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啸天双眼一翻,白了谢翟一眼“当然不是了,电视上看的!”
对于谢啸天的语气,谢翟并没有生气,相反的,心中越来越迫切教授谢啸天功夫,要知道虽然谢啸天说是电视上看的,可说来轻巧,一招三式又岂是那般好学,看他方才那生疏的模样,平时定然没有练过,在瞬间想及这中方法,谢翟脑中不禁浮现几个大字:武学奇才!
接下来,谢翟又试了谢啸天的刀功,那情形岂是一个惨不忍睹可以形容,看的谢翟差点吐血三升,谢家最引以为傲的刀法竟被这小子舞成这般模样,这哪是什么武学奇才,简直连武学蠢材都当不上。
谢翟一把夺过谢啸天手中那把未开封的刀,嘴中教训道:“小子,记住了,正所谓刀如猛虎,剑如飞凤,枪似游龙。刀一定要有霸气,刀法一定要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刀走黑,剑走青。娘们儿可以没事儿耍几个剑花,但大老爷们一拿到就要霸道,要有霸气,懂不?
看着,单刀要看手,大刀看走,劈撩扎刺似猛虎。
上要叉花盖顶,下要枯树盘根。左要青龙戏水,右要白虎出林。前要惊蛇入洞,后要俊鸟投林。”
谢翟边说边练,他两米多的身高配合一往无前的勇猛气势,果然勇如张飞,一夫当关而万夫莫开。手中那把刀在他手中举重若轻,一舞动便秋风扫落叶,猎猎作响的刀风更是让谢啸天裸露在外的肌肤隐隐作痛。
谢啸天看的目瞪口呆,等谢翟舞好之后这才鼓掌“师叔公,舞的真”
话未说完,头上已经挨了一记爆栗,只见谢翟怒气冲冲的骂道:“小子,你以为是在庙会看耍大刀的啊,给我练,要不老子扒了你的皮。”谢翟一会儿自称师叔公,一会儿自称老子,一个比谢啸天长两辈,一个只比谢啸天长一辈,当真是弄不灵清。其实谢翟心中还是十分高兴的,在这鸟不拉屎的监狱里呆了二十多年,连个说说真心话的人都没,如今好不容易碰到谢啸天,他喜形于色,就仿佛喝醉酒了一般,心下的愉悦无以言喻。
谢啸天果然没有耍刀的天赋,最起码在谢翟看来的确如此,倒不是说谢啸天耍的不好,谢啸天耍的极好,招式耍起来有板有眼,几乎说是谢翟的copy也不为过,可独独却少了那一份霸气,一份天下之大唯我独尊的霸气。
见谢啸天实在不是耍刀的料,谢翟只好放弃,这不行他还有拳,拳法练到高深处同样可以空手夺白刃,虽然二十一世纪都用枪,但最起码以后和人打架不会吃亏。
为了让谢啸天在拳法上有所造诣,谢翟千挑万选之下还是选了醉拳,虽然达到醉拳大成境界之下的形醉意不醉步醉心不醉很有难度,但这种拳法对心性要求比较低,不像太极那般需要心平气和不大适合年轻人。
谢翟是下了狠心让谢啸天在醉拳上有所成就,在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谢啸天几乎整个人都泡在酒缸之中,每天都喝的醉醺醺的,倒是真的合乎醉拳二字,有时候更是打着打着便躺在地上打起呼噜来,气的谢翟一桶冰水就将他浇醒了过来。
半个月烈酒的熏陶之下,谢啸天倒是真的对醉拳有了几分心得,同样的,他的酒量也成几何倍的增长。试想,被谢翟这般折磨着一天要喝上好几升比二锅头还猛的烈酒,没有酒精中毒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又过了半个月,谢啸天的醉拳愈发成熟,虽然依然入不了谢翟的法眼,可谢翟总算不会看着谢啸天打醉拳而皱眉头了。
这一天下午,两爷俩无聊坐在一起看电视,谢啸天不禁提出了一直埋在自己心底的问题“师叔公,你这么强是犯什么罪进来的啊?”
谢翟小抿了一口白酒,拿了几颗花生米丢入嘴中,脸上享受极了,他心不在焉的答道:“你师叔公是什么人,我是自己进来的!”
谢啸天狐疑的盯着谢翟,心道你丫的该不是有病吧,哪有人无聊到监狱中住个几十年的,不是谢翟脑袋被驴踢坏了,那便是谢啸天自己脑袋让门夹坏了相信这个师叔公。
不理会谢啸天那鄙夷的目光,好不容易有了个听众,谢翟将当年之事娓娓道来“二十多年前,我正值壮年,在大漠,除了我师兄谢天谁人敢说是我对手。为了打败师兄,我勤学苦练,可却总是不得其法,为了在武学上有所突破,我只身独上嵩山少林。
民间自古便有天下武功出少林一说,因此我决定上少林借易筋,洗髓二经一观!没想到遭到拒绝,于是入夜便投入少林藏经阁,翻阅经书。易筋,洗髓二经乃少林至宝,又岂会冠冕堂皇置于书架之上,于是二经没找到,我反倒是翻阅了不少拳谱刀谱。可夜路走多了总有遇鬼之日,一日我正翻看八大式刀谱之间,却是被当值僧人发现,引来罗汉堂主持,我亦被打成重伤而遁。
这原本没什么,可谁知后来少林传出洗髓经丢失,拍出十八罗汉下山寻我行迹欲取回经书。要知我谢翟虽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但有偷没偷难道还不敢承认吗。我知道一旦被抓回去,你师叔公我就是百口也说不清,正好上一届的狱长受过我恩惠,于是我便住进了监狱,没想到这一住便是二十多年!”
谢翟说这件往事之时语气很淡,甚至像一个旁观人一般观看这件事,谢啸天知道是时间磨灭了他对当年的仇恨“那师叔公你为什么不出去呢,事情过去这么久了,我想那帮子秃驴也早该忘了你的存在才是。”
“哎,说来容易,我在这里一住便是二十多年,说离开便离开,还真有些舍不得。”
谢啸天一阵沉默,是啊!这里已经宛若成了师叔公的一个家,要离开自己的家到另外的地方生存,还真有些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