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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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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3。高大山战场救林晚

    秋英惊骇地看着高大山那暴怒的脸,软了下来,扑到他的身上,说:“哥,你咋这么跟我说话?你又不心疼妹子了?不心疼自个儿的儿子了?他还没见过他爹啥样儿,你就要狠心撇下我们走了?要是你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娘俩儿还咋活?啊啊啊”高大山说:“秋英同志,你给我打住!哭啥呢你!我再说一遍,你是军人家属,是我高大山的老婆,我儿子生下来,是军人的儿子,我高大山的儿子!他长大了,知道他爹是谁

    ,一定会为我骄傲,因为他爹在新中国最需要男人出发打仗时没有犹豫,他爹是个英雄!你以为我真愿意打仗?我不想好好在家陪你过幸福的新生活?可是帝国主义已经把战火烧到我们家门口了,身为军人,我能坐着不管吗?你的责任是留在家里生孩子,把儿子带大,让他接他爹的班,当兵保卫国防;我,上前线杀敌立功,不打败侵略者不收兵,这是我的责任!国难当头,我们谁都不能忘记自己的责任,懂了吗?”

    这么一说,秋英慢慢地就刚强起来了,她说:“高大山,今儿我才知道我嫁给谁了!我是嫁给了你!我现在知道了,你真想去打仗,你天天说的想的都是打仗!现在有仗打了,正合了你的心意!我就是想拦你,我也拦不住!”她猛地将高大山从身边推了个趔趄,她说:“高大山,你走吧!你走!我和孩子把你舍出去了!可我还是得嘱咐你几句,上了战场你可要自己当心点儿,小心躲那东来的西来的枪子儿!高大山,走了你就甭记挂我们娘俩儿,我们既能把你舍出去,就是再难也能自个儿活下去!打今儿起,我就当家里没你这个人了!走吧!快走!”

    高大山往外走了两步,又站住了,回头又看了秋英一眼,却看到她并不看他,她朝他背着脸。

    高大山说:“妹子,我知道你是好样的!高大山的老婆,错不了!”

    高大山的脚步声还没有走远,秋英突然想起什么,她在箱子里乱找,终于找到了那把长命锁。夜里,高大山换了志愿军军装回到屋里的时候,她将长命锁默默地挂到他的脖子上。

    秋英说:“哥,这会儿就当我不是秋英,我是英子,是你的亲妹子!我把爹娘给我的长命锁系在你脖子上,让它保佑你平平安安地出发,平平安安地回来!”

    高大山一下就激动了,激动得默默地掉下了眼泪。

    那是为秋英流的。

    火车站里,军歌阵阵。站台上全都是与出征将士们挥手告别的亲人。

    军列就要开动了,桔梗才看到秋英在一名战士的帮助下,推着一车东西挤了过来。

    秋英一边挤一边喊着:“老高,高大山,等一等!”

    桔梗说:“这是啥呀!”

    秋英说:“酒!林家老酒铺的好酒!让高大山带到战场上去!”

    伍亮在车上也看到了,他捅了捅高大山:“营长,看,嫂子给你送啥来了!”

    高大山眼睛一亮,大声叫道:“好!好老婆,好样的!”

    伍亮说:“嫂子,你今儿是咋啦?平时把我们营长管那么紧,连酒是啥东西他都快忘了!”

    秋英说:“这时候不让他喝啥时候叫他喝?不是说他越喝酒越能打胜仗吗?叫他喝!打完了胜仗,好叫他早点回家!”

    高大山说:“老婆,好好在家待着,我在前头打了胜仗,喜报给你寄回来,你在家生了儿子,写信给我报喜!”

    秋英说:“高大山,放心走吧!你给我记好了,你是囫囵着去的,也得给我囫囵着回来!要是缺条胳膊少条腿,我可不干!”

    桔梗一听,也悄悄地叮咛起了陈刚来。

    “你听见了没有,你也得给我囫囵着回来!缺条胳膊少条腿,我也不干!”

    军列缓缓地开动了。

    秋英和桔梗忽然抱在一起,禁不住呜咽起来。

    林晚也到了朝鲜战场。

    她与高大山的相遇,竟在炮火纷飞的山坡上。她当时正在抢救一名伤员,而炮弹正在她的四周猛烈地爆炸。高大山是在望远镜里看到的,他不知道那就是林晚,他只是发现有人还在战火中不顾生命危险地狂奔。高大山一下就吼起来了。

    高大山喊道:“那是谁?不要命了!”说着,他带着伍亮,就冲了过去。

    山坡上,到处都是尸体。林晚正忙着给一位伤员做紧急包扎,高大山抢在一颗炮弹落下之前,将林晚扑倒在了弹坑里。

    硝烟过后,高大山才发现眼前的林晚,不觉大吃一惊,但他随即就愤怒了。

    他说:“你怎么上来了?这是你们女人待的地方吗?”

    林晚说:“我也是个军人。跟你一样,我也是第一批入朝的!”

    “敌人的炮火太猛了,我命令你,赶快撤下去!”

    林晚却倔强地说:“高大山同志,你无权命令我!我的阵地就在这里!”

    “我是这座高地的最高首长,我现在命令你撤!”高大山对林晚吼道。

    又一发炮弹飞来,高大山将林晚一提,躲进了前边的战壕里。

    “老高,你怎么样?”林晚忽然问道。

    高大山说:“你说啥?”

    林晚说:“你怎么样?”

    高大山说:“我挺好的!今天我们已经打败了敌人的十三次进攻!”

    林晚说:“我是问你,和秋英的日子过得咋样?”

    高大山一愣说:“啊,还行!王军医怎么样?”

    林晚说:“他也挺好,他也入朝参战了!”高大山说:“好样的!哎,你们领导是怎么安排的?让你一个女同志上前沿阵地!”

    林晚说:“本来没有女同志上前沿阵地,是我自己要求的!”

    高大山说:“你不要命了!敌人的炮击一停止,你就给我下去!”

    林晚说:“下去不下去,也得看我有没有完成任务!”

    林晚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个伤员,等到高大山不注意,她忽地就跃出了战壕,一边冒着敌人的炮火,一边对伏在不远处的一个担架队说:“担架,快,跟我来!”

    一发炮弹尖叫着飞来。高大山一看不好,大喊一声:“林晚,给我趴下!”说着已经飞身跳出了战壕,再一次将奔跑中的林晚扑倒在自己的身下。

    “林晚同志,这是我第二次救你了!你要是再不下去,就没有第三次了!我命令你们撤!”

    林晚说:“高大山同志,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可是我说过了,我的战斗岗位就在这里!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的!快回到你的指挥阵地去吧!”

    正说着,伍亮在远处高声地叫喊着:“营长,敌人上来了!”

    “快上阵地!”林晚催促道。

    高大山刚要走,忽然回头喊道:“林晚,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你要不要?”

    林晚说:“啥东西?”

    高大山一把摘下脖子上的长命锁说:“给你这个!别说这是迷信!戴上它,带着担架队快下去!”

    林晚说:“这是你妹子留下的东西,我不能要!”

    高大山说:“我一定要给你呢?林晚,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会儿它和爱情什么的都没有关系,我就是不想让你出现意外!”

    林晚默默地望着他,她感动了,她接过来戴在脖子上。

    “好,我带担架队下去了。你快回阵地吧!”

    高大山的心里一下落实了许多,他转身奔向阵地,一边跑,一边回头喊着:

    “等打完了仗,你再把长命锁还给我!”

    “我记住了!”林晚眼里涌满了泪花。

    高大山走后,秋英几乎没有睡过好觉,她时常梦中惊醒,大声地号啕着,把隔壁的桔梗吓得常常深更半夜地跑到她的屋里。桔梗说:“秋英!妹子!你咋啦?”秋英愣愣地坐在床上,满脸的泪水。

    她说:“高大山死了!”

    桔梗赶紧去捂她的嘴巴:“胡说!”

    秋英说:“我梦见他叫炮弹炸死了!”

    桔梗愤怒地说:“胡说胡说胡说!他在前头活得好好的!今天有人从前线回来,还说刚在前线见过他呢!你做噩梦了!”

    可秋英还是不停地哭着:“不,高大山死了!他这个人一打仗就不要命,还不被打死?啊啊啊,没有高大山这个人了!”

    说得桔梗都心烦了起来。她拼命地摇着她,歇斯底里地喊着:“妹子,你再这么胡说我就不理你了!高大山活得好好的,俺陈刚也活得好好的,他们谁都没死!咱是他们的亲人,只要咱心里都不那么想,他们就不会死!你知道吗?”

    秋英突然不哭了,她直着眼睛看桔梗,仰面向后倒去,闭上眼睛。

    桔梗不知她怎么回事,惊讶地看着她。

    忽然,秋英又惊坐了起来,哭声又呜呜地飞出了嘴巴。

    桔梗一下害怕了,她说:“咦,你是不是魔症了,又梦见啥了?”

    秋英又不哭了,她瞪着大眼:“大姐,要是我生个闺女,高大山他该不高兴了!再说了,孩子生下来,我一个人也弄不了他!”

    桔梗生气地说:“不是还有我嘛,还有大伙嘛!你放心,孩子生下来,我帮你带!”

    秋英向后一倒,慢慢地竟又睡着了。

    桔梗不禁摇摇头,只好一直地看着秋英睡熟了,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悄悄地离去。

    4。生了个“儿子”

    秋英快要生产的时候,又托李满屯把几坛好酒送到了高大山阵地上。高大山一看就高兴了,他让李满屯回家转告秋英:“怎么还没给我生儿子呢?我们都快把敌人撵过三八线了,她还没把我儿子给生出来!动作太慢!我在前线打胜仗,她在后方给我生儿子!要是生不出儿子,我可不答应!”

    李满屯笑笑说:“行!我回去原话传达!”

    李满屯从前线回来不几天,秋英就生了,但秋英生的却是一个女孩。秋英一下就傻了。她说:“不!她们弄错了!我生的是个儿子,不是闺女!她们弄错啦!”医生说:“同志,你怎么乱说啊!你生下来的就是女孩,我们大家都在这儿,连屋也没出,咋会给你弄错了!”

    秋英便横在床上大哭。

    她说:“高大山想要的是男孩,他走时我告诉他要生的也是男孩,我怎么给他生了个丫头呢?”

    桔梗告诉她:“如今新社会了,男女都一样。”

    秋英却不停地摇头,她说:“不,不,不一样”

    从医院回到家里,秋英时常看着哭哇哇的孩子,理也不理,只是愣愣地看着大哭。

    桔梗说:“孩子哭成那样,你咋没听见似的,怕是饿了,快去喂喂她!”

    秋英却还是不动。

    桔梗说:“你到底是咋啦?孩子生下来你就噘着嘴,快去喂她呀!”

    秋英说:“大姐,我又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桔梗说:“胡说!不管是男是女,她都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

    秋英还是不理。

    桔梗抱起高敏硬塞给秋英说:“你真的狠心不要她是不是?你真不要我要!我和陈刚还正缺个闺女哩!”

    就在秋英给女孩喂奶的时候,她告诉桔梗:“大姐,你去告诉老李,别把我生女孩的事说出去!高大山正在打仗,他一直盼着我给他生小子,要是知道我生的是丫头,他心里一定不痛快!他心里不痛快,就打不好仗,说不定就不能活着回来了!”

    知夫莫如妻呀!秋英这么一说,倒把桔梗的心给说软了,她不由替她也掉下了泪来。

    “好!好!咱就给他写信,说你给他生了个七斤六两的大胖小子,让他高高兴兴地打仗,早点打赢了回家!嘿,我天天劝你,其实心里也跟猫抓似的,不知道俺们家的人这会儿在哪,人世上到底还有这个人没有”

    秋英一下捂住桔梗的嘴。

    她说:“大姐,可不许胡说!我们老家有个规矩,亲人在外头,家里人一句不吉利的话都不能说,这忌讳灵着哩!你刚才啥话也没说!我也没说!”

    秋英的信,高大山是在战场上看到的。

    高大山带着他的战士,带着他的酒,正坚守在一块阵地上,打退了敌人一次又一次集团性的进攻。对高大山来说,那些敌人都是自己送上来的,不揍白不揍!打呀!一边打,一边不断地把手伸给身后的伍亮。

    他那要的不是别的,而是他的酒壶。

    伍亮就在这时从交通壕里跑过来,将一封信递给他。

    他说:“营长,嫂子来的信,快看看,八成是生了!”

    战士们也跟着高兴地围过来,满嘴地嚷着:“营长,念念!”

    秋英的信上写道:“高大山我夫,见字如面。你在朝鲜战场上还好吧”

    高大山说:“好,我好得很!”

    秋英接着往下写道:“六月五号,我平安产下一子,重七斤六两,母子平安。”

    高大山于是大叫一声:“哇!我有儿子了!我老婆给我生了个儿子!”

    战士们一听营长生了儿子,都欢呼着把高大山抬起,一直抛向天空。

    转身,高大山就在掩体的战壕里,给陈刚打去了一个电话。

    他说:“二营吗?我找你们营长!”

    接电话的就是陈刚。

    高大山乐了,他说:“你就是陈刚呀。我是谁?你听出来了?陈刚,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高大山也有儿子了!秋英给我生了个七斤六两重的大胖小子!我得意啥?我当然得意!革命有接班人了!我老高家又有一个当兵的!你那儿子,你那儿子跟我儿子不能比!我儿子生下来就七斤六两,你儿子生下来只有五斤半,跟个脱毛小鸡子似的哈哈,赶快换老婆吧!你那老婆不行!我高兴疯了!我就是高兴疯了!”

    高大山的笑声,把正要轰轰炸响的枪炮声都像是要盖住了。

    伍亮说:“营长,敌人又开始进攻了!”

    高大山啪的一声放下电话,提枪跑出战壕。

    “同志们,跟我上!”

    伍亮拍了拍身上的酒壶,跟着高大山就往前冲杀。

    家里的秋英,仍然不时在梦中惊醒,她总是一次次地在梦中看到高大山死去,死在轰隆隆的枪炮声中。直到桔梗有一天把李干事给她的一张从战场上带回来的照片,才让她放下了心来。

    转眼间,三年就过去了。

    秋英心里最感激的,当然是桔梗。

    她说:“大姐,要不是你,我和高敏真不知道咋活下去!”

    高敏就是她的女儿。

    桔梗说:“说啥呢你。没有他们男人咱就不活了?没有他们,咱们照样生孩子,腌酸菜,过日子!”

    秋英说:“大姐,你胡说啥呢!”

    桔梗笑说:“咋?我说的不是实话?老高和陈刚走了三年,你不是生了高敏,我们不是带着两个孩子,又支前,又操持家,结结实实地活过来了?!”

    秋英说:“看你说得轻巧。我就不信夜里睡到炕上,你就一点儿不想陈刚大哥!”

    桔梗说:“咋不想哩,要是不想呀,说不定还活不下来了呢!”

    两人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两眼流出了泪水。

    整个阵地都被炸成了焦土了。

    有些人仿佛就是为了战斗而生的,高大山就是这样的男人。这一天,他光着头,自己扛着机枪和他的战士们一起,几乎不分白天黑夜,已经连续地打退了敌人的七十九次反攻。

    他的酒坛,也一个一个地,几乎全都被他和他的战士们喝空在了阵地上。

    他命令伍亮:“通知各连,加强阵地,准备迎接敌人的第八十次冲锋!”

    转身,就找酒去了,可抱起一个,是空的,再抱起一个,还是空的。

    只剩了墙角那一坛了。

    那是他特意给自己留着的。

    那就是结婚那天,林晚送给他的那坛酒。

    然而,一发炮弹尖叫着飞来,竟把他的酒坛炸成了无数的碎片,每一片里都汪汪地闪亮着一些残酒。

    高大山顿时大怒了。

    “打仗就打仗,干吗炸人家的酒坛子!他们不让我高大山喝酒,我高大山也不让他们好过!”

    他提枪要走,忍不住又跑了回来,拿起那些破瓦片,一片一片地把那些残酒喝下。

    嘴里哼着:“好酒!好酒!”

    这时,二营的阵地上出现了险情,一大批的敌人正冒着腾空的烈焰蜂拥着,冲向陈刚他们的山头。

    高大山一看不好,忽然在二营阵地侧后也发现了敌人的迂回部队!

    他猛然一声大叫:“不好!这帮鬼子啥时候也学会抄后路了!副营长!”

    “到!”

    “二营被包围了!情况紧急!陈刚那里要是撑不住,我军一线阵地都要垮!你留下指挥部队,我带七连去救陈刚!”

    “要不要先向团里报告一下!”副营长说。

    “报告个屁!报告完黄花菜都凉了!七连,跟我走,你立即向团里报告!”

    副营长还来不及回答,高大山已经向战士们呐喊了起来:“七连的听着,凡是能战斗的,都跟我上!”

    二营阵地上的陈刚,也早就看到了包围上来的敌人。他们在纷纷解掉身上多余的装具,砸碎了手中的武器,每人怀抱着一枚手雷,集合站在一起。

    “同志们,我们为祖国、为朝鲜人民献身的时刻到了,准备吧!”

    陈刚对战士们大声地说着,然后带头唱起了军歌。

    就在他们准备与阵地同在的时候,有人看到了冲杀过来的高大山。

    “营长,咱们有救了!”有人高声地喊道。

    陈刚一看大喜,顿时激动起来。

    “是三营长,是高大山!好样的,他来救我们了!”

    陈刚和战士们随即甩出了身上的手榴弹,冲向敌人,捡起地上的刀枪,迎接高大山,与阵地上的敌人展开了血肉横飞的白刃战

    高大山一时杀得两眼血红。

    敌不住的敌兵,纷纷往回逃命。

    伍亮一看乐了,朝着高大山大声地喊叫着:“营长,敌人逃跑了!”

    高大山却没听见,他说:“啥?你说啥?”

    “我说包围二营的敌人被打退了,二营主阵地保住了!”伍亮更大声地说。

    高大山这时才发现,眼前的敌人早已不知了去向,他摇摇晃晃地站住了。

    他说:“真的?这帮敌人也这么不抗揍?”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一发炮弹呼啸着落在他的身旁,随着那一声巨响,高大山飞向了空中,不等高大山落地,伍亮大叫了一声:“营长!”就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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