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现在打成了敌中有我,我中有敌。
敌人虽然在我强大炮兵的火力覆盖下死伤大半,但组织指挥一直未间断,主要原因就是我们这支穿插分队没有完成任务所致。同时,前沿之敌依托未毁的工事坚决抗击魏如海他们的进攻,一个高地一个高地的反复争夺,双方打的难解难分。我这个方向虽未完成“斩首”任务,但穿插到位,对敌人心理上的震撼是巨大的,况且我们正兵分三路向敌纵深侧后猛扑,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敌人的营指挥所就会被端掉,基本上胜券在握。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错综复杂纷乱一团搅的乱七八糟,敌人除了从后侧赶来支援,又从前沿分兵兜着我的后路,几乎要将我的穿插分队压缩至那条遍布地雷和障碍的冲沟。
本来是兜敌人的后路,现在变得我们侧后危胁也很大。敌人的步机枪火力从两个方向把我们压制住,好在魏如海他们追的也很急,也在兜着敌人后屁股干,而我派出的孙猛和李玉明兜的更狠已经绕到敌纵深的背后一边阻敌增援一边猛攻敌营指挥所,我指挥的冲击组部分兵力也在敌警戒阵地上以火力支援他们行动。
另外,我的火力组并没有命令他们下沟,而是就地以火力打击从前沿分兵而来抄我们后路的敌人,即缓解了我这个方向的压力又以夹击火力有力的支援了魏如海他们的攻击行动。
现在已说不上谁包围谁,谁能坚持住,最后的胜利就属于谁。我在敌警戒阵地上指挥拚死苦战,就盼着孙猛、李玉明他们尽快从侧后冲上去给敌人致命一击,怎奈他们也被增援之敌缠住,一时还达不成攻击效果。
敌人龟缩在135。4高地负禺顽抗,他们居高临下,地形上占尽优势,还发动了疯狂的反冲击,组成的“敢死队”一个个光着上身端着冲锋枪缠了一身的子弹袋和手榴弹,尽管个个营养不良,浑身除了排骨就没有几块肉,个子还都跟武大郎一般,可那种气势确实骇人,几乎是排着整齐的队列,连散兵队形也不要了,边打边哟喝,喊出的声音比狼还狼,那是临死前的哀鸣,那是穷寇的垂死挣扎啊。
我身边的弟兄不断有人中弹,迫于压力,我只好带着弟兄们撤回断崖再次“背沟相向”承受着来自两个方向的压力。
我最担心的情况发生了,敌人呼唤了炮兵火力,就是他们操作极为熟练的八二迫击炮和六0炮,十几发炮弹落入我身后的冲沟之中,我的那些沟内的伤员弟兄们一个都没有生还,他们临死也没象敌人似的喊一声。
我被彻底激怒了,这种愤怒是带有理智的愤怒,并不是莽壮之举,是情势逼迫下一种最合理的愤怒。我先是用电台沟通了营长呼唤营属炮兵对敌人的迫击炮阵地予以火力压制,他带着团二梯队已经提前加了战斗。
接着我又命令冲沟后侧的火力组不要理会从敌前沿赶来的援兵,马上以火力向敌纵深冲击而来的“敢死队”实施精确射击。**起了轻机枪向身边卧倒隐蔽的弟兄们大声喊着:“弟兄们,我们是‘飞虎山团’的战士,是‘挖敌心脏的大功六连’的勇士,我们从没有打过败仗,今天仍然不会,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我们要压倒一切敌人,不能让兔崽子们这么猖狂,跟我冲啊!”话落枪响,我抱着轻机枪第一个直起身子向敌“敢死队”连续打出几个长点射,人也向前猛冲,身边的战士们纷纷跃起高喊着杀声同我一起猛扑过去。
手榴弹在敌人阵中爆炸,仇恨的子弹不断射向敌人,无炮和四0火箭筒这些打击装甲目标和火力点的家伙式现在一律对准了敌人单兵,就是让他们连一块碎骨头也找不着,把他们炸死炸烂炸成肉酱。
我带着二十几个战士也采取敌人“敢死队”的打法,直体前行,边跑边射击,嘴里狂喊着“**!”
两支“敢死队”就这样在距离不到二十米的开阔地形上遭遇了,实在太近了。已经不是战术动作、射击精度和实战经验的问题,完全是一种气势上的比拚,是典型的心理战,就看哪方心理承受不住,哪方只要稍稍露出一点破绽,心理有一丝崩溃的迹象,立马就能分出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