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畅洁静的纵横街巷,林立密布的各式商铺,往来如云的商贾游人,呼喊叫卖的游街小贩,还有那些穿着奇异,操着生硬古怪的汉语不断的在一家家商铺中出来进去的色目商人,连街上的百姓身上所着的衣服大多也是丝绸裁制,这便是南宋王朝不多的几个开放港口之一,繁华富庶的古城泉州。
万寿街,名为街,实际上却是一片连在一起的府邸,都是泉州那些大姓巨贾的居所。这些府邸最大的占地足有百顷,小点的占地也有数十顷。从那座座高大恢弘的门楼,宽畅整洁的青石街道,还有街道两旁那值种整齐的高大刺桐树,便可看出这条大街的气势。
此时已是初春清晨,一阵阵略带湿潮的轻风淡淡吹拂着那些整齐高大的刺桐,把那花形瘦长,色彩淡雅的刺桐花拂带着摇拽生姿,灿若云霞。天光和晨霭也在花与树之间流动,使这些简约的刺桐花平添了一份亦幻亦真的艳美。
“咯咯咯”随着一阵门轴声响,位于万寿街街尾的一户府邸大门徐徐敞开,一行十几人便从府中走出,站在石阶上说话。而在这府邸的侧门,也有数十名黑衣汉子,手中都牵着匹匹高大雄健的俊马,簇拥这两辆宽大豪奢的双辕马车等在那里,看样子似乎是这家有人要出门远东
“翰儿,这是你第一次出外远行,爹娘又不在你的身边,路上要多多请教几位师兄,遇事更要从容冷静。还有好生照顾妹妹。都记住了吗?”一位身着素白稠衫,容颜绝美的三旬妇人出言说道。
“孩儿记得了,路上要多请教几位师兄。遇事不要着急,还有照顾好二妹,这些孩儿全都记住了,请爹爹与三位娘亲尽管放心。”一个略带童音的声音回到,却是一个约十二三岁,身穿如雪白衣,清秀俊朗的少年。
呵呵一笑,一位身着紫衫的美丽妇人抬步走了过来,爽声笑道:“大姐你就放心吧!翰儿一向胆大心细,武功也有小成。一般地武林中人已不是他的对手。且还有雷儿青儿他们在,只要逸翰不耍他那倔脾气,想来绝不致出什么事情。”
点了点头,听得三妹这么一说,那白衫妇人也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又看了看儿子,随之便转过头去叮嘱女儿。
就见在另一边上。一位身着湖绿长裙的美艳妇人,也正在向一位年纪也在十二、三岁,身着淡紫罗衫的少女柔声道:“那位郭大侠为人正直固执,但对尊长与晚辈间的礼法却最为看重,恐怕会与你大哥的性子不太相合。到了襄阳后你要照看好你大哥,翰儿最疼你也最听你的话,万一他与郭大侠起了什么争执,你一定要劝他多加冷静,实在不行就去找你黄师祖,万不可让你大哥由着性子与郭大侠相争。记住了吗?”
“女儿记住了,娘亲放心,我一定会看顾好大哥,不会让大哥闹出什么事的。”这位容颜清丽,冰肌雪肤的少女柔声回答到。
点了点头,这妇人欣慰地看着女儿,也没有再说什么,倒是之前那两位妇人过来再叮嘱了少女几句,还疼爱的替少女整理了一下衣服。
直等她们又说了好一会话。那始终在站在旁边,默然不语的轩昂男子才出言道:“行了,他们第一次出门远行,有事就让他们自己处理锻炼一下,你们三个就不要再多说了。翰儿雅儿又不是什么纨绔子弟,又有雷儿他们在,不会出什么问题的,让他们去吧。”
听得丈夫这么一说,那三位妇人便又点了点头,叮嘱了两句便不再多说,只是不舍地看着这对儿女,勉强挥手让他们起程。这一对年少兄妹又齐齐向石阶上的夫妇四人躬身施礼,拜别爹娘,而后转身上了那早都停在阶下的宽大马车,在三十余位黑衣随从与两对师兄师嫂的陪同下开空车马,徐徐向泉州西城门行去,只留下那夫妇四人在府门前静静的望着他们一行车马徐徐离去。
待目送他们走远,再无踪迹,那府门前的轩昂男子便又言道:“好了,翰儿他们走了,我们也得回去准备一下,你们把家里的事情和雪儿都交代妥当,然后我们就该赶往终南山了,此地离终南山还有千余里的路程,我们也要早点赶路。”
三位妇人点了点头,当下夫妇四人便转回府中不提。话到此时,再看看门楼上悬挂那写着“武府”两个苍劲大字的一排灯笼,这一家人的身份自也不用再猜,除了武敦儒一家人还会是何人?
武敦儒一家人为何会出现在泉州?这还要从十三年前的武逸翰与武知雅,也就是武敦儒的一对儿女出世说起。自从十三年前有了这一对儿女,又与莫愁红茹以及耶律燕大婚之后,武敦儒就开始考虑起自己一家人的未来。
身为后世之人,对于这个世界未来的发展大势武敦儒自然知道,他对历史确是研究不深,但蒙古人在二十六年后就要破襄阳南下牧马他还是记得的。从前他没有儿女,没有后顾之忧,故此对于蒙古人南下这件事便也没有太过上心。可现在他有了儿女,有了责任,这事情便由不得他不为之考虑了,毕竟他虽不想为抗蒙舍身抛业,但也不能让自己的儿女没有生存的保障。
也没有思量多久,武敦儒便想出了一个办法,再细加琢磨了一番,这件事就被他定了下来。很简单,他想到的办法就是出海,就是到台湾去,蒙古兵马战固然厉害,但是水战就强不到哪去了。只要自己能掌握一支强大的船队,再把船对装上强大的火炮。想来在有生之年据守台湾以自保。应该还是可行的,毕竟蒙古人在海战可不是强项,想奈何自己恐怕不会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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