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一个晚上,他就忐忑不安……不知晓穆水清去了哪里,过得如何,他就是心慌无比,无法入眠……如今知晓穆水清是喜欢自己的,他更是克制不住冲动。
她想摆脱他,他偏偏不让她得逞。
待到一切尘埃落定,他要亲自将她追回,好好地解释清楚!
睡得迷糊的沈墨被人一把从被窝里拽起,他迷糊慌神间,就被季箫陌丢到了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别睡了,帮我跟着穆水清,切记保护她安全。”
屁股着地,疼得沈墨呲牙咧嘴,形象尽毁,他恼怒道:“王爷,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而且跟踪这事,你让白夜或者墨画做啊!像我这样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公子怎么能做跟踪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呢!”
“别废话,快去!用什么方法都行,反正一路上要保护她!”季箫陌淡淡地睨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好奇穆水清怎么发家致富么,你一路跟着她就知道了。至于白夜和墨画有别的事要做,目前就你最闲。”
沈墨摸摸屁股站起,气呼呼地出门。这么冷的雪天竟然不能舒服地睡上一觉,太欺负人了……前几日他混在兵部里调查可是夜夜没睡啊……王爷这个小气鬼绝对是在报复他之前嘲笑他连王妃都搞不定还挨了巴掌的事……
“每天早上发封书信给我报平安,一天都不能漏,若我发现你偷懒……”
沈墨捂住耳朵。王爷真烦人!还有穆水清也真是的,闹什么离家出走,害得他还要跟着一起奔波……大雪天,冷死了……
由于大雪天,马车行走得十分缓慢,刚才又被季箫陌拦住费了点时间,导致穆水清在戌时才出了城门。这时天气全黑,冷风阴森森地刮着,穆水清缩在马车了,啃着出城前在大街上买的包子。只不过时间隔得太久,硬得慌,咬得她牙齿发酸。
小喜掀开车帘进来,见着穆水清双手捧着包子在哭。泪水盈盈落下,轻颤的摸样楚楚可怜。他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手绢担忧得递给了穆水清。
穆水清边擦泪水边狡辩道:“我哭才不是因为季箫陌,是因为这个包子太硬了,真难吃!”
小喜没有戳穿,他轻轻道:“王妃,离下一个城镇还有半天多的路程。接下去,我们该怎么办?是继续启程,还是委屈王妃在这留宿一晚?”
穆水清瞪了他一眼:“谁是王妃!我跟季箫陌已经离婚了!”
小喜不懂离婚是什么意思,但从穆水清吃人的表情来看,大约猜到了几分。他无奈道:“穆小姐……”
穆水清将另一个包子递给了小喜,笑嘻嘻地摸了摸他的脑袋道:“真乖!吃饱了,我们就早点起程吧,留在这里,我有点心慌。”
“嗯。”
越离开京城,道路越发崎岖,穆水清无力地躺在马车的软垫上,整个人随着马车的颠簸震来震去的,震得她浑身散架发疼。
只听“轰隆”一声,马车忽然一歪,穆水清狼狈地摔在了地上。她颤着声扬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或许是以前小说看多了,她总觉得月黑风高之夜特别适合杀人埋尸,而古代不是常有什么山贼拦路抢劫么!
“车轮卡进了雪地里。王……穆小姐……小的下车查看一下。”
过了半响,马车缓缓开动,一切恢复如常。穆水清的心稍松了一下,又觉得安静得诡异,她掀开帘子,见一个红衣男子背对着她,翘着二郎腿驾着车,而小喜被点住穴一脸焦急慌张地望着她。
穆水清脸瞬间肃然,她掏出暴雨梨花针,对准男子的背喝道:“你是谁!”
“是我啦。”沈墨举起双手,无辜得回头,“这暗器毒得很,别拿那么危险的东西对我,我怕……”这个暗器是当初季箫陌让沈墨派人去做的,所以沈墨比任何人都知道它的危险性。看穆水清手抖成这样,他都怀疑她会不会手一抖走火射死了他……
“沈墨?!”穆水清惊疑,并未将暴雨梨花针收起,她狐疑道,“季箫陌派你来的吧!”他若是敢说是,她一脚将他踹下马车。
“怎么会呢。”沈墨干笑着将暴雨梨花针从胸前推开,道,“我前段时间不是忙着店铺的事么,今天听闻王妃走了,所以想着我的月钱是王妃发的,所以就跟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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