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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宾馆隐阵巨愍心毒下大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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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南楼楼主葛祥仙,将东阁阁主与罗天赐两人,引进暗藏“混沌迷踪阵法”的宾馆之中,困住以后上立即出言讽刺恐吓,登时激得东阁阁主两人,忍耐不住地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要找他们拚命。

    然而,当他们冲出屋子以后,阵势早已发动,结果追来追去,除在那座客舍四周十丈以内的花木中,绕来绕去地兜着圈子外,根本就找不到南楼楼主等人,究竟在甚么地方。

    其实,南楼楼主等人,距离他们的客舍,只不过十丈稍多一点而已,而且位置非常明显,一出门,就可以看到。那里用得着找呢?!

    可是,他们一逅时却有目如盲,甚至好几次,已经面对面地,从南楼楼主三人的身边,擦了过去,却仍旧视若无睹地望都没望他们一眼。

    这一来,可把南楼楼主等给喜坏了,不由宽心大放地发出一阵狂笑后才怀着无比得意的心情,离开这楝客舍,扬长而去。

    自然,他们做梦也没想到,罗天赐两人早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刚才只不过故意做给他们看看,免得他们疑心罢了。

    因此,当他们的身形,远离这座客舍无法看到这边的情况时,罗天赐两人也不禁相视一笑,返身朝着客舍里面走了回去。

    两人回房以后,东阁阁主忍不住感慨地说道:“贤侄,幸亏你坚持着要与我一起来,否则的话,整个武林里面的精英,怕不要让他们一网打尽!”

    罗天赐谦逊地说:“这也只能说是天意,假如不是教我读书的那位秦先生,恰好也懂得这些远古阵法的变化,那还不是照样束手无策!”

    东阁阁主说道:“其实,当今武林中间,对阵法有研究的人,还有好几位,难道还能把他们困住吗?口八要有一个能够出困,他们的阴谋上不落空了吗?”

    罗天赐说:“据我所知,一道座“混沌迷踪阵”布阵的方法,与目前流行的五行生克,奇门遁甲之术,大异其趣,越是对现行阵法有研究的了,也越易走入歧途,陷进幻境而不觉呢?”

    东阁阁主惊异地说:“啊还有这么一回事,难道就再没有人懂得这些了吗?”

    罗天赐说:“这就不知道了,不过,据秦先生告诉我,这些古阵法,失传已近千年,在历史的记载上,还没有发现有人懂得就是了!”

    东阁阁主困惑地说:“那你和他们又怎么会呢?”

    罗天赐说:“那是一种巧合,因为秦先生爱好古籍,家里的藏书,好多都是几百年以上的东西,有一次他拿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把一杯茶碰倒了,结果茶水将那一本古书,整个给弄湿了,这才发现那本古书的纸张,已经为人用隐迹药水,使用过一次了,经茶水那么一浸,字迹图形,整个显现,略加考证,方始发现那是失传已久的远古阵法,否则的话,我也不会懂得这东西!”

    东阁阁主心中一动说:“令师是否还有其他的学生!”

    罗天赐想了一想说:“没有。”

    东阁阁主不禁感到有点失望地说:“那他们又怎么会这种阵法呢?”

    罗天赐说:“也许像我一样,又是一件巧合罢,我们现在用不着去管那些事了,还是按预定计划,先给他们好好地捣一次蛋再说吧!”

    东阁阁主点头说道:“贤侄说得不错,管他们是从那儿学到的,只要难不住我们就成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确该动手准备了。”说到这儿,突然楞了一楞说:“糟糕,我们从那儿去找纸笔呀!”

    罗天赐胸有成竹地说:“要纸笔干甚么,我们可以拆屋子呀!”

    东阁阁主不禁笑了起来说:“对,对,拆木代纸,以剑作笔,那是再好也没有了,我们现在就动手干吧!”说完,两人立即动手,将屋子里面的木板,拆了好几块下来,然后用剑劈成巴掌大小,四方成整的木片。接着就用剑在上面刻画起来。

    两人一化了整个下午的时间,刻到日落黄昏的时候,差不多刻了七八十块木片,方始停止工作。

    这时东阁阁主忍不住又笑了一笑道:“葛祥仙那老鬼准备,把我们困死连个侍候的人,都不派一个来却没有想到,反而给了我们许多方便,否则我们想要捣蛋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罗天赐也笑了一笑说:“这叫做害人不成反害己,这样一来,保证他们这次结盟大会开不成了,我看,我们还得先调息一番,先恢复一下疲劳,等天再黑的时候就可以开始行动了!”东阁阁主点头表示同意。

    当他们将真气在体内运转了一个大周天以后,天色已经非常漆黑。

    东阁阁主首先站了起来,伸了一个懒腰说:“罗贤侄,现在我们可以去拜访另外那此一武林一刖辈啦!”罗天赐闻言,早已一跃而起,马上接口说道:“走吧!”说完,两人将那些刻好的木片,将屋里的床单撕破,打成两个小包,分别提在手里,然后打开房门,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两人出门以后,眼睛向四面一扫,登时发现整个宾馆的房舍,除了四周最外一圈的屋子,全部有灯光从里面透了出来以外,其余的屋子,却有点有灯,有的没有。最怪的是愈到里层,有灯的房子愈少,愈到外层,有灯的愈多。

    到了中心地带,那简直是一片漆黑,根本找不到半间有灯的屋子来。

    最初,他们不禁楞了一楞,倒真有点给弄糊涂了。

    可是,当他们发现自己所住的客舍,也刚好位于中心地带的时候,心里登时透出一个大悟来。

    因为他们非常清楚,这座“混沌迷踪阵”愈到中心位置,变化也愈形复杂,囚禁在内的人,脱困的希望,也最渺小。

    假如用来困人的话,自然是用来囚禁像东阁阁主一样身份的一流高手了。大凡武功愈高的人,愈不肯轻易向人屈服,南楼的人,在对方没有屈服以前,谁也不敢进到屋子里,送给对方才作为人质,受迫带路。

    客舍之中,原来就没有放灯,那怎么亮得起来呢?假如屈服了的话,双方早已取得连系,到了夜里,还会没有人送灯去吗?

    至于最外层的屋子,根本就超出了阵势的范围。毫无疑问,那是南楼西院留给自己用的,自然间间里都点得有灯了。

    两人想通了这一点,不禁相视一笑,罗天赐更忍不住轻叫一声说道:“妙!这一来,泾渭分明,我可不用耽心找错对象了!”

    东阁阁主则将手一抬,指了指左边的一楝客舍说:“贤侄,那间屋子离我们这儿最近,就从这儿开始吧!看看里面困的,究竟是哪位道友!”

    罗天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地说:“好!前辈看清我游走法,就可以明白晚辈刻在木片上图形变化了!”说完,马上身形一幌,忽左忽右,忽进忽退地在屋前那些花木丛中,闪了几闪,就已超出十丈以外,到达通往左边客舍的道路上。

    紧接着,东阁阁主也依样葫芦一幌而然,同时轻声地说道:“罗贤侄,我已经有点明白了!”

    罗天赐没有答话,却昂首向天,观察了一下天象,然后说道:“前辈注意这里的变化,又不同了,请注意我落脚的位置!”说完立即像猿猴一样,忽近忽远地跳跃前进,这样一连用了十几种不同的方式前进,方始真正抵达另外那一楝客舍的附近!

    东阁阁主虽然在罗天赐雕刻木片图纹的时候,已经由罗天赐指点,了解一个大概,但真正的变化,直到这时,方始了解清楚。因此,不禁伸了伸舌头说:“乖乖,好复杂的变化,假如不是你在前面带路,恐怕我非得弄错不可,怪不得他们如此托大,连个监视的人,都懒得派遣。”

    罗天赐说:“幸亏今儿晚上天上没有云,根据天象对照,要简单得多,否则的话就必须死记图上的时辰与方位的变化,才不会发生差错。那就麻烦了,现在我们可不能多耽搁时间了,还是快点进屋找人吧!”说完,马上身形一幌,准备向面前的客舍那儿,走了过去!

    东阁阁主见状,连忙一把将他抓住说道:“且慢!”

    罗天赐不禁一楞说:“为甚么?”

    东阁阁主说:“如果就这么冒失走了过去,万一屋里的人把我们当敌人看待,闷声不哼气地来上那么一下子突击,你怎么办!”

    罗天赐不禁暗叫一声惭愧地想道:“究竟姜是老的辣,这方面的经验我可真得多留心学学!”想到这儿,不禁脸色微红地说:“那怎么办?”

    东阁阁主马上来束音成线地向屋里喊道:“请问里面是那位朋友,要不要我们帮忙?”

    喊声一顿,屋里立即传出一声苍劲的声音说:“你们是谁呀!”

    东阁阁主说:“凌烟誉江湖!”

    里面马上传出一声惊喜地喊叫道:“啊!是萧道友,你知道这座阵法的变化!”

    东阁阁主说:“我也是刚才得到别人的传授,知道不久的!”里面那人惊讶万状地说:

    “甚么?你得到了别人的指点,那人是谁!”

    东阁阁主说:“让我们到屋里再谈好吗?”

    那人连忙答道:“请进!请进!老夫真是弄晕了头,礼貌都不懂了!”由于每座客舍四周十丈以内的布置完全一样,所以,东阁阁主也就用不着再请罗天赐为他带路了。

    闻言,马上身形一幌,驾轻就熟地领先朝那座客舍的门前,走了过去,罗天赐也不再犹豫,紧跟在后地追随而上。

    当他们到达门前的时候,屋里的人,早已开门出来相迎。

    天色虽然不太明亮,但在他们这种身手的眼力之下,仍旧可以将彼此的面貌,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那人也是儒装打扮,年龄在六七十之间,长相清奇,仪态飘逸,宛似神仙中人,令人肃然起敬。

    东阁阁主似乎与他相识,一见之下,不禁楞了一楞说:“啊是你,真想不到,这座阵法,果然把你也难住了?”

    那人不禁叹了一口气说:“唉!不用提了,这座鬼阵,可真伤透了我的脑筋!”说到这里,语气一转,变作发问说:“你刚才所说的那人是谁呀?”

    东阁阁主连忙将身一侧,用手指着身后的罗天赐,向他引见道:“就是这位贤侄,姓罗,名叫天赐!”由于罗天赐的人小,那人早先并没有注出息到,这时一见之下,不禁惊疑地说:

    “甚么?是他!”语气之中,显得非常意外!

    东阁阁主笑了笑说:“怎么?不相信!”

    那人急道:“哪里会不相信,只不过这位小友的年龄太小,令人感到惊奇罢了!”

    东阁阁主这才面对罗天赐,代他引见说:“罗贤侄,这位就是老夫齐名的云海处士钟奇前辈,可以说是现今武林里面,对阵法最有研究的一位!”

    云海处士不禁两眼一翻说:“老萧,你是存心挖苦人是不是,从今以后,我姓钟的可再也不敢谈阵法了!”

    罗天赐连忙正色地说:“前辈不可妄自菲薄,假如这座“混沌迷踪阵”不是失传已久的前古遗阵,相信绝难不住前辈!”

    云海处士愕然地说:“甚么?是失传已近千年的“混沌迷踪阵”那就难怪了!”说到这里,语气又是一转问道:“咦那,小友你又是.”

    东阁阁主连忙将罗天赐了解这种古阵变化的经过,简略地代他说了一遍,然后马上从包一里里取出一块刻好的木片,交给他说:“老钟,时间宝贵。我们还得去指引别的道友呢?”

    云海处士接过木片,就着星光一看,登时恍然大悟说:“原来如此,怪不得我算来算去,总是不对头!”接着,又转头向罗天赐说:“小友,虽然你是古籍记载,但能通晓全盘变化,智慧之高,也就不是一般人所能比得上的了,现在没有时间多聚,希望将来有空,能到我昆仑去玩一玩!”

    罗天赐谦逊地说:“前辈太夸奖了,晚辈将来有空,一定去向前辈请安!”

    东阁阁主说:“老钟,为了争取时间,我看,我们还是分道扬镳,去指引其他被困的道友吧!对了,请你转告其他的道友,脱困以后,就不要再参加他们的甚么法盟大会了,因为他们的后面,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厉害魔头,在暗中撑腰,那魔头功力已经通神,就是七绝圣手复出,恐怕也不是对手!假如不赶快回去报信,速谋自保之道,后果还是很严重呢?”

    云海处士心神大凛地说:“真的?!”

    东阁阁主正色地说:“一点不假,详情以后再谈,呢!这包木片,交给你用,罗贤侄识人不多,无法使得别人相信,还是与我一道好了!走吧!”边说边把自己手里那包刻有图形的木片,交给云海处士,然后道声再见,就拉着罗天赐,朝另外一楝客舍,赶了过去。

    云海处士,自然也不敢怠慢地走向别的客舍。

    三人分成两起以后,东阁阁主与罗天赐两人,又引出了少林与武当华山几派的掌门。

    人还是照老办法,将木片分开,各自分道扬镳,分头接引。

    这一来,速度就快多了,不到一个更次,差不多大部份没有向南楼西院屈服的好汉,都被接引出困,纷纷朝着宾馆的外面,闯了出去。

    但人数一多,其中难免有许多粗心大意的人,虽然从木片上所刻的图形,知道了出阵的走法,仍旧有少许将路走错,陷进了埋伏。

    南楼留守在外围的人,再没有警觉也不可能迷糊到这种程度,那还有不被发现的道理!

    因此,就在他们快要把全部不屈服的人,整个接引出来的时候,警钟之声突然大作,西院南楼留守在宾馆外围的高手,纷纷从屋子里面冲了出来,手忙脚乱地向着脱困而出的群雄展开拦截!

    这时,喊杀之声,响彻云霄,使得整个宾馆,混成一片!由于阵法变化,对于群豪,再也发生不了作用,仅仅靠一些留守在宾馆外围屋子里面的普通高手,如何能够阻挡住那些愤怒的豪杰,那还不是螳臂挡车无济于事。因此,不到片刻功夫这些阻挡大家去路的,业已死伤累累,终于被大家冲出宾馆的范围,纷纷赶了回去。

    自然,在混战之中,被困群豪方面,也有不少人给牺牲了!

    这时,南楼与西院的重要人物,还在宾馆后面,摘星岩上的总坛里,彼此商量第二结盟大会的细节,还没有睡呢?

    当他们听到宾馆方面警钟大响的时候,最初还只当是有外敌入侵,没有怎么在意,到了后来,听到喊杀的声音,那么响亮,方始感到有点不大对劲,不过,他们还是没有想到会是被困在宾馆里的高手,大部被人指点,脱困出去了。

    就在他们走出总坛,准备下去察看的时候,宾馆方面,已经有人逃了过来,一见他们出现马上气急败坏地大叫道:“报告两位副盟主,宾馆里的人,全都冲出去了!”

    南楼楼主等人,闻言不禁呆若木鸡,几乎难以置信地齐声惊叫道:“啊!他们全冲出去了,那怎么可能!”惊叫声中,南楼楼主已经急冲而出,一把将那报信的人,抓在手里大声喝问道:“谎报事情,你知道是甚么后果吗?”

    那人被南楼楼主抓住以后,登时面如土色叫道:“副盟主,小小的决不敢乱乱说!”

    南楼楼主仍旧不相信地喝问道:“宾馆所设奇阵,无人能识,被困在里面的人,能冲得出去吗?”这时,那位尚未露过面的西院院主,已经走了过来说道:“葛兄。你的口气放缓和一点,不要把他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谅他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我们!”

    南楼楼主这才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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