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晋升一级成功了,怎么不好好宣传一下?”
“这个稿件,我们有现成的,您如果需要,我发给您。”
“先不说稿件。你跟领导汇报一下,我已经跟你们集团的领导打过招呼了,最好能够宣传一下。我们这边一个整版7万,半版4万。”
“好的,我向领导汇报一下。”
“这个可是目前国家正在抓的重点工作,你们宣传一下对企业有好处,很重要。到时候给你提成。”
“您放心,我一定会认真汇报,请领导考虑的。”
沈盐盐带着诚挚的微笑回复完毕,轻轻关闭了聊天页面。转头看向身旁那个恍然大悟的男人,两手摊开,笑容转为讥诮。
“呼呼!”祁银舜大口喘气:“原来报纸上发布消息等于是发广告啊!”
他搞怪的表情让沈盐盐忍俊不禁:“何止啊!这个还算是好的,把钱的问题摆在明面上。还有的编辑,是东挑西挑你写的稿件的毛病,然后等着你给她个人送礼。礼送到了,稿件自然好过关。”
表情一派深沉,祁银舜煞有介事地肯定道:“潜规则,绝对的潜规则。”
停顿了一下,祁银舜又很好奇地问道:“你会汇报吗?真的要分享他给的提成吗?”
手托着腮,沈盐盐无聊地看着他:“拜托,老大,我们是国企,不是财神爷。哪有那么多的钱给他呀?公司不可能有这笔开支的。”
祁银舜夸张着表情继续说:“我一直以为,文人是视钱财如粪土的。没想到现在的报社是这样做工作的。”
沈盐盐连连摇头,表示丝毫不赞成他的话:“为什么文人一定要视钱财如粪土,文人不吃饭呀?”
“不过呢,”沈盐盐凑近祁银舜,神神秘秘地说:“要我说,文章是否写得好,倒是真跟一个人的素养没有半毛钱关系。”
祁银舜不解:“为什么这么说?”
红唇弯弯,杏眼晶亮,这是每次沈盐盐聊到让她兴奋的话题时的标准神情:“我们公司就有一个写文章很酸的文人,他同时又是一家自己开办的公司的老板,工作上最是圆滑老练,生意做的是风生水起;可是他的文章清新可人,又最为阴柔,不知道还以为出自一个大才女之笔。我记得一篇文章中的几句,我给你诵读一下。”
咳咳。沈盐盐清清嗓子,开始背诵公司的同事经典名篇中的段落:“晚春的雨,如线一般轻淡与细密。于杏花争艳的时节,走在下雨的小径,身体呼吸着没有缭绕烟雾的空气,似乎在宣告着解放了心灵。曲径通幽,灌木骤然浓密幽深,忽然袭来一缕幽香,让我迅速在记忆中搜索。莫非,真是那紫色的精灵?曾读戴望舒的雨巷,便盼望着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姑娘。雨依旧轻淡细密,却压不住,花的清香,反将其清洗得不染凡尘。那首”沾衣欲湿杏花雨“的诗句,为何不写春意盎然时的丁香,可是诗人耐不住花香?幽幽花香,悠悠花香,掠人魂魄,催人泪流。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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