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昌凡走来,她立即站起来,跑了过去,忧郁的脸庞终于有了笑容“事情处理的怎么样?”
“呵呵,我们都回来大半天了,结果整个七星宗都知道,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昌凡笑着说。
“哎呀,你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听你说当然比听别人说更准确了,你明明就是平常,传言可不足为信。”冰雪理所当然地说。
“什么叫罪魁祸首?我这是为人民服务,懂不?”昌凡不得不再次抗议冰雪的诽谤。
“我这是在变相夸你,这都不懂,真笨!”冰雪立即撅着小嘴说道。
“夸人都夸的让人郁闷,你果然有做贤妻良母的潜质啊!”昌凡马上回敬。
“我是不是应该把这句话看成你在变相的气我?”冰雪瞪大了眼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昌凡举手做投降状。
冰雪扑哧一下,忍不住笑了。然后又很郑重地说:“小凡,有一件事我想应该跟你说。”
“现在就想以身相许啊?只要你愿意,我倒不介意。”昌凡坏笑着说。
“正经点,我很认真的。”
昌凡一听,立即装作很认真的样子说:“请严肃!”
冰雪这次却没有笑,而是小声地说:“吴瑾离开了索然,就从天枢峰搬回了玉衡峰。”
“这件事我知道,提她干什么?”昌凡奇怪地问,在他看来冰雪应该尽量在自己面前不提她才对。
冰雪拉住昌凡的手说:“你听我说,大家都认为吴瑾嫌贫爱富水性杨花,先是为了掌门儿媳的地位背叛了你,现在看到你强大了,又抛弃了索然,想再回到你的身边。所以都不理她,就连和她居住很近的同门师姐妹在知道她回来之后都搬走了,不和她住一块。我想她现在一定很痛苦,你是不是去看一看?”
冰雪永远都是这么善良,昌凡拉住冰雪的手,良久都不说话。
最终,昌凡还是去了那个地方。
这条路昌凡只走过一次,但是他却记忆犹新,七年前,就是在这里,昌凡满怀期望的找到吴瑾,希望她能放弃七星宗的一切,和自己到海边隐居。
却
才恍然发现自己已经被欺骗被背叛了十年。那种撕心裂肺的痛,让人畏若寒蝉,永世难忘。
七年后的今天,昌凡再一次走上这条路,他慢慢的,一步一个阶梯的走上玉衡峰这个高山的阶梯。
已是深夜,山上的松树和竹林四周飘荡着雾气,寒风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就在这时,一个柔和而带些凄婉的女子声音从前方飘荡在林间的雾中传来:
“此恨何时已。滴空阶寒更雨歇,葬花天气。三载悠悠魂梦杳,是梦久应醒矣。料也觉人间无味。不及夜台尘土隔,冷清清一片埋愁地。钗钿约,竟抛弃。
重泉若有双鱼寄。好知他年来苦乐,与谁相倚。我自中宵成转侧,忍听湘弦重理。待结个他生知已。还怕两人俱薄命,再缘悭剩月零风里。清泪尽,纸灰起。
那女声婉转,轻声低吟,人影虽然看不见,却有一股哀伤气息,淡淡传来。
昌凡闻声前行,慢慢走进,深夜之时,人影在黑暗里恍恍惚惚,一道月光,如黑暗中明亮的一束灯火,一道霜华,轻轻照下,映着那里的雾气,薄雾轻飘,渐渐把昌凡的身影,也包了进去。
四周寂静,只有远处传来的几声低低虫鸣声。
再走近,一个一身粉红长裙的女子缓缓转头,淡淡的看向昌凡。
那是个极柔媚的女子,长而直的秀发没有盘起,披在肩膀,如水一般的柔和;白皙的肌肤上,有婉约的眉,纤巧的鼻,红唇淡淡,眼波如水,望了过来,竟是如水一般,看到了人的内心深处。
“你还是来了。”她幽幽地说。
“找我有什么事?”昌凡淡淡地问,没有怜悯,没有怨恨,仿佛在和空气说话一般。
吴瑾没有回答,只是长长的叹息一声,仿佛有种哀伤,刻在了她淡淡的眉间。
她又抬头看月,但见明月无暇,挂在天中。
“记不记得,在凡间的时候,我们都很喜欢纳兰容若的词,经常唱颂。”
昌凡依然是很淡地说:“纳兰容若的词有很多,你为何要唱一首悼亡词?”
他指的是吴瑾刚才所唱的“此恨何时已。滴空阶”
吴瑾低头感伤,用手轻轻梳理垂下秀发,淡淡地说:“我是在悼念自己。”
昌凡眉头微微一皱,但见吴瑾慢慢的拿出一个红色的石头,那块石头呈圆形,有碟子般大小,上面似乎刻有许多的花纹。
“这种石头叫缘分石,传说,只要在每月的月圆之夜,以虔诚之心在石头上刻上你爱人的名字,总有一天你们会幸福的在一起。”她的声音里,仿佛有几分凄迷“以前我从来不相信爱情,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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