叨呢。说有半个月没见着麟儿了,想是又胖了。”福妃说着就着蓝凝的手起身,“姮照丫头也跟着,太妃娘娘喜欢吃你点的茶。”
刚走出宫门,就有御用监的太监过来,见了福妃和蓝凝,远远地站住了请安。
碧树知他有事,就说:“左公公,你有什么事?”
“小的是来回复一声,漏雨的那间库房已经修好了。顺带着请示娘娘,那里头的墙有一处被雨水淹湿了,可也要修一修吗?若是修的话,里头的东西就都得搬出来了。”左太监问。
“要是把里头的东西挪出来,一时之间怕还没有合适的地方放。”福妃沉吟,“何况接下来正是雨多的季节。”
“小的们也是担心这个。”左公公说,“那屋里头放的都是木器和丝绸,还有些书画,都是怕磕碰怕潮湿的。”
“就先别急着动,我回头再斟酌斟酌。”福妃做事很谨慎,尤其这又是公家的事,无论大小都力求不出错。
随后到了容太妃这边,老太太很是喜欢小孩子。
见了小皇孙便立刻要抱到她跟前去,摸一摸他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和肉乎乎的小手儿,小皇孙也不怕生,见了谁都笑。
“这小家伙儿真像个小虎羔子一样。”容太妃疼爱地说道,“倒不像老五小的时候。”
“是呢,老五小的时候便老气横秋的。”福妃提到自己的儿子,也不由得笑了,“长大后倒是比小的时候活泼了一些,可终究有限。”
“老五沉稳持重是好的,”容太妃说,“随了你了。”
众人说话的功夫,薛姮照已经点好了三碗茶。
容太妃等人于是便吃茶说话。
到了午膳的时候,福妃和蓝凝都留下来陪容太妃一起吃素斋。
身边要不了那么多人伺候,福妃娘娘便叫薛姮照等人下来了。
薛姮照回到住处,并不见池素。
她便从床下拿出昨日放的琉璃缸,也不过是一夜多一点的功夫,之前里头放的那块墙皮没什么变化,而原本放在里面用来保持湿度的那块布角上,却生出了密密的白毛。
薛姮照揭开上头的细纸,拿了只竹筷轻轻碰了碰,布角已经像泥一样,一碰就烂了。
薛姮照的眉头忍不住挑了挑,站起身将房间环视了一遍,看到窗台上有池素前两日用坏的一柄桃木梳子。
那梳子小小的,能够握在掌心里。
薛姮照走过去,把那梳子也放在铜盆里浸湿了,然后放进琉璃缸里。
依旧是打湿了细纸蒙住口,又放到床下去了。
池素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手里拿着午饭。
“娘娘今日在桐安宫那边用膳了,每日的定例送了来,卫总管便叫咱们都分了。”池素一边说一边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你洗手了没有?快过来吃饭。”
薛姮照答应了一声,先去洗了手,然后坐到桌前和池素一起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