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便起身走了。
而池素他们这一队的人也早退了下来,见六皇子离开,便围上来数落池素。
池素只是默默听着不发一言。
后来在这些人中有几个老成稳重的,止住众人道:“大伙儿都别说了,谁也不想这样的。往后还有几个月的工夫呢,每天这么吵来吵去,日子还过不过了?”
众人一想六皇子对池素终归是另眼相看的,纵然她们被罚去了小校场,如果有六皇子一句话,日子也会好过不少。
因此也就不再难为池素了。
原本说好了,今天上半天比试完毕,下半天给众人告假。
池素跟着到了御用间的马厩,把那匹马安顿好之后,也不回她们现在临时的住处,而是来找薛姮照。
桐安宫房舍多,但下人们少。
按例来说,伺候太妃娘娘的人应该最多,可是太妃娘娘喜欢清静,将原本伺候的那些人退送了一半。
所以薛姮照她们每人一间屋子,除非两个人格外要好,才会住到一起去。
因此池素来找薛姮照,也不必担心打扰到别人。
她一进门薛姮照就问:“这是怎么了?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池素对她也没什么隐瞒,坐下说道:“没有你在跟前,我自然是遭人暗算了。”
“说来我听听,也好解解闷儿。”薛姮照拿出一把南瓜子,“太妃娘娘赏我的,吃着这个刚好听嗑儿。”
池素白了她一眼,又啐道:“我才是上了你的鬼当!去那磨人的地方,你还有脸笑我。”
“你如今不是好好的吗?”薛姮照也笑,“好几日不见了,还不准我打趣你几句?”
“好了,不和你闹了,我跟你说说是怎么回事吧。”池素叹了口气,便把今日发生的事跟薛姮照讲了,又说,“我想应该没有那么巧的事,那个叫兰花的宫女,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偏偏寻到我呢?
只是我当时并没多怀疑,以为只是巧合罢了,何况她说出了石点金来。”
“那你拆开这封信不就知道了。”薛姮照说,“要知道你和石点金熟悉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略打听打听,也就是了。”
“可万一真的是石点金家里人写来的信呢?不如还是让他自己打开吧。”池素还有些犹疑。
“我敢打保票,绝对不是。”薛姮照说,“退一万步,就算这信是真的,咱们撕开了也不妨什么。这信皮不过是白纸糊的,咱们再照样糊一个,拿给石点金不就行了。
可如果这封信是假的,你拿给他看了,他必要追问原因,你说也不合适,不说也不合适。况且你本来也不想让这件事闹大不是吗?”
“那倒是,石点金虽不是外人,可终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池素也深以为然。
结果将那封信打开看时,里头只有一张白纸。
“果然,”池素苦笑,“我还是太笨了。”
“你已经很聪明了,其实就算你提前发现这里头有阴谋,又能怎样?除了这回还有下回,倒不如借此机会到小校场去,以后大体都是平安的。”薛姮照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