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白裙子,雪纺的,她挺喜欢,上身穿着天蓝色的毛衣。
不想,那日早晨,乔诗语上班,下楼以后,才感觉到刮了很大很大的风。
冷倒是不冷,就是风沙很大,乔诗语的裙子不断地被吹起来,风沙还容易进了眼睛,特别难受。
而且老是从后面撩起来,乔诗语感觉这风吹得特别流氓。
在又一次风又把乔诗语的裙子撩起来以后,乔诗语有点儿生气。
她都感觉到风把她的裙子撩到哪了,大腿都露着了。
她还羞愤地看了后面一眼,看看有没有人看到她的裙底风光。
不过,路过的行人,人人都被吹得狼藉,没人注意到她。
开车的人,自然风平浪静,不过乔诗语也注意不到他们的表情。
江延远的车,在乔诗语身后十米的地方,他似乎在得意地笑。
看到乔诗语失态的样子,他挺得意。
他的手肘放在方向盘上,抚着自己的下巴,看到乔诗语仓促地遮挡住她的两条大长腿。
不过,风并不配合,要故意和乔诗语开玩笑,所以,她刚刚放下去,又被刮起来了。
大风天气,也有些堵车,走不动。
好不容易过了红灯了,江延远的车跟上了乔诗语。
“要不要上车?”江延远打开车窗,问到。
乔诗语还是径自走着,并不搭理江延远。
江延远说到,“怕什么?瓜田李下?我怕你的两个瓜都被人看了。”
乔诗语自然知道江延远说的“两个瓜”是什么,心想,以前竟然不知道他这般不正经。
又一阵风吹来,乔诗语赶紧抚了一下自己的裙子。
惊慌转身的因媚态,竟然很有点儿像玛丽莲梦露。
乔诗语微皱了一下眉头,路这边停了一排车,还在堵,估计刚才她的样子,又被很多车里的人看到了,想了想,她上车了。
看到江延远开这辆路虎,江延远便感觉挺刺眼的。
齐总曾经说过,江延远是因为她才买的这辆车。
如今他开着这辆车招摇过市,乔诗语便觉得抬不起头来。
唐宁从丰城回来,已经把她和江延远的接触说过了,还说江延远竟然说自己是一个很节约的人,简直笑话。
“你——”乔诗语撩了一下自己被风吹乱了的头发。
她坐在车后面。
她向来喜欢把江延远当司机,江延远也习惯了。
“我怎么?”江延远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的女人,问。
“你不能换辆车吗?”乔诗语问。
江延远长吁了一口气,“我为什么听你的?我多恨你,你不知道吗?”
乔诗语想想也对,他们曾经水火不容,是仇人,他凭什么听她的。
“当我没说吧。想来你这么节约的人,也是不会随意换车的。”乔诗语始终盯着窗外。
乔诗语只要一和江延远接触,便觉得意难平,不想看他。
江延远又笑,想必唐宁也把那日的事情告诉乔诗语了。
今天路上特别堵,本来走十分钟的路程,堵了整整二十分钟。
乔诗语一直在车里,看到路边的广告牌被刮倒,看着路边的行人狼狈地躲闪,还好她在他平静温暖的车里。
虽然今日的风很大,但是感觉风里已经有春天的味道。
有暖融融的感觉。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春天来了。”乔诗语脱口而出。
路上还是堵,江延远车开得特别慢。
他从后视镜里又瞥了乔诗语一眼。
“不愧是教语文的,嗯?”江延远说到。
乔诗语根本不想说话,刚才念出来不过情不自禁。
这条往日要走二十分钟的路,江延远的车整整走了半个小时。
江延远一直把乔诗语送到了学校。
反正两个人都知道,这次乔诗语打车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节省时间,而是为了——遮羞。
江延远旋即挑头,回了自己的分公司。
一路上,有个念头攫住他——买车。
他在想是要买一辆法拉利还是布加迪还是宾利。
想了想,还是决定买——沃尔沃。
因为那日去乔诗语家吃饭,他看到那个男人的车是沃尔沃。
所以,这个周日,他从酒店里出来,准备去挑车。
恰好碰上吃自助餐回来的孟昭华。
“干嘛去啊,延远?”孟昭华问。
“买车。”
孟昭华一听到江延远要买车,心里挺喜欢的,心想,终于想开了,要换了那辆和乔诗语有关系的车了。
可能之前孟昭华真的多虑了,江延远根本不知道后面有血迹,又因为刚来江城,随便买了辆车,现在要长居于此了,自然要换辆车。
心里想开了,孟昭华对江延远的态度便好多了。
她主动挽了江延远的胳膊,“去买什么车?”
“看看。”
江延远带着孟昭华去了最大的沃尔沃的4s店。
刚到店里,他便看到乔诗语和那个叫什么郭丁元的在那里。
江延远皱了一下眉头。
郭丁元今天是来给车做保养的。
两对人打了招呼以后,乔诗语心想:他买什么车不好?干嘛非买沃尔沃?
乔诗语不懂车的保养,所以背靠着的身后的一辆车,抱着双臂,百无聊赖的样子。
“你要嫌无聊,去大厅里做个按摩,看看电视?”郭丁元说道。
乔诗语昨天晚上备课备到很晚,要不是今天郭丁元去找她,她现在还在睡的。
所以,乔诗语并不排斥郭丁元的这个建议,她去了大厅的按摩椅上。
这些椅子都是微信支付宝收费按摩的。
郭丁元给乔诗语付了五十块钱,让她按摩。
乔诗语深深地陷在了按摩椅里,躺着,挺舒服的。
郭丁元俯身在乔诗语的上方,笑着说道,“好好休息。我保养完了来叫你。”
江延远远远地,只能看到郭丁元俯身的动作,看不到乔诗语。
这个动作,如此暧昧。
江延远紧紧地咬了咬牙齿。
“先生,您要买什么车?”汽车销售员说到。
“配置超过这一辆。”江延远的拳头攥得紧紧的,皱着眉头说话,他指着郭丁元的车说到。
口气很冲。
“这辆车?这辆车是刚才那位先生的,这是沃尔沃的中高档汽车,先生您要买,就只能买高档的了。”销售员说到。
“那就高档。”江延远目光瞥了那边一眼。
江延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定下了一辆沃尔沃的顶配汽车,花了一百二十多万,买了一辆xc90,suv,确实比郭丁元的车档次高出了一大截。
江延远去大厅办理手续的时候,经过乔诗语的按摩椅。
因为按摩,她的身子微微动了一下,她好像觉得不舒服,轻侧了一下身子,也可能按摩的手法太重,乔诗语轻轻叫了一声,侧了侧身子,又睡过去。
就是乔诗语的这几声闷哼,那一天的情形重上江延远的心头。
曾经已经忘记。
现在响起来却无比清晰。
以至于在划款的时候,他的嗓音是压在喉咙里的,浓郁到低沉地吓人。
他的目光偶然瞥了乔诗语那边一眼。
半躺着睡觉,穿着鸡心领的毛衫,上身便显得很瘦,胸便特别扎眼,要呼之欲出。
起伏的曲线让他忍不住想起那日,她在他身下的起伏。
江延远是真的不冷静了。
以前他从未对乔诗语有过身体上的想象。
如今,在大庭广众之下。
不过此时,他坐在办理保险的那边,他把两条腿交叠起来。
加上前面有办公桌挡着,别人并不能注意。
他闭了闭眼睛,心思暂时从乔诗语的身上离开。
办理保险的过程相当麻烦,等到办理完了,江延远的身上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