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行的权威?向天借的胆子?
陆景行此时训练完新兵回来,才洗完澡,穿着军绿色上衣黑短裤站在房内,原想端起杯子喝口水,沈清此话一出,气的他将杯子狠甩在地上,握着手机的沈清只听见哐当一声,那边便没了言语。
陆景行想,若是沈清此刻在自己面前,他定然会忍不住掐死她。
他每每好话好说时,她总能气的你七窍生烟。
陆景行瞋目切齿的模样若是让他人看见了,必然会吓得屁滚尿流,军区行走的阎王爷,本就有不怒自威的本领,更何况他现在还怒火喷张,暗恶叱咤。
他何时失态过?数国首领晚宴,他能端着高脚杯,优雅的与各国首脑侃侃而谈。
行走刀锋之间,身受重伤,他异能淡定自若,不让敌人有机可乘。
可就是这么一个各方面都无可挑剔,绝佳的人儿,却屡次败在自家太太的冷漠无情下。
此时他心中怒火百转千回,越烧越旺。
满腔怒火游戈于不大的屋子中间,英俊的面庞不满寒霜,大有一副不冻死周边植物绝不罢休的架势。
她能与他逢场作戏,但私底下,鲜少有同他说好话的时候。
他结婚,便从未想过离婚。
可他的太太,屡次三番冒出这种念头。
只怕是对沈清而言,沁园不是家,他不是爱人。沈清听见哐当一声巨响,吓得半醉半醒,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唇边许久,若细看,定能看见她微微颤栗。
正当他以为陆景行会怒火中烧,沉着嗓子威胁她时,他语言却是分外平淡;“沈清,我尊敬你是我妻子,所以一直对你隐忍有加,但这不是你屡次惹恼我的资本,相信我,没有男人能做到将自己忍的苦不堪言,只为换他人心安,做人贵在自足常乐,酒,你愿意喝多少便喝多少,你喝舒坦了为止。”还未待沈清言语,陆景行便收了电话,徒留她一人站在风中凌乱。
陆景行气疯了,可即便如此,他亦能把控住自己浮躁的情绪,不让外人看出些什么。
收了电话的他,低眸,见地上满地碎片,注视良久,似是想稳住心绪,不让自己有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可不行,怒火越烧越旺后,他抬腿一脚踹翻了一侧的椅子,力道之大,惊吓住了楼下巡逻的士兵们。
月色当空,军区与沁园同处在一片天空之下,同样星光璀璨,同样浩瀚晴空,同样秋风习习,可如此美妙的夜晚,整个沁园上上下下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片刻,南茜接到先生电话,被他阴沉的话语吓得差点站不住脚,颤颤巍巍的听着先生阴孑的嗓音吩咐完事情。收了手机之后,她想,只怕这静谧的夜晚,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前兆。
她端着酒杯思忖之际,一阵寒风过来,吹得她一个激灵,瑟瑟发抖。
拿着手机的手潜意识抱紧了自己双臂。三五分钟过后,南茜敲开房门带着佣人推着推车上来,上来摆满了各种酒品,不下二三十瓶,她带着疑惑的眸子望向她们。
似是在询问是何意思,刚刚还跟在身后阻止的人,怎就这会儿成全她了。随后只听南茜恭敬道;“先生说,太太想喝多少喝多少,若是不够,在唤我们就是。”
此时沈清靠在栏杆上看着这三二十瓶酒,心中凌乱,她竟然……猜不透陆景行寓意何为。
这晚的沁园,格外静谧,往日立于阳台之上能听闻鸟叫声,但今日,并未有任何声响。
暴风雨来临之前总是格外静谧,今日也如此,可素来聪颖的沈清竟然没有悟透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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