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景一惊觉起身,她朝门口走去。
费费的衣服凌乱,头发也凌乱,鼻青脸肿,嘴角淌着血。看见翟景一来了,苦笑着。
翟景一恼怒道“惹祸上身了?”
费费擦去嘴角的血“心疼啦,我都怀疑你心是什么做的。”
翟景一对他身后扶着的人问道“怎么回事?”
那人小心的说着“暴民闹事。”
翟景一怒道“哪来的暴民,敌不犯我,我不犯人。”
费费轻哼了一声“你整天风花雪月,我在外面受的苦你又如何知道。”
翟景一把脸扭向了一边。
费费继续冷笑着“这次遂了你的愿了,你巴不得我死呢。”
翟景一吼道“把他扶进去,你过来。”
家丁惶恐的说是。
翟景一挺着肚子站在暴民中间。这些暴民见是一个孕妇也不敢遭次。
翟景一道“一个一个说。”
暴民里还有自己人,他站了出来“从去年开始,我们帮忙大爷输运麦种。可是后来发现麦种出现了问题。”
翟景一皱了皱眉。
那人继续说道“麦种是被烘炒过的,到如今所有农户颗粒无收。”
翟景一的眉头更深了。这件事也真够大的,惹了民怨。又有谁这么狠心陷百姓于水火,辛辛苦苦忙了一秋,到如今连个芽都没发出来。
翟景一问道“损失统计出来了吗?”
自己人小声的道“整个米昂徐国家的种子都是大爷负责流通的。损失惨重。此事已经上报了朝廷。”
翟景一的头大了。费费惹了杀头之罪啊。
翟景一挺着肚子顾不得那么多了,必须求皇上开恩,然后大放粮仓。
翟景一第一次知道自己也是威严的。她杏眼畏寒,牙关紧闭。这个春季的风还似刀子般划过她的脸。
皇宫已经有人把她遗忘了。她只是一个妇人,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弱女子。
翟景一喝道。“大胆奴才,睁开你的狗眼。我是本朝的宝郡主。”她的金发在此时烁烁生辉。
翟景一就这样走了进去,她知道再去晚一步费费就被官兵抓走了。目前可能还估怕他的家族势力和驸马身份。
皇帝此时正在御书房听朝臣汇报此事,眉头不由得紧锁起来。
忽听宝郡主只身前来。忙喧。
翟景一看到了皇上身穿黄袍,大臣跪了一地。便也跪了下来。
皇帝毕竟是父亲,他过来扶起翟景一。
翟景一怒眼扫过重臣喝道,
“众大臣还在这里做什么,事以至此还不赶紧拿了粮食赈灾去。你们等得了,百姓等不了。”
翟景一想先发制人总比受制于人的妥。
大臣中有人站出来,正值无比的道,
“宝郡主,正由于百姓等不了微臣等拿不定主意才奏请皇上。”
翟景一冷眼道“给皇上说了,就解决问题了吗?我看你们一个个中饱私囊富得流油。”翟景一顿了一下发现皇帝正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她这一局赌上了。“我愿倾及家产散尽千金抚民赈灾。驸马也当身先士卒贡献力量。”
说完停住了,翟景一开始保持沉默。沉默是金,沉默是你退我进,沉默是杀人于无形。
费父也站了出来“老臣教子无方甘愿倾及家产救我儿一命。老臣也将亲自下农田,补救春季作物。”
翟景一分明看到两行老泪。
果然,大臣们纷纷站了出来,捐钱捐粮。但说出的话都是死而后已的话。
皇帝摆摆手道“户部尚书,礼部尚书捐钱捐物之事交与你们去办。通知粮储,开仓放粮。”
翟景一带头跪谢,只听得呼声一片震天。
大臣退下。皇上溺爱的看着她,看着她挺着肚子十分心疼。
翟景一跪下不起“求父皇救驸马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