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一事从白日说到晚上,如意院那边才传来消息。
绿萝匆匆进了屋子闭了门,把得来的消息与安锦舒说了一遍。
安锦舒听完并没有太大反应,她娘的处置方法她早有预料。
若安念肚子里怀的是普通人的孩子那便是任他们捏扁揉圆李姨娘与她二姐姐也没胆子说一个不字,可安念肚子里怀的可不是普通人的孩子。
这事自是不会就任她们想如何就如何,李姨娘费尽千辛万苦甚至豁出安念清白所求这一份荣华,可不会叫她们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去了京都,便是有得她爹忙了,想起白日里自家祖母气的脸色铁青模样,安锦舒吩咐红鲤去炖点清心养胃的粥。
她娘与祖母想来今日都不会有什么胃口,喝点粥暖暖胃总比粒米不进的好。
一炷香后,安锦舒提着粥出了院子,望着天空高挂玄月她瞥了眼隔壁院子,心头打鼓顾卿辰到底有没有去赴约。
后又想到他的性情便也就放了心,他那臭脾气,想来也不会把顾瑶所述之事放在心上,否则白日里也不会那样问她,估摸着这会子正在屋中洗漱准备歇下呢。
拢了拢肩上披风,安锦舒哈出一口冷气,今夜真冷啊,但愿顾瑶等不到自己想等的人早些回去歇息,这天寒地冻的,别傻傻冻个一夜冻出个好歹来。
而在扬州城某个山清水秀,风光旖旎之处,顾瑶正站在湖边看着四周望眼欲穿。
但凡听见一点动静,顾瑶都会露出惊喜的笑容来,可当发现那动静是风刮过或者野猫碰撞导致的后,她得笑容便会渐渐消失在面颊之上。
葵香与葵春一人打着灯笼,一人上前为顾瑶把散开的披风拢好,葵春劝她:“郡主,今夜太凉了,我们还是别等了,这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也不见顾公子身影,郡主金娇玉贵,冻坏身子奴婢万死也难其咎啊。”
顾瑶却不觉冷,望着空洞的小路不死心的道:“还早。”
葵春知晓她得执念,不敢在说话,默默退到后边与葵香一同静静陪她等着。
玄月高挂,惨白月色铺满大地,湖中泛出一阵阵银色涟漪。
透过那远处的湖面,可见袅袅上升的朦胧雾气,那是夜里的寒霜透出的凉意,四周温度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冷,葵春冻得直打哆嗦,再次上前道:“郡主,咱们还要等吗?”
“等。”
只浅浅一个字却透着无比坚毅的决心。
为什么不等?顾瑶苦笑。
她信中只说地点未说时间,万一那人有事耽搁了呢?
万一对方只是找错地方,现在正在往她这处赶呢?
万一她一走,对方便来了,与她硬生生错过呢?
顾瑶想了很多很多,可她独独没有想过那人不打算来。
一盏昏灯照影长,望月空,佳人冷寂,苦对夜风。
三更犬吠,秋风突起,浓烈冷意使得天地间都萧条下来。
半夜雨霖铃,长条湖边,只余一盏昏灯,正守着这昏沉夜色,寒霜雨点,直至熄灭。
第二日一早,安锦舒心中记挂着顾瑶一事,天一亮就叫绿萝去端亲王府瞧瞧。
绿萝去得快回的也快,回来后就道昨夜顾瑶戌时就去湖边守着,直到寅时变天才回的府,昨夜应该是受了凉,今日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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