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愈加的难受,勉强抬起头答道:“是,是我,姐姐快救救我!后面有人在追杀我!”说完突然感到一阵急剧的头晕目眩,登时身体一软,昏倒在路上。
当马背上的女子认出眼前的这名衣衫凌乱、血迹斑斑的少年就是几年前自己在辽东劫法场曾被她抢过马的那个小孩儿时,心中甚是欣喜,可是再想问话时,就看见他晕倒在自己的面前。于是她做出的第一个反应便是迅速的由马背上纵起,来到三桂的身旁。轻轻的扶起三桂,将手指放在他的鼻子下面试探了一下鼻息。感觉还有气息后,立时又将手搭在三桂的左腕脉搏上,闭目养神的查探着三桂的伤势。
此时,其余马背上的大汉纷纷跟了过来,围在两人的四周。关注的望着三桂身旁女子的一举一动。
良久,这名女子睁开双目,气色凝重的道:“他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重创,气息微弱,如不紧急救治,怕会后患无穷。”说完她轻轻的解开三桂的衣服,当看到印在三桂胸腹之间的一个黑紫色的硕大手印时,不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怔了片刻后伸手按了按三桂的胸部和腹部,虽然三桂依然处于昏迷之中,但当那女子的纤纤玉手按上时,还是不由自主的眉头紧皱,全身冷汗直冒。
那女子站起身,对周围的众人郑重道:“由方才印在他身上的掌印来看,追杀他的人定是一名高手无疑。且出手狠辣,不留余地,可以说我们这伙人和他比起来实力相距太远。”顿了顿继续道:“因此我们必须迅速的远离此地,以防他们追过来!”
身旁的一名大汉问道:“夫人,您的意思是我们必须要相救这个小子了?”
那被称作夫人的女子点头道:“不错,这个少年几年前曾与我在辽东会过一面,当时多亏借了他的马匹,我与表姐方能顺利脱身,因此我必须要救他一命。”随后向众人命令道:“我们赶紧上马,直接奔码头,然后立刻坐船赶回镖局!他的伤势太过严重,不宜在马上颠簸。”
众人闻言纷纷上马,在临走前那女子又吩咐两人将此处三桂所留下的血迹、足印等痕迹处理干净。
众人一路快马加鞭赶到码头,迅速找到了一条空无一人的客船。匆匆商量好包掉整条船只的价钱后,立时离岸登船,离开码头,驶上了京杭大运河。
而此时在一间房内,卫天都正神色凝重的听着手下的报告。待结束之后,卫天都不由的感叹道:“尽管本人一再的高看吴三桂,但还是被他脱离了我们的掌握。看来本人还是低估了吴三桂此人,不过如今他在伤势如此严重的情况下,还能逃到哪里去呢?”说到这里,卫天都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半响后卫天都发出一连串的命令,首先命杭州各地的眼线重点监视好城内的所有藥铺,并对进出藥铺的所有少年进行严密调查。其次命众手下对各个城门、路口、客栈以及码头等处进行连续的排查,发现可疑之处立即上报。最后命令十几个轻功出色的手下,在夜晚时不断的游走于大街小巷、屋顶各处,以防那吴三桂趁夜色活动。
命令下达后,卫天都站在昏暗的屋内,喃喃自语道:“吴三桂,本人倒要看看你到底能躲藏到何时!”
当三桂由深深的昏迷之中悠悠的苏醒过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了。那女子闻得三桂醒来,急忙来到三桂的床旁,关切的望着三桂的面色。
三桂有气无力的望着四周陌生的一切,对面前的女子轻轻的问道:“我还未死么?”低沉沙哑甚至有些听不清。
那女子闻声轻柔的一笑,调侃道:“小兄弟,你这不是咒我早死么!如果你已死去,那站在你面前的我算什么?”
三桂此时根本无心开玩笑,依然问道:“我昏迷几日了?怎么感觉身体还上下左右飘飘荡荡的?”
那女子回答道:“你都昏迷整整三日三夜了,而且在昏迷的过程中还老是不断的说着前世今生,过去、现在、未来的一些胡话。我还以为你会彻底的醒不过来呢!没想到你还真的醒过来了!”随后又笑道:“不过你感觉身体飘飘荡荡却并不是身体原因,而是我们如今还处在一条航行的船上,因此你才会有这种感觉。”
三桂听了诧异道:“船上?我们这是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