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身上绑上了不少纱布绷带。
回想昏迷前的一幕,那个人身上熟悉的味道,是她绝对忘不掉的!
那个叫阿程的男人!
“吱”一声木头摩擦的轻响,有人推门入了屋中,安如是没有气力起身,实际上现在就算有人想要对她做些什么,她也是丝毫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姑娘可觉得身上好些了?您是要用些温水,还是入些汤粥,尽管同奴婢说便好了。”来人温言软语,竟是个身段纤软的少女。
“我……”安如是想要喝些水,一出声却嘶哑微弱,她究竟是睡了多久?
少女妥帖地将她扶起,让她的头和背部靠在软枕上,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口边,让她就着喝下少许。
“请问,这里是……何处?”安如是总算能够发出声音,问出她心中的疑虑。
门又再一次“吱呦”响起,这一次开门的,是一个男人。
“是你救的我?”安如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推门而入的男子。
她明明记得,那个怀抱,和那个人身上的气味,明明是……那个叫阿程的神秘男子!
“我的属下看到一个姑娘昏迷在路边,身上多处伤口,便来禀告我,我也没想到原来是你,翠翠姑娘。”秦柯的声音带了些戏谑,特别加重了那个“翠翠”二字。
“没想到,城南柳巷倒数第二户人家的翠翠姑娘,竟是安相储在家中云英未嫁的三小姐。”
安如是听到这简直无言可对,秦柯想要查出她的身份当然并不难,不过没想到,秦柯这个人,明明已经知道她的身份,还要故意强调“翠翠”二字来打趣她。
秦柯看着她的反应,嘴角禁不住弯起。他是大赤的国姓王,14岁开始参军,从前行军的风餐露宿,与敌军对阵的万死偷生,到现在,他归朝之后尘嚣甚上指他功高震主的流言……
他已经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能力,却仍是能够被这个小女子影响到情绪。
“是,我是安相的三女儿,安如是。”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名字取得倒是很好。”秦柯道。
“王爷谬赞,也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请问这里是……”
秦柯从少女手中接过温水,用汤匙舀起送到她嘴边:“这里是我的一处宅子,但少有人知晓,你可以安心在这养伤。”
在这里养伤?可是看她的伤情,应该是昏迷了很长时间了,再继续逗留在外,就算娘不起疑,可近日大夫人及府中上上下下,都对她很在意了,她不能再留给人把柄以诟病了。
秦柯看她的神情,倒是大概能明白一些她的想法。
“那么这样,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安排人在安府假冒你,只能模仿你的面貌和身形,你安心在我这养伤;二,是我悄悄送你回安府,但之后不能再护你,若是你府中再有人来要你的命,我的身份也无法照拂你了。”
安如是愣住:“你我萍水相逢,你……为何对我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