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听得那骑乘快马的军士如此大叫,刚刚在车中坐定,还没和那俏脸含涩的耶律燕说上两句话的武敦儒便轻喝了一声,车队随之停了下来。
那边郭靖也急急走下石阶,行到那正在下马的军士旁,伸手去搀扶于他,沉声问道:“蒙古大军来了多少人?现在到哪了?”
下马站定,那军士正容拱手与郭靖施了一礼,朗声回道:“回禀郭大侠,蒙古中军大营在后,具体多少人还未探清。但他们的三路前锋,每路约五千余人已经探明,分由左、中、右成箭型三面压来,左翼已达新野,右翼也到了邓州,正中一路直奔襄阳,估计今晚就该到了,吕大人派我请郭大侠速到城守府议事。”
点了点头,郭靖道:“我知道了,有劳军士前来传讯,我就去城守府,军士要不要先到府中喝杯茶,歇息一下?”
再一抱拳,军士正容道:“郭大侠不必客气,为郭大侠传讯是小人的福分,小人还要去别处传讯,就不打搅郭大侠了,小人告辞。”言罢又是一礼,随之这军士再度上马,拨转马头泼刺刺去了。
眼见军士一路策马去了,郭靖方才转过身来,向众人道:“岳父大人,一灯大师,军情紧急,靖儿就先过去了,让蓉儿先在家中陪着岳父与大师说话,靖儿去去就来。”
黄葯师一摆手,清声道:“你去吧!我们这里无事,不用挂心。快去把军情探明,再回来一起商量对策。”
一灯等人也纷纷点头称是,道是家中无事,让郭靖快去府衙。当下再一躬身,郭靖转身就往北街大步去了,城守府是在那边。与军士前来传讯的方向相反。
众人看着郭靖去了,便纷纷转身想要回府,等他们一转过身来,却发现武敦儒白衣飘洒,不知何时也站在自己等人的身后,那边车队更都停了下来,李莫愁与红茹耶律燕站在马车旁往这边看着。
“敦儒?你怎么又回来了?”黄蓉惊异的问到。
洒然一笑,武敦儒道:“人不留客,留客,蒙古人如此多礼。于芙妹修文大婚的第二日就赶来贺喜。敦儒身为兄长,怎么也要助弟妹招呼一下才是。敦儒暂时不走了,再打搅师娘几日。”
“可敦儒你”黄蓉又迟疑着说到,当年英雄大会上武敦儒与郭靖说的那些话。黄蓉直到今日还记得清清楚楚。知道武敦儒不愿理会这兵戈之事。怎么今日?
武敦儒又是一笑,没有与黄蓉解释,转身向李莫愁几女挥了挥手,李莫愁与红茹便分头招呼,让周雷等众弟子庄丁转车拨马,重又把车马从郭府的侧门赶进,自然那里已有郭府的下人打开大门,招呼他们进去了
清声一笑,黄葯师笑道:“敦儒所言有理。蒙古人如此客气,于我孙女大婚第二日就赶来道贺,虽然这些恶客来地晚了些,但我们还是要好生招呼他们一番。行了,我们进去吧!等靖儿回来再一起商量如何招呼这些恶客。”
众人纷纷点头。当下一行人便说着话进了郭府,正好武敦儒一行人还没走远。那西院小楼也没来得及打扫,一行人就又回到小楼住下,等着应付蒙古大军。
其实说来也不奇怪,武敦儒是不想参与这兵戈之事,那是因为他知道蒙古人最后也都是中国人,加上他又不想称王唤帝,故此对于抗击蒙古人南侵之事始终就不想直接插手。
不过武敦儒虽然没有直接插手,但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他还是肯为的,例如给襄阳送些弓弩,在后方支援些钱粮,这些事情都不在话下。眼不见也就罢了,现在既然已赶上了蒙古人南侵,武敦儒自不能视之不理,毕竟襄阳城里还有黄蓉等人在,该尽力的还要尽一份力量。
至于这么做会不会改变历史武敦儒也都想过,记得前世曾看过一本叫“中华再起”的小说,其中就说到了这时空理论,现在想想倒是颇有些道理。以那书中的理论。每一个被改变的历史,都是时空中一个支岔,这个历史你虽然可以改变,但原来你存在的时空却还如原来一样,不会受到影响,仍如原来一样发展。
否则武敦儒能如小说一般回到后世,那别人呢?有一就要有二,说不定早有人比他先回来了,但后世的中国为何还是那个样子?没受到影响?除非是那个理论是正确地,不然没别地解释。
如此一想,武敦儒心中的压力自然就减轻了,也没有了什么负担,无论神雕世界受自己的影响变成了什么样子,但后世的中国仍是那个中国,不必担心因为自己在这里的作为影响到后世。
退后一万步诛心点说,武敦儒就是想去顾及,他也无法顾及,毕竟从他到了这个世界开始,这个世界就已然起了变化,他就是再不想引起反应,但周雷等本该丧命的众弟子也被他救了,那些不该死在那时地蒙古人也被他以箭杀了,这些种种谁知道会引起后世什么蝴蝶反应?
除非武敦儒什么都不做,与原著一样做个死跑龙套地,装傻充楞庸碌一生,或许还能不影响后世。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武敦儒的性子怎肯那般度过一生?因此这些事情他早都想好了,多思无益,只要顾及好眼前之事也就罢了!
再说郭靖,他往城守府去了个把时辰便返了回来。回来后郭靖一路直奔大堂,准备与黄葯师等人商量如何抗击蒙古人。方进大堂,郭靖就是一楞,怎么敦儒还在这里?他不是已经走了吗?疑惑的扫了武敦儒两眼,但眼下也不好问这些话,便转过头来,行到妻子身边,向坐在上首的岳父与一灯施礼见过,随之坐到妻子身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靖哥,蒙古人这次来了多少人搞清楚了吗?”待丈夫喝过茶后,黄蓉便在旁边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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