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有孕后,没过几天,金令宜的反应越来越大。
这日早起用青盐擦牙的时候便忍不住干呕,香草等人连忙拿过清水来,让金令宜漱口。
好容易缓过来,金令宜道:“真真是好折磨人。”
花婶子笑道:“这是好事,早就听人说这怀着的时候越是折腾人的孩子,生下来先天越足。”
“要是这样我受些折磨也值了,”金令宜的脸上显出慈母的柔和,“不过我也听说了,孝顺的孩子是不怎么折腾当娘的,表姐怀的这两个孩子就都好,虽然也吐,这也并不十分厉害。”
正说着又有丫鬟进来:“吴姨娘过来请安了。”
“叫她进来吧!我自前天看过她一回还没再见呢。”金令宜说,“她不会说话,你们也别怠慢了她。把我吃的那些小零嘴儿拿上来,想来她也是爱吃的。”
随后吴萋萋带着自己的丫头走了进来,和金令宜一比,她的的气色实在显得有些憔悴。
“怎么?你们姨娘这些天还是不见好吗?”金令宜问,“要不请个御医来瞧瞧吧!”
吴萋萋脸上显出感激而又焦急的神色,摆了摆手。
吴萋萋的丫头凤梅连忙说:“姨娘说了不必麻烦了,这两日已经比前些时候好些了。”
“那就好,”金令宜说,“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可得赶紧说,别耽搁了。”
吴萋萋又连忙点头。
香草心里憋着气,捧着点心上来放在桌子上后便对凤梅说:“凤梅姐姐,你往后不要再叫吴姨娘做针线了。免得有人说闲话,以为是我们主子指派的呢。”
“这是谁没事儿传的闲话呀?”凤梅的脸红了红,“真是胡说八道,皇子妃从来也没有给我们那里派过活计。”
“有没有的姐姐清楚就好,”香草道,“我们主子好性儿,似这般闲话是从不放在心上的。我可是个光棍儿脾气,眼里头不容沙子。要是叫我逮住哪个乱嚼舌根子,非掏出她的牛黄狗宝来不可!”
“好了,香草,说这些做什么?”金令宜止道,“吴姨娘把身体养好,比什么都要紧。”
等到吴萋萋主仆离开之后,香草说道:“主子就不该拦我,她们那院儿的人看着柔柔弱弱,实则没一个好东西。
把前头的两个孩子都笼过去,挑唆得歪心邪性,处处看咱们不顺眼。”
“这些我心里头都清楚,”金令宜一笑,“不过如今殿下分不出心思来过问内宅的事,吴姨娘又有了身孕,也不好把她怎么样。”
“看看她那乔张做致的样儿,”香草忍不住翻白眼,“总好像有人给她气受一样。”
“这样的人并不好对付,在世人眼中我强她弱,自然是我欺负她。却不知有一类人惯会示弱凌强,况且现在实在不太平。不知有多少人在给表姐他们做文章,咱们自家的事是小事,可若是因为我牵扯到了表姐,那事情可就大了。”金令宜想的要比香草更深更远,“她若是有明显错处还罢了,否则我便是说两句不好听的,她因此寻死觅活,我又该如何呢?”
“这可真是豆腐掉进灰堆里吹也不是,打也不是!”香草万分懊恼,“没得叫人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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