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票啊!跪求中!收藏啊!哭喊中!诸葛德威正式向大家乞求!)
十一月十六日,戌时(晚七点到九点)。
冬日昼短,夜幕已降,城墙上的笙旗在夜风中发出凄厉的呼叫。
城西,长河营的驻地。
篝火已经点燃起来,东门酒楼库存的美酒端了好几十坛上来,分给了各个百人队的聚集点,篝火上方,瓦罐内的肉汤升腾着热气,肉香味传遍了城西。
在今日训练的最后时刻,窦建德亲临了长河营的训练场,在高台上,正式把长河营的兵符交给了高畅,明天,长河营就要作为前锋去攻打平原了。
一旦上了战场,生死就只能交由老天爷掌控!
说不定今晚的酒宴是自己一生中最后一次酒宴了,抱着这样的觉悟,士卒们疯狂痛饮着,宴会带着弥漫着喧嚣和放纵的气息。
伸手进入滚烫的肉汤锅里,捞起一大块还未曾完全煮熟的肉,匆忙地放进了嘴里,然后,抓起旁边的酒坛就往嘴中大口大口地灌着酒,一个个黝黑的面孔油光闪亮,嘴里呜呜地发出了无意义的声音。
这样的场景在各个篝火处比比皆是。
老百姓,流血汗,
一年到头忙不断,
又怕涝,又怕旱,
举家老小为吃饭。
风里来,雨里去,
起早睡晚忙种田,
不敢吃,不敢穿,
辛辛苦苦又一年。
有人唱起了家乡的小调,渐渐地,不少人随声附和起来,那歌声简直像是在哭喊,一股悲怨之气冲天而起,响彻全城。
管小楼轻声附和着,眼眶有些湿润,歌声让他想起了许多不愿想起的往事,他抱起酒坛,骨碌碌地灌着,直到酒坛中一滴酒也没有了,狠狠地将酒坛往远处摔去,酒坛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声响。
“管校尉,高升了,脾气也见涨了啊!”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地响起,管小楼抬起头,诸葛德威那张说不上好看的面孔出现在他面前。
由于上次营中兵变,管小楼手下的百人队没有一个人参加,因此,高畅升他为校尉,让他管理其中的五个百人队,现在,他的级别要比诸葛德威要高,也难怪诸葛德威会这样说话。
管小楼笑了笑,没有搭诸葛德威的话,诸葛德威仍然是高畅的亲兵队队长,这样的一个人,他不想在口舌上有所得罪。
以往的管小楼没有什么主见,但,这并不能说他就是一个蠢人,他只是没有向前冲的某种动力而已,如今,在长河营这里,在高畅身边,他已经找到了自己在这乱世该处的位置,以及该做的事情。就像一把出了鞘的宝剑一样,他终将会露出他的锋芒来。
“诸葛兄,说笑了,有事吗?”
“管校尉,统领下令,酒宴结束,所有的人都去休息,准备好辎重,明天一早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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