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声音停止已是一个时辰后了,不多时一位身着白衣手执折扇的翩翩贵公子便从屋中走出,所过之处香风阵阵,自是沾染了女人身上的味道。
下人们待人走远正要起身继续干活,那屋门又打开了。
只见一披着彩色玄衣,媚色无边的女子正站在门前,玄衣宽大掩不住对方婀娜身段,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叫下人们纷纷低下头去,生怕多看一眼就被挖了眼珠子。
“书竹.”女子唤道。
半晌却没有动静,她突然想起早间吩咐书竹去采露水了,于是她又唤了另一位婢子上前。
那婢子名叫莺儿,与书竹一样是在安念房中伺候的,只是人没有书竹机灵,故平日里鲜少被安念重用,只负责些梳妆打扮,整理衣裳的琐事。
“刚才来送膳的是谁?”安念问她。
莺儿垂着脑袋不敢迟疑,快快答道:“是夫人前两日买回来的婢女,叫春娇。”
刚才她好像听那婢女是这样说的。
她娘买回来的婢女?安念美眸动了动:“伺候我穿衣洗漱。”
莺儿应声,派人去打水,自己则进屋替其梳妆打扮。
莺儿能跟在安念身边自是有两把刷子的,为其画的妆容很得安念喜爱,看着铜镜中妍姿艳质女子莺儿忍不住赞叹:“小姐真美。”
安念得意的笑笑,对自个的容貌她自是有几分信心的,不然也不能叫那人那般迷恋她。
梳妆完毕书竹也恰好回来,安念捧着她打回来的露水带着人去往了李姨娘的住处。
李姨娘本在屋中精心涂着蔻丹,见人来只招招手叫她坐:“那人走了?”
安念上前,自为其伺候的小丫鬟手中取过刷子接过李姨娘的手为她细细涂抹指尖:“走了。”
李姨娘见她神色不对眼睛暗了一下:“出什么事了?”
涂着蔻丹的手一顿,安念抬头,眼中含着雾气:“娘,我总觉他快厌了我。”
这话一出口李姨娘那脸是一个黑啊,她顾不得刚涂好的蔻丹未干透,抓过安念的手急切问她:“怎么回事?”
“娘前两日是不是自府外买了个小丫鬟回来,叫春娇?”
李姨娘蹙眉想了想:“那日买了好几个丫鬟回来,记不清了,应该是有这么一个人。”
“那就是了。”安念一把甩开她的手,掩面落泪:“今儿娘让那春娇去给我送膳,我叫忠郎去开门,结果等了好久忠郎都没回,我觉不对起身去看,忠郎却似刻意不叫我看那女子样貌,我问他他也有意敷衍我,女子怀疑是那春娇刻意勾引忠郎,特来向娘要人。”
“还有这种事。”李姨娘眼睛立马透出狠色,她自己就是靠着见不得光的手段进了都护府,又怎会不明白安念所表达的意思。
她立马把那日买的小丫鬟统统叫了过来,并在其中找到了那名叫春娇的小丫鬟,今日她便是叫此人去给安念屋子送膳,错不了。
安念有些不放心,毕竟她本以为对方是个容貌妍丽,身姿有致的贱人,可见了对方后对方却是个长相普通,无甚突出的小丫鬟,她一度怀疑是找错了人或是她多虑了。
她把莺儿唤上前来:“是她吗?”
莺儿只瞧了一眼便点头笃定道:“是她小姐。”
这下哪怕安念疑心也是不得不信了,可对方这容貌如何能入忠郎的眼?
但秉着宁杀错不放过的心态,安念还是没有放过对方,直接绑了堵住嘴,乱棍打断手脚扔出了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