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因为宝宝的身体是人貅混种,才对抗不了疫毒?还是因为他的魂魄是恶兽,所以”不纯的貔貅有可能在某些本能上产生缺憾,像狍枭不会变回兽便是一例。
“冷静点。他身上没有疫毒。”狍枭他爹检查了一遍,怕自己有疏忽还“复诊”两次,很笃定儿子整株好好。
“难道是人类最常有的花、花草病?!”狍枭他娘惊呼。“花柳病。”请容他更正爱妻的错误用词,他仍是摇头。
“那他到底怎么了?!”一窝四只母貅,由大到小都在问。
“你怎么了?”狍枭他爹不能代替他回答,只能将问题抛给平躺在床上,双眼瞪大、目光飘远的狍枭。
“”他也想知道他是自己怎么了。
没有五脏六腑翻绞的痛,没有皮肤奇痒溃烂的不舒服,没有反胃欲吐的作呕感,没有头晕眼花的昏眩——好吧,是有一点啦,罪魁祸首应该是摇头晃脑的自己所导致。
不对劲的地方,只有一个。
看见疫鬼头子,想起她。
看见他爹的黑色长发,想起她。
看见玲貅那较为白皙的肤色,想起她。
看见山中冰冰凉凉的飞瀑流泉,想起她。
看见一只肥嫩嫩的小兔,想起她。
啐!什么都不用看见也想起她呀!
这不用问一定是中毒了嘛!
狍枭把此事自己察觉到的不对劲和不舒坦全盘托出,说的一字不漏。
“好严重的疫毒!”瑛貅有点想后退,离小弟远一点,生怕自个儿也沾上。此时啥姊弟情深先摆一边去。
“要赶快带小弟去天庭找老仙翁解毒吧?事不宜迟,快!爹、娘——”瑶貅反应激烈,口头上充满亲情之爱,只不过早已掩口捂鼻,逃到洞的另一端。
“小弟会不会死?!会不会死——”
“宝宝会不会死?!会不会死——”
玲貅和四姊弟的娘亲反应如出一辙,他们的娘亲抱紧狍枭,急得快哭了,最可怕的是,狍枭被她深深揽进怀里却乖巧的不挣扎,他真的病重了——
“”在场仅存孩子们的爹不发一语,从听完狍枭陈述“病状”后,便是这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宝宝——娘不会让你死!不会不会——”呜哇
“听说中了疫毒之后,必须要找到下毒的那只疫鬼,除掉他才能解毒,这传言是不是真的?”
“管它真的假的,先抓回来再说!”
“你抓她干什么?!你抓到她想干什么?!”这是狍枭的声音。
“叫她替你解毒呀!不然你病症这么严重,再下去会死你知不知道?”
“瑶瑶说的对!你快去!把那只疫鬼咬回来!瑛瑛来帮我,我们带宝宝去找老仙翁,两方同时进行比较节省时间——”
“那我跟二姐一起去抓那只疫鬼!”
“你们那副凶狠嘴脸会吓到她!她很胆小——”有事狍枭的吼声。
一屋子嘈杂混乱,此起彼落的七嘴八舌,始终只有孩子们的爹置身事外,在他的爱妻爱女准备分头行事,扛人的扛人,抓人的抓人之际,他伫立洞中,挡住去路,换来妻子和女儿们的不谅解瞪视。
“我现在相信,勾陈说貔貅全是感情迟钝的小动物这句话,千真万确。”真庆幸他当过人类长达二十八年,读过几年圣贤书,粗略知晓七情六欲爱恨嗔痴的息息相关。
孩子的爹吁叹一笑,望向满屋子“貔貅”——他的爱妻不用多谈,纯种貔貅一只,貔貅的劣性,在她身上最是明显。其余几只孩子,虽然每年有几日会随他回到方家小住,目的在于使他们学习人类某些值得仿效的事物,以及让孩子们的亲奶奶享受含饴弄孙之乐,偏偏孩子们的亲奶奶对这些孩子除了溺爱之外,也不逼他们上进学习,才导致他们面临目前情况,会同他们的娘亲一般慌乱无措
“你们都不知道,世上有一种无药绝症,名叫‘相思病’?”
***
后脑好痛
是从谷壑滚下来时,撞破了头吧
动动十指,双臂仍有知觉,膀上背上腿上传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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