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便和福妃一起笑了起来。
玉孤明和薛姮照两个人的脸不禁都红了。
容太妃说:“这屋子里没外人,姮照也坐吧。”
薛姮照于是告了座,只坐椅子的一半。
“姮照,你可听说了没有?贤妃疯了。”福妃向薛姮照说,“她前些日子便吐了血,说是这次在阳泽宫又吐了血,被拉出去后就疯癫了。”
“贤妃处心积虑,自认为万无一失。所谓登高必跌重,她之前预想的有多好,结局便有多坏。她承受不住也在情理之中。”薛姮照说。
“唉!虽然知道她不是善类,可这么个结局也叫人唏嘘。”福妃说,“可真是应了那句机关算尽。”
“我前头还恍惚听说她打算把六丫头送去和亲呢,惠妃哭哭啼啼的来求我,”容太妃说,“我叫他别慌,先等等,若是老五那头有了结果又何必非把女儿送过去。”
“惠妃为这事都愁病了。”福妃说,“整日里忧心忡忡的,我瞧着也怪难受。可除了拿话安慰她,也不好说别的。如今好了,她的心可放进肚子里了。”
“可不是好了吗?把匈奴都打跑了。”容太妃笑道,“没想到这两个孩子能建这么大的功,这可是从太祖皇帝起都没有的事。”
“这还不是多亏了姮照定下的计策,”福妃把目光投向薛姮照,“彼时老五在京中已是难以立足,姮照跟我说,与其在京城这浑水中搅不清,还不如另辟蹊径。
边患屡兴,亟待肃清,不如投身疆场去显手段。让百姓感其恩,官员惧其威,圣上念其功,如此赢了人心又有了凭仗,谁也奈何不得。”
“还真是这样,”容太妃感叹地点头,“清除边患,保长久太平,百姓如何会不感恩?圣上又如何会不念他的功劳?手握兵权,可攻可守,谁不惧怕?
要不我说还是读书人家出来的厉害,这丫头不知习了多少兵书在心中呢!真真是个女孙武了。”
“老祖宗过誉,奴婢无地自容。”薛姮照微微低下了头,自谦道。
“老祖宗如今恨不得把你夸掉一层皮呢!”福妃打趣道,“左右夸的是自己人,又不是夸旁人。”
容太妃夸薛姮照的时候,玉孤明的脸都快笑出花儿来了。
他就是觉得薛姮照是天底下顶顶聪明,顶顶可爱的人,夸薛姮照比夸他还要让他高兴。
“对了,老五什么时候回来?”容太妃收了笑问玉孤明。
“五哥要我先把缴获的辎重珠宝以及俘虏的匈奴头领都押送回京,”玉孤明说,“伊稚归初立,许多事情还要帮衬他整顿。此外,最终还要和日逐王签下盟约,划定界限,约定此后互不侵扰,这些还要耗费些时日。”
“这么做就对了,”容太妃说,“现在局势未明朗,不能让老五回来。”
五皇子在外面不受任何威胁,相反他可以威胁到别人。
如果回到京城,就会变得被动。
因此在边塞按兵不动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