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将她推向任何人。他只是笨拙地想用吻传达这个……
穆水清呆了一瞬后,唇被蹭得殷红,她很快开始挣扎,可是在她眼里一向柔弱无比的季箫陌此时搂着她的动作竟是怎么也挣扎不开。
她的力气可是能将季箫陌公主抱起来的,还被沈墨赞叹她是大力王。如今的挣扎竟全是徒劳!
该死的!亲过别人又来亲我,恶心!
曾经有统计说女人都喜欢被男人强吻,但穆水清平生最讨厌被人强吻!
穆水清趁机抽出自己的手,重重地反手一巴掌,往正沉醉吻她的季箫陌挥过去。右脸稳稳地挨了一掌,鲜红的血印在白皙的脸庞格外醒目,季箫陌吃痛,手上的力气顿时松了一些。
穆水清瞬间挣脱出他的怀抱,她躲在一角抬头警惕地瞪着季箫陌,因为被人强吻而委屈,她眼睛里带著薄薄的一层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
季箫陌茫然地抬起头,捂着自己被挨了一掌的脸颊,有些怔怔地望着脸色臭臭的、使劲用袖子擦自己红唇的穆水清。
那张原本因为亲吻穆水清泛着害羞红晕的脸颊,如今不但因为挨了一掌多了五条指印,还又青又白,骇人无比。
“恶心!”穆水清故意做了一个干呕状,撇过头不去看季箫陌那双潋滟生辉,漂亮得让人错不开眼的墨眸,如今那里面沉浸着水汪汪的委屈。
她现在极度讨厌季箫陌,这样不尊重人!还装委屈!明明是被强吻的她更委屈!
听到“恶心”这两个字时,季箫陌仿佛被晴天霹雳击中了一般,心一瞬间死寂了。他的吻在她眼里竟然这般恶心……他慌张无比,伸出手将穆水清搂进怀里,可望着穆水清反复擦拭嘴唇一脸厌恶的摸样,他的手僵在空中。
她眼里,全是防备,全是抵触,全是厌恶,像极了受了惊吓的白兔。
季箫陌的唇轻轻地颤抖着,良久,他低低道:“王妃……我这么让你讨厌?”
原本被季箫陌亲一下,唇肿得不高,在穆水清反复地擦拭下,不但唇青肿无比,皮还被擦破了。她见季箫陌反复装委屈,咽下了血丝,冷笑道:“要发骚就去找你的莺莺燕燕!我想贤良淑德的她很懂得如何取悦你!”
“你在说什么?”季箫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呆若木鸡,“我何时有莺莺燕燕了?”
穆水清睨了他一眼,嗤笑:“怎么,事到如今还要瞒着我?刚才不是要跟我解释吗?现在成了装傻的懦夫?”生气时候的穆水清宛如一只刺猬,话语间处处立刺。一把把无形的刀刃刺得季箫陌偏体凌伤,同样也将自己刺得心中酸涩。
“我以为你说的是我命青竹找小厮的事……”
“够了!不要再说那件事!”穆水清冷声打断,牙齿咔咔作响,她强忍着再扇一巴掌的冲动,恼怒道,“西郊小巷子里住着一户人家,主人是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和一个小男孩,最近几日青竹并不是回老家探亲,而是去照顾感染风寒的女子了。青竹喊她‘夫人’,你与她互称名字,亲昵无比,而且那男孩酷似你。她生病你日日陪伴,还找了太医。这般铁证如山下,你还要狡辩?!”
“你怎么知道她!”季箫陌忽然抬手抓住了穆水清的手腕,握得极紧,墨眸满是深邃暗沉,幽不见底。声音因惊讶摩擦着喉咙,他以极低的嗓音紧张道,“这件事切不可告诉任何人!”
穆水清被他忽然变色的表情吓到,瑟缩往后躲了一下,惶恐不安地看着他。后来又想到自己为何怕一个病弱王爷,自己明明有理,立刻抬头挺胸怒瞪他。
知晓她误会自己在外养着女人才闹离家出走,季箫陌心微微一松,紧张过后,甚至有些甜蜜地想着穆水清是在乎自己的,所以跟自己闹别扭了。
季箫陌刚才的大惊失色,如今又默默偷笑更是让穆水清确信无比,她双手叉腰,冷哼:“怎么,不想自己做的卑劣事情被别人知道?王爷在外有私生子,这件事真是劲爆!不过王爷放心,这事我还没跟其他人说过!其实王爷不必担心病逝后无人继承王府,这不是还有个小王爷吗!都四五岁了,干嘛还藏着掖着。当时还娶我冲什么喜,直接娶那个女子不就得了!皆大欢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