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领命,带领铳手去对付营口的骑兵。
魏孤行不想失去这个良将。头一回,做苦口婆心状。道:“铁头,本督主是这么重视你,你为何要反戈相向?”
付天冷哼一声,他本身不善言词,经常用哼字表达自己的情感。
魏孤行道:“是不是,你听到了什么?本督主敬你是个汉子,凡事对你都可原谅三分。只要你把事情说明白,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付天透过沉重黑铁面具,又是闷哼一声。
魏孤行得到两声哼,心下颇为不耐。微有怒意道:“铁头啊,你难道认为本督主是怕了你不成?须知,在魏某人眼里,你铁头算得上是一号人物。所以,魏某诚心挽留,你切莫执迷不悟。”本来,前几句说的付天有些舒服,但后面这句话他不乐意了,刚刚岳父还说了他一句执迷不悟,此刻魏孤行竟又说一遍,而且口气分明带有威胁的意思。付天岂能善罢甘休,喝道:“我就是执迷不悟又当如何?”
魏孤行心下好不恼火,换做旁人早死十回了。
但大敌当前,魏孤行仍以大局为重,道:“本督主对你不薄,难道你真要反目不成?”
付天一歪头,又哼一声。魏孤行身后的太监安平尖着嗓子骂道:“你这厮,左哼一声,右哼一声,好大的架子。督主不惜千金之躯对你礼贤下士,你还不知天高地厚了。”
付天骂道:“阉狗,滚一边去!”
尽管此话直对着安平去的,但触了魏孤行的忌讳,他最怕别人说阉狗二字。魏孤行眼中腾地燃起怒火,森森看着付天道:“你是完人又怎样?嘿嘿,难道就强了不成?你可知被人阉割的痛苦?”
付天冷哼道:“生不如死。”
魏孤行道:“那你为何还骂阉人?”
付天一仰头,傲然道:“苟延残喘,猪狗不如?”
魏孤行身后太监安平气得浑身哆嗦,尖骂道:“督督主,这这厮不识好歹,留之无益。”
魏孤行杀意一定,怒火反倒稍退。道:“你是完人,但在本督主眼里,你却大大不如我们这些阉人。”这是他头一遭在外人面前,坦承自己是阉人。
付天冷哼不语。
魏孤行指着那太监道:“就说安平吧,他虽武功平平,却通晓十三国语言,而且一身轻功罕有人及;九千岁看似一无长处,却官居显位,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旷古唯其一人。你自负武功了得是吧?好说,本督主今日就叫你心服口服。你若能接下本督主十招,便放你离去。”
付天闻言大怒,他虽也见识过魏孤行的玄功,但骨子傲,从不服输。听魏孤行如此小瞧他,一时,气得脸红脖子粗,道:“好,好,好,比我还狂。”
魏孤行食指一点付天,道:“这就叫你明白,本督主是狂之有物,你只是无端骄傲。”说罢,魏孤行缓缓抬起右手,掌心迅即火红一片。而左手抬起时,已变作一片透明冰清色泽。付天只见识过魏孤行的右手火阳神功,没见过左手这种功夫。但他马上意识到,万万不能大意。急提起十二分精神,全神贯注。魏孤行上来便将玄阴火阳神功提至九重天,他是要将付天彻底折服,他知道付天这样的性子,如同难驯的烈马,只有击溃其心理,才能将其收服。
魏孤行早已练到心到掌到,随心所欲的境界。只一闪念,右手的火阳掌已然隔空推去。离付天尚有二丈,付天便觉炙炎扑面,掌风所过之处,空气似乎都被烧焦,隐隐充斥焦灼的味道。至此,方知魏孤行的厉害。心下大惊之外,更多的疑惑是此人何以将如此神功做到丝毫内敛不露。
但此刻知道也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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