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他的禁区,蹦迪。
一直一动不动的宋沥白忽然翻了个身。
不偏不倚。
她被结实压住。
也不算完全盖过。
宋沥白膝盖抵着被面上,一条胳膊撑起,另一只手穿过她的后脖。
迫使她微微抬头后。
他心平气和纠正。
“我好得很。”
“”
猝不及防的,只有眨眼的功夫,她反应过来时,唇息的声音被吞没掩埋。
“唔宋”
不同于刚才的静若泰山。
此时的宋沥白,和清冷禁欲丝毫不沾边。
又凶又野,无间隙地撬开唇齿,触碰到她刚才咬过他的细小的牙尖。
“宋沥白”
温绾连他的名字的叫得含糊,呜呜咽咽的残缺的嗓音多半被吃入,淡淡的薄荷和烟草气息侵来,上方灼热呼吸全方位洒落。
宋沥白眼神里的欲几乎藏不住,难以克制隐忍,只轻轻的试探不足以支撑呼之欲出的情绪。
“我可以。”他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亲别的地方吗。”
“唔”
温绾思维向来迟钝。
她是支支吾吾地疑问了声,但在他听来是笃定的回答,旋即慢慢低下了头。
宛若公主殿前的臣子。
恭恭敬敬,不卑不亢。
胸口莫名一冷。
温绾还没来得及看,又觉一热。
是牙齿磕碰。
她的大脑霎地空白。
理性被什么驱逐只剩下最原始的感官,她的另一重人格在惊讶的尖叫,真实的人格却随着他的亲吻而低喃。
带着轻微的哭腔。
“宋沥白”
“你亲的哪儿”
刚才的嚣张荡然无存。
她只是想挑衅下本以为看他难受,谁知哪怕不做到最后,他也可以,让她一样难受。
对他起始的印象彻底颠覆。
她欲哭无泪。
怎么能会生出一种他很乖的错觉。
根本就不可能。
乖完全是表面现象,放肆起来比谁都肆无忌惮。
也许聚会那次就已经亲过她了。
只是醉了酒,有酒精的熏陶和催染,她脑子晕乎乎的,没这么民感。
现在无比清晰。
感受着,一寸寸的热吻。
铺天盖地的,躲不过。
“头,头发”温绾支吾,声声细碎得像是被欺凌过似的。
宋沥白半撑起来,五指没过青丝,将其盘在一侧,黑暗中他嗓音愈发黯哑低沉。
“可以吗”
温绾额际的细汗一点点密着,耳朵红得不像话,惴惴不安,“你我家家里没有那个吧。”
没有准备的话,不能再进一步。
宋沥白比她镇定一些,尽量平稳着呼吸,“有。”
“”
“在你那边的抽屉
。”
不是。
这家里没有洗发水没有沐浴露,为什么有这个
这就是男女思维差异吗。
不应该。
先给她准备沐浴露吗
温绾真想踹他下去。
又怕控制不住力道被他抓过去一番教育。
宋沥白拆了盒子包装。
知道她想问什么。
他平静解释“生活用品提前准备了怕你用不习惯,所以等你来再说。”
而安全用品不一样。
怎么用怎么习惯。
“哦”
温绾红透的脸蛋别过去,又被他的长指抚过下巴按正接吻。
像被灌了迷魂汤,整个人飘飘然分不清南北。
她迷糊漆黑的双眸中倒影男人屈膝而跪的姿态,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着她细白的脚踝,他的手掌宽实,能将她两只脚心并握拢起。
但大部分时候是分开。
架在他劲腰两侧的。
温度一层一层升高。
似一场火山爆发劫难,滚滚热浪难以抵挡。
一缕细发滚落,覆在汗津津的额间,她的双手被他钳在头顶上方,任由凌乱的碎发随之飘动。
月当空,静谧夜色笼罩,院子里的合欢花,摇摇摆摆。
清晨第一缕日光洒落。
仿佛经历一晚马拉松运动的温绾抱着一整个被子,酣然地睡过时间。
第二遍手机铃声响起后,她迷糊糊关掉,弯腰的那一刻倒吸一口凉气。
好酸。
意识慢慢苏醒,睁眼看着天花板。
果真。
不作死就不会死。
搬进来第一天就这样照这个速度发展下去。
岂不是,二年不到就能抱俩娃了。
温绾眼睛迷糊又茫然。
她也没想到她和宋沥白能这么快水到渠成。
如果不是聚会醉酒的那一次。
她以为自己和二年前一样,对这类事有所排斥。
那时,江景程向她求婚后的第二天,也就是领完证的当晚,她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结婚之前,江景程身边只是些风言碎语。
由于多年的感情基础,她一直选择相信他。
而那次,对方显然是做足了功夫,掐断她所有可想的退路。
那是一段酒店房间监控,江景程是男主角,另一个女主角是一个陌生的酒吧女。
监控显示,两人虫子似的厮混在一起。
高清录像,无剪辑痕迹。
之后她每次看见江景程的面容就想起那段录像,生理性恶心。
他也曾向她解释过酒后x之类的理由,她觉得可笑。
两人为此一直争吵,冷战不断。
感情彻底破裂。
再后来,江景程不再解释。
不仅任由外面风言风语漂流,还坐实了那些传言,一个女人接一个的换。
换到温绾麻木,换到他们的婚姻只剩下空壳。
真实彻身经历一次欢愉之后。
温绾大概能理解,江景程为什么喜欢拈花惹草,和女人肆意纵情。
因为感觉真的很不错。
好像,挺期待下一次的。
温绾摁着眉心。
不至于吧。
她和宋沥白接触的时间这么短,不应该这么快接受。
肯定。
是他勾引在先。
怪他昨晚一言不发披了件袍子晃悠,她是成年女人,哪能经得起。
下次一定要端庄些,不能再沉迷男色。
温绾翻了个身,正要起床,听见洗手间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下意识将自己没入被子里。
只留一双假寐的眼睛。
眼帘里撞入男人的身影。
宋沥白清晨刚沐浴过,劲瘦的腰间松散系着一条白色浴巾,后背宽实,线条利落清晰。
果真是,男色满室。
靠近窗口的身形挺拔削瘦,些许日光打下来,偏冷调白的右背上侧,隐约可见一处湛黑色水墨纹身,寥寥几笔勾勒出观音莲的形状。
像地狱里狭隘偷生的妖花。
之前和他在一起都是黑灯瞎火的,或者说哪怕开着灯她也羞于睁眼观摩,这次才注意到看似无辜无害,沉静温润的外表,背后也许藏着另一种颜色。
由于人是背对着她的。
温绾偷偷摸摸,目睹整个更衣过程。
男人的体脂率这么低的吗,一块赘肉看不到,不像她,小腹部少不了能看到一丢丢肉。
眨眼的功夫,眼前的男人已经换了白衬衫黑西裤,佩了腕表,举手投足间透着清冷儒雅的气度。
他转过身之际,温绾立刻把眼睛闭上。
继续装睡。
看不见她。
别注意到她。
空气里散漫着的薄荷清香,渐渐靠近。
紧接着。
低沉的男声飘落。
“看够了没。”
温绾小心脏一停。
他怎么知道,她已经醒了
不行。
她没动,继续装下去。
宋沥白懒洋洋地丢她一眼,看够了就起来吃早饭。”
被发现了。
“那我。”温绾终于探出被窝,露出无辜的盈盈双眸,“要是没看够呢。”
“”
他系袖扣的动作停顿,“那你今晚有的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