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劝动国舅爷把池家人弄到京城来,那池素就是被咱们捏住了线的风筝。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你有多少恨解不了的?”
姚万仪这个蠢货哪里还能分辨什么真假?只觉得贤妃说的每句话都对,都是在为自己着想。
因此便打保票道:“母妃你放心,今天的事只有咱们这些人知道,我绝不让他们说出去。回头我就去跟我爹说让他把池家人调回京城来,他必然有办法。”
“可是你要怎么跟国舅爷说呢?”贤妃怕她谎撒得不圆。
“这个容易,我就说那池素已然私底下投靠我了,我为了卖她个好儿,自然也是为了防着她,干脆把他家人弄到眼皮底下看着,免得她有二心。母妃你听,我这么说可成吗?”姚万仪的语气像极了邀功。
“好好好,这个理由就很好。国舅爷最疼你的,只要你开了口,没什么不成的。”贤妃很满意。
“那怎么跟池素说呢?”姚万仪望了望门外,“她该不会还犯蠢不答应吧?”
“剩下的事我来跟她说,你就不必操心了。若是当着你的面她难免会以为是在骗她,所以一会儿你还是先出宫去。我这头事情办妥了,叫人给你带信儿去。”贤妃知道,想要劝降池素,得先把姚万仪支开。
“那好,我先走了。”姚万仪不疑有他,干脆利落地起身,“回府等消息去。”
“你慢着些,回到家里不要再和敢儿呕气了。男人有时候就像酸脸子的狗一样,你越是吓唬它,它就越要咬人。
你在它呲牙的时候丢给它一块肉,它又会乖乖对你摇尾巴了。”
姚万仪走了以后,贤妃才命人把池素又带进来。
贤妃说:“给她一杯茶,你们都下去。”
池素静静地站在那里并不说话,贤妃说:“这么热的天你不渴吗?把这碗茶喝了吧,没有毒。”
听她如此说,池素似乎是冷哼了一下,才将那盏茶拿起来喝了。
“池姑娘,你怕吗?”贤妃看着池素,慢悠悠地问。
“怕有什么用?我早说过了,要杀要剐随便你们!”池素的语气依旧强硬。
“自始至终,本宫都没见你掉过一滴眼泪,求过一句饶。”贤妃点头道,“我很敬佩你的风骨,不愧是池老将军的孙女。”
“娘娘你不必拿反话来激我,我知道自己做下这样的事,玷辱了池家的门楣。”池素昂然道,“我会以死谢罪!”
“死很容易,没什么了不起,是人都会死的。”贤妃笑了,“要紧的是怎么活着,而不是逞一时之勇。
你祖父和父亲上阵杀敌的时候,若只是逞匹夫之勇,还会立下那赫赫战功吗?”
“贤妃娘娘做什么一味提我家里人?”池素恼羞成怒。
“怎么,提不得吗?你觉得我提你家人就是在羞辱你,对不对?”贤妃问,“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是真心敬佩池老将军,又何况他对我们家还有恩呢!
当初我父亲在世时,被人诬告,险些下狱。是池老将军在朝堂上仗义执言,才让先王收回成命。
这件事我们家人一直都记得,只是池老将军施恩不图报,我们一直没有报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