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
高君如有点奇怪,“井峰什么来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想问问他的背景。”梁从文低声道,“刚才我过去拿文件,碰见他在车子附近,神情有点慌张,我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高君如微微皱眉,“你发现什么了?”
“倒是没发现什么,只是单纯觉得他有些慌乱。”
“那他的解释是?”
“他说他喜欢那辆车,想近距离看看。”梁从文想了想回答道。
高君如毫不在意的挥挥手,“他确实喜欢车,各种车型如数家珍,是个人才。”
“是吗,”梁从文咽下想说的话,只笑了笑,“看来是我多想了。”
“多想比少想好。”高君如有些热,扯了扯领口,“这屋怎么这么热,难道中央空调坏了?”
她中午喝了酒,又一直呆在棋牌室,脸颊有些潮红。更年期的女人总是这样,很容易满脸潮红。
梁从文看着高君如的脸,有些恍神。
高君如今天打扮得很隆重,脸上上了全妆,软缎的旗袍,越发显得她面色白皙如玉,五官精致,女人味十足。
察觉到梁从文的目光,高君如的脸更红了,她后退一步,似怒似嗔地看着梁从文,“你盯着我看什么?”
梁从文一惊,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他赶紧垂下眼睛,眼镜的金丝边框在灯光下闪烁了一下,“没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太美,美得让人挪不开眼罢了。
“你可以出去了。”高君如转过身,背对着梁从文命令道。
梁从文沉默了两秒钟才低声道,“好。”
走出书房,关上门,梁从文又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那扇门闭得那么紧,它排斥他的靠近,它不欢迎他。
心中黯然,梁从文却只是扶扶眼睛框,脸色很淡定地朝楼下走去。
保姆张淑芳在客厅伺候茶水,自打梁从文和高君如走进书房,她就一直盯着那扇门在看。看到梁从文从书房出来,她赶快移开视线。
书房里,高君如有些烦躁地扯开旗袍领口的珍珠纽扣。
她靠在沙发上发呆,盯着窗外的枯树枝,愣愣走神。梁从文刚才的眼神,让她很慌。心跳得很快。
他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她,她现在已经心知肚明,只是,她不愿去想,也不愿去探究。
书柜的玻璃门照出她的脸。脸颊酡红的脸,看上去青春而饱满,远远看去,像是青春正艾的少女,还有无穷无尽的感情可以挥霍。
高君如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她已经四十多了,人生的花期早就过了。她现在只是一个二十二岁男孩的母亲,林氏的掌舵人。
谈恋爱?那是多么遥远听上去多么可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