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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现了也好,发现不了也好,总之她就是要跟着他。
南沥远去了一家卖男士皮带的店里,其实不过是想步子慢一点,看看,顾念桐到底是要干什么。
他抽下自己的皮带,换新皮带的时候,顾念桐站在门口。
南沥远假装抬头,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顾念桐的眼泪哗地就落了下来,受了天大的委屈那般看着南沥远。
南沥远把皮带的扣系好,跟服务员说就要这根了,他不解了。
把卡递给服务员,服务员刷了卡。
顾念桐在一下一下都抽着鼻子。
南沥远手在她的腮上捏了一下,把她的眼泪擦干,“怎么哭鼻子了?”
顾念桐不说话,对南沥远万分怨恨的神情。
手轻轻地拽了拽南沥远的衣袖。
她不晓得,她和南沥远缘起于当初随便叫的一声“南叔”,从此,这个南叔在心里再也放不下。
以为能够放下,是她太天真。
她还想让南叔给她做玉米汁,做橙汁,给她做早饭。
或许过了这个村,再也没有这个店。
见识了何挺的冷漠和变态,她知道了世上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有义务对她好,可能真的,过了南叔这个村,真的没有这个店了。
于她而言,南沥远是消失的温情。
如今再想得到,已如登天那样难。
南沥远看到顾三儿这般模样,揽过她的肩膀,“走,送你回学校。”
出了店门口,顾三儿站在路边就大声哭起。
从这一刻起,她尝到了失去一个人的滋味。
是她错了。
可是错了的话,她不能和南沥远说出来。
有些错误能够改正,有些错误永远不能。
婚姻终究不能如同儿戏,如果她说出来,她就是万人不齿的第三者。
南沥远一直双手抄兜看着她。
“在哭什么?”他问。
顾念桐不说话,哭得更大声了。
南沥远低头笑了一下,揽着顾念桐的肩膀又走回到酒店,因为他的车在酒店停着。顾念桐还是一路哭着。
上车以后,哭得更凄惨了。
南沥远没嫌烦,也一直没说话。
到了学校大门口,顾念桐飞速地下车,跑回了自己的宿舍。
以后不能再贪恋他的温暖了。
南沥远已经决定,告诉她了,他开车回家去拿了一样东西,再到学校的时候,看到顾念桐正站在人工湖旁边,陆靖远也在她旁边。
起风了,顾念桐坐在石头上一动不动,陆靖远拍着她的肩膀,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顾念桐穿上。
不是南沥远爱吃醋,只是这种场景,哪个男人也不想看到。
拒男人千里的顾念桐,唯独不拒绝这个陆靖远。
南沥远开车回了办公室,给顾念桐发了一条微信:来我办公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