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完肤,却也不得不将实情禀报给皇后和皇贵妃两人知道。
皇贵妃对洛嫔这一团扶不上墙的烂泥已经没了任何帮衬之心,只是想到对方曾经是自己这一派,若任由皇后玉妃等人草率定罪,自己的威严何在?更何况,都说唇亡齿寒,若是一点儿也不帮忙,岂不让芳嫔姚妃等人寒心?再说了,就算自己不说话,萱嫔这死对头已经表了态,明摆着这事儿就不可能越过皇上去,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因着这几点原因,她便也破天荒为洛嫔争取了一回,于是玉妃便知道,这事情终究不能似自己想象的那般顺风顺水,好在之前就在皇上面前埋下伏笔,就算有点波折,想来结果也不会差强人意。
谭锋很快就赶来坤宁宫,看着一屋子的莺莺燕燕,心中便有些腻烦,暗道朝廷上多少事要朕定夺,偏偏后宫也不清净,是不是朕最近对后宫不太上心,让这些女人都觉着我越来越好糊弄了?这次的事,看来要严查,不论是谁在背后搞鬼,都给我进冷宫呆着反省去,有什么精神,都到那里耍吧。
心中生气,面色就有些冰冷,宁溪月本来就后悔自己这凭良心办事的圣母风格,再看皇上这副明显不耐烦的表情,想到若自己也随波逐流的话,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一个心如蛇蝎的答应被打入冷宫,那还叫个事儿吗?
因一时间就觉着都是自己善良多事的错儿,忍不住便往角落里缩了缩。
谭锋正没好气,忽一眼看见她,垂着脑袋跟只要往洞里撤退的松鼠似得,从头发到脚面散发着一股“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的自欺欺人气息,顿觉又好气又好笑,心想溪月这也算是一个绝技了,无论什么场合,看见她,总能让人心情变得开朗一些
一面想着,就来到主位坐下,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萱嫔你来说一说。”
皇后皇贵妃:……
众嫔妃:……
宁溪月:……
“萱嫔。”谭锋声音提高了八度:“没听见朕的话?”
“不是啊皇上,这……这皇后皇贵妃在上,哪里轮得到臣妾说话?”
宁溪月委屈,真委屈啊,心想我就差没躲柱子后了,为什么还逃不过被皇上点名的命运?不都是枪打出头鸟吗?为什么到了我这里,就成躺着也中枪了?
“你不是在现场吗?皇后皇贵妃当时又不在。”谭锋给了宁溪月一个“少废话,别挣扎”的眼神,示意自己的威严不容反抗。
但萱嫔娘娘那是坐以待毙的人吗?闻言立刻道:“回皇上,当时舒妃娘娘和玉妃娘娘也在现场,而且还是她们最先发现尸体的,臣妾最后赶到,最没资格说话。”
谭锋:……
“启禀皇上,是臣妾今日在屋里和彩袖说话的时候,听见后院传来一声尖叫,臣妾就和小闵子彩袖出去查看……”
洛嫔如今再遭陷害,身处危机之中,实在是不想看这两个高调秀恩爱了,将心一横,便跪下将事情经过向谭锋诉说了一遍。
“臣妾发现尸体后,就命彩袖去寻萱嫔过来,为臣妾作证,不料萱嫔还没到,舒妃和玉妃两位娘娘便赶了过来,一口咬定是臣妾报复杀人,臣妾正与她们理论,萱嫔娘娘也赶到了,为臣妾据理力争,因争持不下,最后只好来寻皇上和皇后娘娘做主,求皇上皇后彻查此事,还臣妾一个公道。”
宁溪月忍不住就斜睨了洛嫔一眼,心想醒醒,谁为你据理力争了?我是因为良心还没有泯灭好吗?如果可能,其实我是很愿意送你进冷宫的。
“启禀皇上,这一次的死者就是之前在臣妾宫中和皇上说过话的如意,她已经失踪了两三天,臣妾派人到处寻找,都没有找到。却不料今日在皇后娘娘这里说话,忽然有人来禀报说听雨楼后面荷塘有具女尸,臣妾就害怕是她,便和舒妃娘娘急急赶去,果然……那……那具死尸的确就是如意。臣妾想着,定是这丫头心高气傲,因为那天晚上和皇上说了几句话,自觉能在洛答应面前扬眉吐气,所以才会过去,这固然是她不对,只是……只是洛答应也不该含愤杀人啊。”
“你别血口喷人,我连如意的面儿都没见过,哪可能杀她?”
洛嫔大怒,目光紧盯着玉妃,沉声道:“玉妃娘娘无凭无证,就一口咬定人是我杀的,是何居心?是了,听说如意现在是你的宫女,莫非撞破了你什么私密的事,以至于遭你灭口,之后又抛尸到听雨楼荷塘,目的就是为了害我?若非如此,你何以急着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