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连城一把拍掉了他伸过来的爪子,招手叫来一个汉子说:“你们少主喝酒了,把他弄回帐蓬里去。”汉子恭敬地说了一声“是”就架着歌舒乐天走了。这臭小子,怎么对她的性别这么感兴趣?连城负着手慢慢地远离了搭满帐蓬篝火熊熊的营地,一个人的背影在沙漠中的月色下长长地投在地上。
沙漠中的夜里是很冷的,瓜瓜早就在帐蓬中温暖的毯子里面睡着了。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确是幸运的,每当她寂寞的时候,身边就会出现令她开怀的朋友和知已。她的背后还有成千上万楚家军中的兄弟,还有如果那臭男人孤千城和司徒凤飞也算的话,那么,她的确是有朋友的
师父说以一颗感恩的心来面对这个世界,就会发现每一天都是奇迹,永远都会有新的希望。她的心似乎已慢慢得到了平静。
醉得两颊通红的歌舒乐天斜斜地靠着帐蓬,手里拿着酒囊灌了两口又若有所思地望望远处那个孤伶伶的背影,真担心那人会像月夜人狼一样忽然变身,他仰着脑袋的样子就像要对月狼嚎。
这位歌舒家的少主脑子里总是会有一些突然冒出的可喜的想法,所以他总是嬉皮笑脸的看上去就没有不开心和烦恼的事。
他今年快要二十五了,为了逃避娶妻经常找个借口满世界乱蹿,可谓是赚钱与玩乐两不误,他的红颜知已当然也是遍布大江南北,所以说,怎么会为了几颗树而放弃一整座森林呢?这么傻的事情他是不干的。今年秋刚去了一趟漠北,回到家里老娘和十几个姨娘仍是不死心地逼着他娶妻生子为家里开枝散叶,他就包裹一卷又逃出来了。这次出门还真是来对了,没想到会碰上这么一个有趣的家伙,歌舒乐天贼贼地盯着楚连城的背影。
他的敏锐的感觉告诉他此人是有很多秘密的,那日他救起自己,握到他的手只觉得柔若无骨,他的声音低沉悦耳还带有一丝清凉的味道,发质柔顺得像蚕丝一般,偶尔瞧见他的手竟比牛奶还要白晳,真的很不像一个男子啊!
不过呢男子比女子长得美也是有的,经年累月的走南闯北,歌舒乐天也是一个有见识的人,并不是感到很奇怪,只是很好奇而已。他向来就是一个好奇宝宝,颇有几分八卦的天分。他的驴耳朵时刻都拉得好长好长的,注意着十里八乡的风声。
忽然,他想起什么似的,猛然站直身体,唤了一声:“阿三!”
有个皮肤黝黑头上包毛巾的小子连忙应声跑来。
“咱们出来几天了?按照行程,还有两天是不是就进入沙漠女大盗莫花花的地盘了!”
“啊是啊!”小厮一拍脑门,夸张地嚷起来“惨了少爷!那个女大盗可是十分垂涎少爷您的美色呢!这次您不去做押寨夫君看来是不行的了!”他埋怨地说“当初我就劝过您,可您为了省两个小钱,硬是不肯雇个武林高手来保护我们的安全,所以说省小钱是要吃大亏的啦!”
“小兔崽子!耙咒你家少爷?还不快滚!”歌舒乐天嘻皮笑脸的目光投向了楚连城,眼神像夜里的星星一样闪来闪去,颊边的酒涡越来越深。
嘿这里不就有一个现成的保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