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燃张口,但也只来得及目瞪口呆的看着白矖躺在了她刚刚离开的床上,那洁白的被子上面立刻便晕开了一阵血色,抢救都来不及!
莫燃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被子,今天晚上她盖什么?
“你可以找别人,这屋子里多的是人,不一定非要找我。”莫燃无力的说道。
“可只有你是我的主人。”白矖道。
所以主人还有这样的义务?而且她刚才的话白矖到底有没有听,能不能不要把主人不主人的挂在嘴边?她已经没有力气再重复说一样的话了,而不知道莫燃心里在想什么的白矖只是催促,“主人你快点,你不是还要休息吗?早点上完药我就走了,背后的我自己够不到。”
没错,早点上完药早点打发掉他!莫燃想着,便拿着药上前,打开了瓶塞,将玉瓶里的药慢慢倒在了那些纵横交错的伤口上。
那些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只是他的伤口面积太大了,果真浪费了莫燃不少的灵药,背部的伤口才只清理了一半,灵药已经用去了两瓶,莫燃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鬼医现在不在,再想用这么好的药可就没门了。
“就这一次,以后你千万别在受伤了。”莫燃忍不住说道。
白矖顿时动了动,侧着头看向莫燃,“你心疼我?”
莫燃道:“我心疼药!”
白矖仔细看着莫燃脸上类似哭笑不得的神情,嘴角轻轻一撇,转而探身从床头柜上拿来莫燃刚刚翻看的竹简,打开看了一会,不由道:“这是炼丹总纲?鬼医给你的?”
莫燃这才抬头看了看白矖,虽然也只看到一个后脑勺,“你懂炼丹术?”
白矖道:“不懂,人类修炼需要引火入体淬炼经脉,妖兽天生就强悍无比,自然可以省略这一项,我同样不曾引火如体。”
莫燃点了点头,没有异火,炼丹术也不可能有大的成就。
“你要学炼丹?”白矖又问。
“嗯。”莫燃点头,鬼医明明是要教她的,可现在只留下一道总纲就离开了,那总纲也晦涩难懂,谁知道什么时候她才能真正开始炼丹。
白矖却道:“既然你要学炼丹了,以后还缺丹药吗?”
莫燃立刻便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了,本是小心的给他上着药,此时却把药往手心一倒,啪的一下拍在了他的伤口上,“就算我会炼丹,丹药也不是这样让你糟蹋的,更何况,这些高级丹药,谁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炼出来。”
等莫燃说完了,白矖才合上了手里的竹简,慢慢道:“主人,你轻点。”顿了顿又道,“你弄疼我了。”
莫燃手一抖,玉瓶掉在了白矖的悲伤,白色的粉末倾倒出来,刚刚打开的一瓶灵药顿时都浪费了,倒是被灵药覆盖的地方眨眼的功夫就愈合的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莫燃盯着白矖的背,半晌没动,白矖却依然不知死活的在问:“是不是很好看?”
莫燃咬着牙,“什么好看?”
“我的身体。”白矖直言不讳。
如果白矖不说,莫燃还真的没有注意,这个时候他背部的伤口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刚刚长出的肌肤白的像剥了皮的忌惮,莫燃的手放在他背上,肤色竟也没什么差别,一个大男人却有着如此白净的皮肤,有什么好看的!
“真的不好看吗?那你继续上药吧。”原来莫燃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可白矖似乎并不介意。
只是莫燃被他三言两语几句话却是气的不轻,她是被调戏了吗?可是白矖的语气平淡的好像只是闲聊而已,不像鬼王,出牌的套路莫燃已经摸出一些了,可忽然换成了白矖,莫燃却是不确定了。
莫燃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忍住了也给他来几鞭子的冲动,取走了已经空了的药瓶,继续给他上药。
只是,明明刚才还能很专注的伤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白矖刚才那突发奇想的一问,莫燃在给那些伤口上好药之后,不受控制的关注起了愈合后的皮肤,笔直匀称的长腿上留下一道道浅色的疤痕,那些疤痕是因为伤口太久了,愈合的效果不佳,不过最迟明天早上也就没了。
等莫燃反应过来自己正在盯着一个男人的腿看的时候,脸立刻黑了。
好不容易等到全部的伤口都上好了药,莫燃还没松口气,白矖就很配合的翻了个身,刚刚一直趴着,现在终于能直视莫燃了,他看着莫燃,好像无声的在说:可以继续了。
“剩下的你可以自己来了吧?”莫燃居高临下的看着白矖,背后的够不到,前面的可以了吧!
闻言,白矖有点失望,“俗话说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主人刚刚还说我们是很亲密的朋友。”
言外之意像是在说,既然是很亲密的朋友,连这点小事都不能代劳吗?
所以她刚刚为什么要说那一番话!为什么要用‘亲密’这个词!莫燃已经开始后悔了,为什么要纠正他的想法,就让他以为霊就是霊,主人就是主人就好了!否则她现在也不需要在想用暴力解决的时候还要拼命的劝自己忍着!
见莫燃迟迟不动,白矖却是自己坐了起来,打算下床离开了,只是那低垂的眼眸好像在无声的诉说着他的失望,莫燃僵硬的伸出手,粗鲁的一推,把白矖推回了床上,手在接触他肩膀的瞬间也沾了满手的血。
创面在白矖躺回去的时候上下探了探,白矖只看着莫燃,叫了一声,“主人。”
莫燃几乎已经咬牙切齿,“又怎么了!”
“你轻点,如果实在不愿意就算了。”白矖道。
莫燃好像听到了自己脑子里有根弦崩断的声音,她猛的看向白矖,他是有多‘委曲求全’!委屈的人应该是她好不好!她只是契约了一个主动找她帮忙的霊而已,真要计较,她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吧!她到底招谁惹谁了!
莫燃忽然捏住了白矖的下巴,眯着眼凑近了些,左看右看都找不出蛛丝马迹,这张脸上除了麻木还是麻木,实在没有什么捉弄她的痕迹。
“主人?”白矖唤了一声,因为被捏着嘴唇变了形,声音也变的有点奇怪,但他更奇怪的是莫燃为什么这么对他。
“你很疼?”莫燃咬牙问道。
白矖想点头,可是发现自己做不了这个动作,所以“嗯”了一声。
“唐甜抽你鞭子的时候你吭都不吭一声,我只是给你上个药,你疼什么疼?”
白矖依然用他不太方便的姿势和奇怪的语气说道:“因为我把你当主人,所以才会疼。”
“那我是不是应该感到荣幸?”
“那倒不必,我最希望你能感到幸福,我会为此努力的。”
“……”
莫燃松开了白矖,沉默着给他继续上药,之后一句话都没说了,而且动作也快了很多,不过白矖也很配合的一句话都没有说。
莫燃只是希望赶紧结束,要不然她可能真的会内伤。
好不容易正面也上完了药,莫燃直起身体,努力忽略了横陈在面前的男人身体,盯着白矖的脸,“你可以起来了吧?”
白矖站了起来,露出了被子上条条道道的血痕,他向莫燃伸出了手:“再给我一瓶丹药。”
莫燃下意识的问:“干什么?”
白矖却道:“还有地方没有上药。”
莫燃条件反射的看了看他仅着亵裤的下半身,低头的瞬间就反应过来这个动作太不妥了,尴尬的轻咳了一声,莫燃给了白矖一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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