,既然他不想说,他也不勉强。
“吹雪说她有点累,先歇下了。”
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沉默降临在父子间。
“早点睡吧!”慕容觉又是一叹。
“爹也是,早点安歇。”
“我打算去看看吹雪,这丫头如果真病了可不行。”
目送爹离去,慕容卿再次仰头望向天空那轮明月。
唉!空独倚东风,芳思谁寄?
“卿儿!”慕容觉的惊喊震醒了惆怅的慕容卿,一回身,就见慕容觉飞快奔来。
“爹?怎么了?”慕容卿疑问。
“糟了,卿儿,吹雪不见了!”
她恨她!
慕容吹雪面覆薄纱,隐身在人群中。
她眼神充满怨恨,恨恨的瞪着前方天真烂漫的傅巧盈,而在她身边呵护备至的,就是一直对她不屑一顾的西门彦廷。
终于让她等到他们返程了吧!
都是因为傅巧盈,若不是因为她,她不会落到今日与那些下人平起平坐,做尽苦工,若不是因为她,她依然是慕容山庄的大小姐,而西门彦廷也会依然是她的!
凭什么傅巧盈幸福快乐,她就要如此凄惨落魄?
不公平!西门彦廷是她先看上的,傅巧盈不该介入!
忍辱负重,她等的就是今天,这三个多月以来,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她一定要从傅巧盈身上加倍的讨回来!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先想办法得到西门彦廷,最好是在傅巧盈面前,她要好好的欣赏她的表情。
笑吧!过了今晚你就笑不出来了!
阴冷的一笑,她转身往凌霄别院而去,今夜的舞台,在凌霄别院!
送傅巧盈回雱雪阁,西门彦廷吻了她一下。
“你先休息,我还要到书房去写封信。”
“嗯。”傅巧盈羞怯的点头,转身进房。
西门彦廷微微一笑,来到书房,便看见趴在桌上睡着了的司武。
“司武,回自己房里睡。”
司武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
“少爷?你们回来了喔?”司武立即站起身。
“回房去睡。”
“可司武要伺候少爷”
“你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伺候?回房去,我不需要你伺候。”
“喔!是,少爷。”司武迷迷糊糊的回房去了。
西门彦廷倒了杯茶,眼神立即一冷。
“你可以出来了!”他冷冷的对隐身在暗处的不明人物道,手中的茶杯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往对方疾射而出。
匡啷一声,茶杯因反击的力道而碎了一地。
“不愧是西门彦廷,早知道你身手不凡,特来领教领教。”暗处走出了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手握无鞘长剑,泛着森冷的光芒。
西门彦廷冷眼审视着他。
“阎罗殿无鞘剑客夜无名。”认出他的身分,西门彦廷蹙眉,该死!东方在搞什么鬼?!“你们殿主知道你来这里吗?”
“阎罗殿接了生意,没有毁掉名声的必要,殿主坏了自己的规矩。”夜无名无情的说。
“只有你来?”西门彦廷冷问。
“阎罗殿只有我来。”夜无名道。
“我想,你并不是因为阎罗殿的名声吧!”这个东方,就是会找他麻烦!“你太好强,中了你们殿主的挑拨。”
“看来殿主并没有夸大,你不仅聪明,更有一流的武功,那么,夜无名就非得讨教不可了。”
西门彦廷懊恼的蹙眉,他没猜错,这东方嫌他对付别家杀手太轻松,挑拨了阎罗殿里的武痴来找他切磋!
“我累了一天,不想和你比武,我想,如果这种时候和我比武,就算你胜了也胜之不武吧!”哼!东方找磴,难道他就傻傻的让他找吗?
夜无名一顿。“好!时间由你定。”
“可以,等我把私事处理完会选蚌日子和你一决高下。”西门彦廷知道这场比武是躲不过了。
“我会等你。”夜无名转身离去,临消失前从夜空中传来余音“在我之前,有另一名杀手潜入,你要不要去看看?”
西门彦廷一凛,难道在巧盈房里?
他飞快的奔出寝房,不要有事,巧盈!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