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经商,不要跟随adam学医了!”顾明城的语言当中,特意把他和adam放在一起,他倒要看看姜淑桐究竟会怎么翻译。
姜淑桐觉得,这翻译任务怎么这么难啊?
要把顾和adam区别出来,把职业区别出来。
最终,她翻译的是,“将来你是想跟爸爸学习经商,还是跟adam学习做医生?”
她从来没有误导孩子adam是孩子的父亲,孩子也一直知道adam不是,不过从小叫他“daddy”习惯了。
这句话翻译得很长,姜淑桐以为顾明城听不出来的,虽然出现了一个papa,但是,这个句子当中也有adam,既然顾明城以为adam是孩子的爸爸,那就这样以为吧。
毕竟papa和adam出现在了一个句子里。
反倒是ken,听了姜淑桐的这句话挺奇怪的。
“papa?”他问。
姜淑桐没翻译。
“我想跟daddy学习做医生。”毕竟孩子小,这种连环思维还没有转过来弯。
姜淑桐对着顾明城说,很晚了,孩子要睡觉了,打搅了顾明城,不好意思,因为姜淑桐刚才听到外面有音乐响了,他应该是在参加聚会。
顾明城沉声“嗯”了一声。
挂了视频。
顾明城站在原地,低头看了一下脚下,真正的心潮起伏是从那一刻开始的。
他觉得懂装作不懂真挺好的,可以听到她好多的心里话。
原来最激动的那一刻,不是他知道孩子是他的,而是,她说,他是孩子的爸爸。
她现在终于明白,ken那天在休息间里,说妈妈落泪了,因为爸爸肩膀疼。
说的是他。
他也才明白papa和daddy的区别。
这个女人,用细微的心思,一直在区别着他和adam。
他转身朝向窗外,看着明灭的灯光在黑夜里起伏。
因为他肩膀疼,所以她哭了么?
顾明城现在一刻也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
他给秘书打电话,说明天订票,去法兰克福。
秘书觉得挺仓促。
他说不仓促了,错过了那么多。
法兰克福的飞机上,顾明城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美好,又想起慢慢凌迟她的心情。
很矛盾。
还是那句话,反正四年都过了,也不在乎这会儿。
查她的地址是很容易的。
第二天是星期六,姜淑桐在店里摆弄衣服。
ken站在店门口,在看盆里的一朵花。
顾明城一条腿站在了上一级的台阶上,看着ken,说到,“原来,我的儿子喜欢花。”
ken冷不丁地听到一个人声,转过头来,朝向顾明城。
“unclegu,你怎么来了?”ken兴高采烈地说到。
顾明城抱起他,就转起圈来。
他烦死了unclegu这个称呼,不过为了那个女人,还是忍着,不是要凌迟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