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之更是少年便拜入风前辈名下,可谓官场江湖两道皆通。”
林朦略微停顿了下,眸间剪水,“沈公子与其虽有同门之谊,武功较同辈更是出类拔萃。然而……公子跟在宋蕴之身边,别人看到的只是他宋蕴之的光芒,你……只是个影子。”
你只是个影子……
林朦这话落下,沈苍梧突的就停下了脚步。
林朦眼间的笑意更盛,她不相信沈苍梧就这样甘愿做宋蕴之的影子。就好似砂砾中的珍珠一般,不争不显。
她看向沈苍梧,眼中带着期冀,似是这人会因自己的一句话而有所触动。
“那又如何?”
沈苍梧眼间毫无波澜,说完这句话继续往前走去。
那又如何!
短短四个字,彷如平地惊雷,直将林朦脸上的笑意击散。
她低低哼了一声,转身往前。
很快,两人来到了一座独立的小院前。推门,零星的几人各忙各的,见到林朦齐齐呼了声“到小姐。”
林朦还未开口,便听到东边突然隐隐传来一阵呼叫声。她脸上一黑,快步朝东边的院子奔了去。
沈苍梧跟在后头,打量了一眼院内。东边房前种满了花草,院墙处的空地一大簇郁郁葱葱的新竹被风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响声中夹杂这几声哀嚎。
林朦冷着一张脸,朝其中一间厢房指了过去,“方公子在那。”说罢,便转身离去。
沈苍梧推门而入,就见一位锦衣公子被绳索缚在椅上。
听见声音,锦衣公子破口大骂,“你个混账王八蛋,竟敢绑了本公子!还不快把本公子给放了,否则等我爹来了,要你们的狗命!”
沈苍梧微微皱眉,手起剑落,锦衣公子身上的绳索便齐齐断开了。
锦衣公子愣了一下,随即一脸得意,“算你识相!”
“你……唔……”
他话还未说完,剑光一闪之下,锦袍被斩去了一块,继而他的嘴便被堵上了。
沈苍梧提着他飞身出了小院,掠过屋脊,眨眼便到了衙门,手上一扬,朝院内冷冷地瞧了眼。
“彭”的一声,正在和衙役商议府衙守卫事宜的雷捕头被吓了一跳,众人连忙后退,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刀柄上。
“公子?”
雷捕头看到落地的人,惊呼一声,赶紧上前扶起他,扯下了他口中的布条。
方公子得了自由,见是雷捕头,恶狠狠指着屋顶,气急败坏道:“还不快去把那人抓来!本公子要把他大卸八块,否则难消我心头之恨!”
然,众人抬眼,只看到沈苍梧飘然而飞的衣角。
柳煜在客栈中等了许久,见二人一直未归,心中着急,这会坐立不安,在屋中来回踱步。
沈苍梧从窗户翻了进去,柳煜忙迎了上来,“你们去了哪,怎么现在才回来?”说着往他身后瞧了眼,见宋蕴之不在,疑惑道:“蕴之呢?”
沈苍梧在落座,淡淡应声道:“去城东了。给京都的消息去了吗?”
柳煜点头,给他添满茶,道:“已加急送去了,不过恐得些时日。”说罢,又不解道:“蕴之一人去城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