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几日安锦舒每日除了上学便是在屋中苦练书法,只因盛怀安的无心一笑,致使她已好几日没有好生歇息了。
一日早间日她去交作业,许是她头一晚心急字写的有些潦草,导致盛怀安看到后笑出了声,虽然对方只笑一声,可安锦舒还是放在了心里。
回来后她便觉不行,常言道:见字如面,字若是都拿不出手,日后是要叫人耻笑的。
她认真写出的字虽也瞧得过去,可相比字好之人还是相差甚远。
在世家小姐中,她得琴棋书画皆属下等,思及此安锦舒便突然醒悟不能再如此耗费光阴,她要刻苦练字,苦习琴棋书画,以免日后到了京都丢了都护府的人。
于是她便日日练,时时练,今日已练了两个时辰,可低头一瞧她却无法在密密麻麻的纸张中找出一幅满意的字来。
她有些气馁的坐下,唤红鲤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红鲤把热茶递给她,然后又为其整理了桌案上乱七八糟的纸张,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字迹在看看安锦舒已经发红的指尖红鲤心疼劝道:“小姐你这样会累坏自己的。”
“你白日要去学堂,下了学就练字,晚间还要与大少爷习武,你这样长此以往下去身子哪里能吃的消。”
安锦舒品了口热茶,笑笑:“无事,我精力旺盛,能坚持。”
她把空掉的杯盏放回桌上,正要拿笔,眼睛却瞟到墙上两张字画。
一幅字画龙翔凤舞,字里行间中满是张狂与不羁,一张字画字体方正,字迹俊美,两幅字出自两人之手,也昭显着其主人的不同之处。
安锦舒虽然很不想承认,可眼睛却很诚实的盯着那狂舞字画久久不愿挪开。
她幽幽叹了口气,罢了,虽然多有不愿她如今所能求的似只有他了。
取人长处补其短,她一个求人者哪里有资格嫌弃师傅,且这个师傅愿不愿意教她这个徒弟还未尝可知呢。
打量了一下屋中,安锦舒的眼睛没有放过任何一个贵重物件,可瞧了一圈她都觉不妥,随即起身自那针线筐子里翻出一个香囊来。
香囊乃是她闲暇时无聊绣的,纹样简单但并不花哨,送男子也合适。
可就送一个香囊是不是有些太寒酸了?毕竟她此次是有求于人,未免小气。
恰在此时绿萝掀了帘子进屋:“小姐,有人拜访。”
安锦舒疑惑,她并未收到拜帖啊。
“是谁?”
“夫人身边的杨妈妈带着来的,说对方是录事大人之女。”
杜蝶?安锦舒首当其冲想到便是此人,可她分明已经把熏香方子给她了,近日也未与她有所交集,对方这突然上门是做什么?
但既然人都到了自家门前,她便没有拦门不让进的道理:“绿萝,你去领人进来,顺道谢谢杨妈妈跑这一趟。”
绿萝办事极快,没多大一会便领着人进了屋。
对方一进屋子便惊呼道:“安姐姐,你这屋中好香呐,这屋中陈设真漂亮。”
安锦舒坐在贵妃榻上瞧着对方上下打量她的屋子,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开口:“杜小姐如此时辰造访所为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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