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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从门后挂的包中抽出警官证件,冲她亮了亮“我是刑警。”
吴阿姨的脸僵了僵“哦,是刑警啊”马上又起了别的八卦想法“那这些天没回来,是查案去了哦?什么案子啊?是不是有连环杀手?还是抓逃犯?哦哟这个世道不太平的呀”
颜谧收起证件,为难地笑笑“不好意思吴阿姨,案情相关我不能透露,不过你放心,我们辛苦守好一线,就是为了群众能安全安心地生活。”
见吴阿姨还要说话,她掩口打了个哈欠“我刚才正打算休息会儿,队里随时可能叫我过去”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吴阿姨只好先放下打探的兴致。
“哦对了吴阿姨,”关上门之前,颜谧像是刚想起来“猫眼是单向成像,从外往里看,是看不见什么的。”
吴阿姨打开自家房门的手僵住,眼睁睁看着对面的房门合上,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半晌,她朝地上啐了一口——
警察又有什么了不起的!拿那几个死工资,又累又危险的拽什么拽!
还守好一线呢,看她那个狐媚样子,肯定就是坐办公室,抱好领导大腿,糟蹋纳税人的血汗钱吧!
吴阿姨有什么想法,颜谧懒得关心。她有点饿,但懒得再折腾吃的了,随便又吹了两下头发,正要钻进被窝,门外又传来敲门声。
还有完没完了!
她大步走到门口,凑近猫眼前还做了下心理建设,生怕又对上一只眼睛——
还好,不是眼睛。
是债主。
开司米大衣挺括流畅,勾勒出男人颀长挺拔的身材,即使透过猫眼的镜片有些扭曲变形,那张脸还是好看的。许是没听见应门声,他又抬手再敲,同时薄唇动了动,似乎要开口叫她。
颜谧在他出声前,火速打开了门,面色不善“——有事?”
一开口火。药味就这么重,何语原本复杂纠结的心思都有点纠结不起来了。亮了亮手里的袋子“我带吃的来了。”
边说边自顾自进了门,态度自然得跟回自己家一样。
颜谧阻拦不及,只好愤愤地关上门。正要斥他,却被他打开的袋子中传出的香气吸引住——
是海鲜炒饭,来自d大东校门口那家她以前很喜欢的店。她已经几年没有去光顾过了,原来还开着啊何语仿佛没注意到她的怔忪,拉着她的手,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拿勺子舀了一勺饭,递到她嘴边“啊——”
啊个头啊!
颜谧夺下勺子“我自己会吃!”
何语一脸惋惜,好像不能喂她吃饭是天大的损失一样。
接着又蹙眉,抬手摸了摸她的发稍“天这么凉,怎么还湿着头发?空调”他起身在风口下试了试“坏了?”
颜谧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替不争气的空调感到丢脸。
想到宽敞优雅又有无敌江景的大平层,也有点替多了个长手长脚的男人便显得更加狭小的单居室丢脸。
因为莫名其妙的丢脸,她不想说话,努力扒饭。
何语拿起梳妆台上的吹风机,将线扯过来,轻柔地撩起一缕发丝,开始细心地给她吹头发。
白皙瘦长的手指穿过乌黑柔软的发丝,缓缓地拨动着,动作温柔中透着股难言的亲密。
颜谧的手顿了顿,没说什么,由着他了。
顺滑的发丝微凉,像上好的绸缎般,若有似无地拂过指尖,一根一根仿佛像丝缠住了他。何语纷杂的思绪一点点沉静下来,心头只余一片柔软。
颜谧放下勺子的时候,他也正好关上电吹风,顺手扔到一边。
下一瞬,她忽然感觉身体一轻,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公寓实在太小,从沙发到床,不过何语的长腿一步之遥。颜谧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身下旧床垫嘎吱作响,压着她的男人躯体坚实沉重,俊脸近在咫尺,俯望着她的黑眸暗沉得不见底。
颜谧一阵心慌气短“你你干什么?”
吼得半点气势也没有,小猫亮爪子似的,没有威胁,只觉可爱。何语勾起唇“袭警啊。”
要不要这么理直气壮!
颜谧气结:“你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吗?”何语偏头眨眨眼睛“我还有更过分的——哇!好险!”
他按住颜谧的腿,露出后怕的表情“宝贝小心一点,别踢错地方了,那可是你下半生的幸”
“你闭嘴!”颜谧被压得动弹不得,气呼呼的“快起来!你重死了!”
男人连根头发丝都不动“不起,我有话要跟你说。”说着还坏心地对着她的耳朵吹气。
颜谧竭力克制住颤抖“有话起来说!”
她轻微挣扎了下,床便嘎吱嘎吱响。颜谧想起墙板的单薄,隔音效果之差,再想想八卦的邻居吴阿姨
“到底有什么话?要说就快说。”她投降。
结果压着她的男人得寸进尺——
“仔细想想,不是我有话要说,是有话想听你说,”何语的薄唇擦过她红红的耳垂,嗓音低沉“还记得我说过,坦白从宽,在我这里,只要宝贝愿意坦白,任何时候我都从宽。至于抗拒么”
修长的手指描摹着起伏的线条,明明隔着几毫米的距离,却比直接触碰她更让她头皮酥麻。行至腰间,他倏然轻轻一挑,她睡袍的系带便散开了。
“抗拒从严,但我的宝贝我是舍不得罚的,那就这样好了——抗拒一次,脱一件。”
对上颜谧倏然张大的眼睛,他体贴地补充“天有点冷,不过不必担心,我会帮宝贝暖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语哥:先喂饱,再严刑♂逼供,然后就轮到我吃饱了。计划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