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婪地折磨她红润可爱的**,直至她喘不过气为止。
但他只是自制地站在那里看她走近。
他心痛,因为这么美妙诱人的小东西并不属于他,芳心有属。他忽然非常嫉妒她的男友,嫉妒得发狂,他想他可以将她抢过来,但随即又想到霞飞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他只会令自己受伤。这么一想,他又沮丧地放弃这个念头。
唉,梁振衣在心底痛苦的叹息,他欲望高涨,却只能自制地望着她,幻想拥抱她的感觉,再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沮丧了。
“走吧!”最终他只能从齿缝中迸出这一句。他移开视线,忍住不去看她美妙的身材,星星似的大眼睛,还有那让人想亲吻的粉嫩脸庞。
霞飞跟上他。
长廊上两人沉默,霞飞低着脸,揣想他冷漠的表情是因为自己今晚给他造成的困扰。
唉,霞飞不知为何一阵难过,咬紧**。她希望给上司的印象是可靠稳重、能担重任的,不过很显然的,今晚她的表现只能用四个字形容-- 一塌糊涂!
一步进会场,蔚茵茵即刻奔上来。
“霞飞你”忽然她愣住,惊讶地瞪住霞飞打量。“你你好漂亮。”跟着回神,对住一旁梁振衣急急嚷:“大家底砒你们好颁奖哪,主持人都快疯了。”随即一阵风似地将他们赶上台去。
音乐大响,霞飞被主持人请到中央位置,突然会场大灯熄灭。
“让我们欢迎今晚的主角,v。j。的温霞飞小姐。”一束光猛然打上她,霞飞一阵眩目,眼花僚乱。恍惚着听主持人介绍她优秀的企划是如何帮高鑫挣得千万业绩,那刺眼的灯光,台下奋力鼓掌,众人为她欢呼,她却吓出一身冷汗。
她并不习惯成为目光焦点,有些招架不住,下意识就靠往身后的梁振衣。胃部一阵收缩,微微颤抖。
梁振衣注意到她的紧张和怯懦,忽然握住她冰冷的小手。
坚定稳重的力量透过那温暖大掌,奇异地在瞬间安抚了她忐忑的心。要是平时霞飞一定会骇得挣脱他的手,但此刻她竟非常感激他的体贴,更非常需要他赐予的勇气。因为主持人开始笑嘻嘻询问她如何想出这优秀企划及赞美她是如何美丽动人。
“温小姐,请问你是如何想到这么妙的点子?”
“呃不,不知道就想出来了。”
主持人愕然,又问:“请问你对高尽还有没有更多好的想法?或者对这个产业有什么更棒的点子?”
高鑫主管竖耳聆听,但见台上温霞飞脸色惨白。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一时不知道,可能要想想”结果她想了五分钟,冷到最高点,还是想不出一个完美贴切的答案。
霞飞答得哩哩啦啦,没办法,创意和灵感这种事,要她怎么说明?她实在拙于应付这种状况,幸好她简短松散的回答,令主持人设计的问题顿时自动减半,要再问下去只怕场面会冷死人。他看温霞飞脸色越来越苍白,再不识相的住嘴,她恐怕就要昏倒了。
“很好、很好,那么现在就请总经理与温小姐为我们开舞。”
什么?开舞!霞飞傻了,正要说她不会跳舞时,灯光哗地大亮,音乐骤响,众人鼓掌。
大家欢呼等着。
很好,很好!温霞飞愣在现场,现在她又有那种想死的感觉,真是一关过了还有一关,今晚她是受了什么诅咒啊?她哪会跳舞,她只记得小学跳的彩带舞。
她尴尬地踮起脚,仰首对梁振衣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只见梁振衣挑眉,侧目看她一眼,嘴角微扬,握住她的小手,将她带入舞池中央。
霞飞被他拉往舞池,她勉强地微笑着,环顾周遭注目的人们,从齿缝中迸出话。
“我不会不会跳舞啊我只会跳彩带舞”她紧张地对他说,没想到他竟还开她玩笑。
“那我们就跳彩带舞。”
她皱眉瞪他,只见他呵呵笑了,奇怪的是他低沈的笑声立即纡解了她因紧张而纠结的心房。
一只大手搭上她肩膀,另一只大手环住她的腰,然后顶上落下他醇厚的嗓音。
“跟着我,别怕。”他说。
霞飞笨拙地任他带舞,她的身体僵硬,步伐凌乱。可是音乐非常浪漫,奏起的是英文老歌。
“别想舞步,你看着我。”置于她腰后的手紧套砒她的肌肤,他的嗓音比音乐更迷人。
她抬首,傻傻地望他一双黝黑深邃的眼眸,觉得自己彷佛被他眸中那浓墨般的黑色漩涡给摄去了魂魄。他环住她,轻轻摇晃。这音乐柔美得像梦,他黑色的眼睛闪烁,她看见他眼中的自己,他的眼色也像梦一样,浪漫得好不真实。
一个优雅的旋转,梁振衣顺势将她带入怀中,让她的脸贴上他胸膛。他满足地在心底叹息,这甜美的滋味就似他想像中那般美妙,她发梢真切地触上他颈项,他一直寂寞的心坎深深悸动。她身上淡淡香味迷惑着他鼓动的心房,他心痒难耐,收紧手臂,紧搂她柔软美妙的身躯,对她的渴望令他兴奋又痛苦。
一对对男女也跟着步入舞池跳舞。
霞飞贴着梁振衣结实温暖的胸膛,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暧昧却十分惑人,被他这样环弊砒,带给她某种喜悦的感受。她听著他沈稳有力的心跳,每一下都震进她心深处。她的身体好热,肌肤发烫,在他炙热的掌握底渗汗。
她闭上眼睛,叹息。他为什么彰瘁温暖?覆在她腰上的手,是那么坚定有力,就好像他有能力轻易解决她所有的难题,仿佛什么都不能撼动他、惊慌他。她的腰际泛起一陈兴奋战栗。他身上昂贵的古龙水味漫入她鼻尖,像一帖迷魂葯,把她迷得晕头转向,没有饮酒,可是她觉得自己醉了,醉倒在这么迷人的情境中,这么梦似的胸膛里。
她不敢睁开眼睛,不敢面对现实。她感到恍惚,这是梦,这是梦,这是梦一遍遍安抚自己。是梦,所以她双腿发软,膝盖无力,胸腔抽紧,胃部燃烧。
今晚的梁振衣简直是魔鬼的化身,把她迷得毫无招架之力,只能软倒在他胸膛。他的呼息热热地沸上她颈后,她兴奋得一塌糊涂,直觉整个人似要融化般,她几乎虚弱得站不稳,全赖他坚定的双手支撑着她。他的拥抱害她变得软弱,不敢相信自己会有这样无能的时候,六神无主只是俗砒他起舞,跟著他的脚步,任由他带著地旋转。
老天!我该怎么办?霞飞贪婪地汲取他身上的味道,恋着他宽阔胸膛。她的理智警告她不该这样无耻地倒在另一个男人怀中,然而她的欲望却在催促她投降,要她靠得更近,将脸埋得更深。
然后霞飞震惊地发现,在与梁振衣共舞的这刹,她竟幸福得发抖,罪恶地希望这一曲永远不停。她悲哀地想,这一定是恶魔的考验,她过不了这一关,他该死的太迷人、太诱人;而原来她的意志这样薄弱,她发现自己该死地将脸益发深深埋入他胸膛,与他紧紧相拥。
要死了,假如是梁振衣与她共度初夜,她开始怀疑自己能抗拒得了。他把她迷得七晕八素,魂不附体,意志薄弱,理智作废,只好闭上眼睛,不敢细想深处那悸动的心,为了什么这样騒动?贴着他胸膛轻轻款摆躯体,霞飞紧闭双眼,不敢问自己 你是不是有一点点爱上梁振衣了?
宴会在深夜结束,霞飞徘徊饭店门口。月色如银,夜凉如水,同事们各自回家。霞飞拎着包包,伫立路旁,拨了电话给男友,他答应要来接她,但很显然,他又忘了时间。他的健忘已经令霞飞习惯到提不起劲生气,他答应的事总要自动打个七、八折。
徐少钦在电话那头道歉。“对不起啊飞,奶奶临时来看我,我一忙就忘了。”又低声问:“我现在走不开,你可以自己搭车吗?”
霞飞好希望男友来接她,因为此际她的心好乱,她害怕自己对梁振衣莫名的感觉,可是她也只能无奈地收线。
这么晚了,一个人搭计程车实在不妥。霞飞拨给蔚茵茵,希望她还没走远,可以送她一程。
结果她还没问,电话那头蔚茵茵已兴奋地反问她:“飞呀,我们和高鑫的人打算去俱乐部玩,你要不要来?”
“呃不,不用了。”
“那你打电话来干么?”
一辆黑色朋驰停在她面前,车窗缓缓降下,是梁振衣。霞飞连忙收线,步向车子。
“梁总?”她以为他有什么事交代,没想到梁振衣竟倾身打开车门。
“上车,我送你。”这么晚了,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今晚被他迷得还不够吗?霞飞急急挥手拒绝。“不用了、不用了、不用了”对自己的意志完全丧失信心。“我自己搭车。”
“别傻了。”梁振衣敛容正色道。“快进来。”
霞飞右手扶着车顶,俯望他像妥砒个迷人的魔鬼。她有一点害怕,害怕自己动摇的心。
梁振衣望住她,目光直接,口气坚定。“上来吧,又不会吃了你。”
是是是,他是不会吃她。霞飞挣扎,她怕的是自己扑向他。僵持一秒,决定投降,钻入车内。
梁振衣问了住处,驶离饭店。
车内播放爵士乐,无肩小礼服令霞飞有些冷。梁振衣注意到她雪白臂膀上起的小疙瘩,遂扭开暖气。
坐在舒适宽阔的皮椅上,霞飞直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艳红炫目的点点霓虹,就是不敢看梁振衣英俊的脸,可是车窗倒映的是自已绯红的脸颊,还有他俊朗的剪影。该死,她已经刻意坐远了,却仍然能感觉他身上的热。她不冷了,心却热呼呼,而且脸红得太明显。
梁振衣纯熟地操控方向盘,从车窗倒影她打量着他,注意到他深棕色肌肤、坚毅的薄唇,和黝黑深邃的眼睛,他的脸庞十分好看,有力的下巴显示他的胆量和果决,而他的头发黑得似夜色。霞飞抿唇,尽管他保持沉默,他散发出来的优雅迷人气息,仍无边无际包围笼罩住她。
芳心大乱,她局促不安,别扭地更缩进皮椅。
梁振衣刻意放慢车速,他喜欢她坐在他车里,他喜欢她坐他身边,他该死的更希望她干脆坐在他腿上,他因自己热切的渴望绷紧了身体,但也只能佯装若无其事,天知道他的心正为着这个可爱的女人飞驰。
爵士歌手唱起“something stupid”梁振衣苦涩地勾起唇角,车子驶上***辉煌的高速公路。
如果他不是这么理智就好,他可以冲动地做一些傻事。
譬如将她抱过来热切拥吻,吻得地透不过气,吻得她颤抖,瘫软在他怀底,然后他便可以热情大胆放肆地占领她美丽的身体。
梁振衣握紧方向盘,一阵燥热,痛苦地绷紧胸腔。不,她不会瘫在他怀底,倒是极有可能赏他耳光或者落荒而逃,从此避他如蛇腊。他皱眉,逼向自不去看她可爱的脸庞,深怕自己一时糊涂,搞砸他们的关系。
忽然霞飞大叫:“流星!流星,我看见流星!”真的,闪过天际,她拍着车窗,孩子气地尖叫。“我第一次看见流星!”她懊恼叹息。“可恶!我来不及许愿。”她很生气。
梁振衣看她一眼不禁失笑,该死,他真喜欢她这么可爱的样子。
“你有什么愿望?”低声问她。
霞飞转过脸来,毫不犹豫就说:“希望我外婆一百岁。”
他笑了,看她一眼。“真是个好孙女,嗯。”她打量他,然后好奇地问:“你呢?”她好奇事业得意、样样顺利的梁振衣会有什么愿望,结果他只是耸耸肩。
“我不会说。”
“为什么?”她惊讶。
“听说愿望一说出来就不会实现了。”他瞥她一眼,旋即仰头哈哈大笑,毫不意外看见她气唬唬的表情。
“那你还问我!”害她把愿望讲出来,她生气了。“我外婆活不到一百岁,你就该死了!”
他笑得更大声,忽然宠爱地伸手摸摸她的头。“放心,她长命百岁,要没有,我负责。”
她红了脸,也笑了。老天,她该死的喜欢他碰她,当他靠近时她感觉肤上每一根毛管都在兴奋尖叫。唉,她着了什么魔?
车内气氛轻松起来。霞飞哼一声,反驳他的话“你负责!别开玩笑了。”能怎么负责?说的真轻松啊!
梁振衣微笑。他可以负责宠她、保护她、呵护她,而如果真有流星,他会许愿,希望温霞飞快快和她男友分手,希望他们没结果,希望自己是那个被她爱着的傻瓜。
当然,这愚蠢的话他怎好说出口。但是感谢那一颗神奇的流星,至少,霞飞不再那么紧张拘谨,甚至主动和他聊起来。
“你喜欢爵士乐?”
梁振衣嗓音温柔地说:“我喜欢老黑人的声音,你听”他把音乐扭大。“他唱得真有感情。”
霞飞微笑,老黑人的嗓音沧桑嘎哑,没有用任何技巧唱歌,却是那么真情流露,深情地教她听出鸡皮疙瘩。
她倾身拿起cd片端详,她倾身时,他闻到她头发的香味。他想起夜晚的茉莉花,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香。他的胸腔又痛了,上帝,他是这么想要她,想到他心痛。
车子驶入巷里。
“到了。”霞飞指着绿树间某栋公寓。“我住这五楼。”她解开安全带,梁振衣一阵不舍,也只能将车停好。
他希望她多留一会儿,但是他找不到籍口留她。他看着她毫不迟疑地下车,听她用清亮的嗓音跟他道别。
“谢谢你,梁总。”霞飞立在车门边,俯瞰车内的梁振衣。他也看着地,他的目光忧慢,好像还有话要说。
“霞飞”忽然定定望住车外的她。
霞飞一阵悸动,很怕他说些什么,又矛盾地希望他说些拭瘁她不该听见的。
结果梁振衣深注她一眼后,只缓缓地说:“下次,就别再叫我梁总了。”
为什么车内的梁振衣看起来好似非常忧郁?为什么她竟舍不得就这样掉头离开?都怪这一晚太美妙又太剌激,她迷惘地望着他好看的脸。
“好的,梁先生。”
“叫我的名字。”他纠正她。
她像个傻瓜,傻傻地对着他炙热的视线重复这:“好,梁振衣。今晚太感谢你,我上楼了,再见。”
梁振衣看着她可爱的脸庞,红红的脸颊,揣测她心底的感觉,是不是也像他那么舍不得道别。
或者一切都是他的妄想,因为她坚定地关上车门,挥挥手,转身按了对讲机,门开了,她回头看他一眼,钻入楼梯,消失在他的视线。
梁振衣趴上方向盘叹息,发动车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