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别的都好,唯有一点最不可取。”薛姮照用纤细的手指点了点池素说,“女孩子家顶顶要紧的便是自觉矜贵,你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池素则伸出手来,轻轻地在薛姮照额头上弹了一下,说:“你少给我灌迷魂汤了,似你这般的,当然该自觉矜贵。我是个粗人,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清楚的。
告诉你,不许在外头替我吹牛,你不知道今日里我在六皇子面前真恨不得寻个地缝钻进去。”
“我的确替你美言了几句,可并没有不实之词。”薛姮照说,“何况你这样直爽磊落的女孩子,原本就很难得。”
“你真是越说越没谱儿了,”池素无奈地摇头,“别说我的事了,你和扶菲你们两个说的到底是什么?”
薛姮照便简单同她讲了。
池素听了个目瞪口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是为什么?你怎么敢倒捋虎须?真是不要命了吗?!”
纵然知道薛姮照足智多谋,可池素听了这些话,还是忍不住捏了把汗。
“我所做过的事,你便不知道十分,也知道七八。我且问你,我们这些日子所做的是为的是什么?”薛姮照微微眯起眼睛,阳光太刺眼,她把手挡在了眼前。
“为的是什么?为的当然是……”池素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说,毕竟这可是大逆不道的话。
“是为了扳倒皇后。”薛姮照则轻轻松松就说出了口,“可这件事做起来并不容易,所以我们要一步一步来。
我跟扶菲说的事,就是其中很要紧的一步。”
“梁总管……”池素眨了眨眼睛,“要离间皇后和梁总管?”
“没错儿。”薛姮照点了点头,“就是这样子。”
“可是,能成吗?”池素有些狐疑,“毕竟你和梁总管之间并没有什么呀。”
“有什么没有什么,关键在于皇后怎么认为。”薛姮照说,“只要她认为有什么就够了。”
这是一出戏,专门演给皇后的。
因此就算其他人都知道这是假的,通通不要紧。
只要皇后信了,目的就达到了。
福妃用完午膳之后,薛姮照来到了前头。
福妃知道她有话要说,便把其他人赶了下去。
“皇后娘娘应该是托了马才人来查我和梁景之间的事。”薛姮照开门见山,“倒真是在奴婢的意料之中了。”
“你推测的果然不差,皇后要查梁景,就不可能用她本宫的人。同样也不可能用贤妃,毕竟她自身的嫌疑还在。”福妃点头道,“马春苹以前就帮皇后做了不少事,一来用着顺手,二来她也比别人更可靠些。”
“更有一点,马春苹如今降为了才人,又没有了娘家做靠山。对皇后更是死心塌地,一力维护。”薛姮照说,“但是她尽管有十二分的忠心,可无论是手上的权力还是头脑城府都不大够用。”
“之前咱们就分析过,皇后身边最得力的人便是梁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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