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躬,他才开口言道:“徒孙武敦儒,这里给师祖见礼了。”
“你个畜生,拜见师祖怎么不磕头?”一见武敦儒如此,武三通顿时就火了,在一旁高声骂到。
倒是黄蓉没觉意外,她早就有种感觉,总觉得自英雄大会开始,武敦儒对于这些尊卑礼法就似乎有种特殊的反感,故此黄蓉在一旁看了武三通一眼,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毕竟一灯大师还在这里。
听到武三通在一边责骂,武敦儒也没去理会,说完那句话他便站直身形,面容沉静抬目回望一灯大师。
一灯大师静静地看了武敦儒一会,忽而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你这孩儿的脾气有点执拗,还有点桀骜不逊是吧?”
武敦儒也是一笑,朗声回道:“师祖目光如炬,敦儒的秉性便是如此,还请师祖见谅。”
摆了摆手,一灯大师呵呵一笑道:“无妨无妨。少年人脾气偏激点执拗点都没有什么。你的事他们也大略与我说过一些,倒也无甚大错。只是你与郭大侠之间!罢了!你自己考虑,我也不好说的太多。不过郭大侠毕竟曾经收养传艺于你十数余年,这一点你要时常想想才是。”
微微躬身,武敦儒回道:“谢师祖教诲,敦儒记下了。”
其实武敦儒记下什么了?他什么都没记下,关于与郭靖之间,武敦儒心中始终便是那个想法,佩服而不欣赏,面对郭靖时尽量表现的尊敬一些,这就是他的态度。不过一灯大师的语气温和,并没有端起长辈的架子来教训于他。尽是温语细慰,故此武敦儒便也恭谨的回应。
点了点头,一灯大师也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重又开口问道:“你这孩儿武功很好,那公孙谷主以自己的女儿为质要挟于人,我等全都拿他无法,倒是你一来就解了这个困局,属实不易。我观你方才救人用的身法颇显神妙。当真有几分翩若惊鸿之概,可是郭大侠旧日所传吗?”
没等武敦儒回话,黄蓉已经在一旁接口笑道:“大师这回可说错了?靖哥与我可不会这门功夫。想必这又是敦儒无意中在哪学到的了?敦儒,师娘说的可对?”说完这句话,黄蓉的神情便颇为奇异,似笑非笑地看着武敦儒。
哑然一笑,武敦儒回望了黄蓉一眼,开口答道:“师娘还是那么神机妙算,对于这门武功来历猜的一点不错。这门功夫唤做凌波微步,果然是敦儒无意中学来的。也算不得如何了不起的功夫,只是于方寸斗室间腾挪进退颇有些奇妙之处。敦儒便是占了凌波微步的这个特点,出其不意方能解了公孙姑娘之危,否则有师祖师娘这等许多的武学大家在场,怎会轮到敦儒来出这个风头。”
“凌波微步?”一听到这个名字,一灯大师复述了一句后便低头若有所思。却是他想起了段家祖上曾经有所记载,道是百年前段家有一位先祖誉公就擅长一套凌波微步,但不知为何这位先祖却没有将步法传给后人,想来武敦儒现在所用的应该就是那套步法了。
不过一灯大师毕竟是佛门高僧。若是换了年轻时他或许会探求个究竟,但此时已身在空门,心无挂碍,又怎会去追问小辈身上的武功来历?抬头一笑道:“不错,这凌波微步很好,看来你的福缘也还颇厚。不说这些,那公孙谷主要走,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杨居士还等着他身上那半枚绝情丹解毒。”
黄蓉与武三通点了点头,陪着一灯大师又走了过去,武敦儒也自然随后跟上,几个人便又回到了公孙止的身外站定。此时那公孙止已经几次向外冲出,可杨过等人又怎会放他离去?更何况一旁还有那裘千尺不时喷出两枚铁钉偷袭。
公孙止冲了几次见冲不过众人阻拦,再见黄蓉几人又围了过来,想脱身更是不易,便猛然高声喝道:“众弟子,恶妇勾结外敌,要杀尽我绝情谷中男女老幼。渔网刀阵,一齐围上了。”那绝情谷众弟子自来对他奉若神明,那日他被裘千尺打瞎眼睛逃走,众弟子无所适从,只得遵奉裘千尺的号令,这时听得他一叫,谁也不及细想,执起带刀渔网从四角围了上来。
他们这一来却将武敦儒与黄蓉等厅中众人全都围在其中,连那老太婆裘千尺也没有幸免。裘千尺喝止了几声也没有见效,众人便纷纷出手,与绝情谷众弟子斗在了一处,凶险激烈自然不必细说。
那杨过以玄铁重剑接连破了数道渔网,武敦儒也刚刚以无相劫指点了一个绝情谷弟子的穴道,猛然间却听得厅外有人高声大喝道:“往哪里走!”随之从大门外又先后冲进了两个人来,乒乒乓乓斗在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