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幅画,不是她画的。
应该是这本画册,她用完了以后,随手扔在那里,有人画的。
是一副人像,男人像。
素描。
年轻俊朗的青年男子,面带微笑看着图画外面。
这个男人,相当年轻,相当帅。
彭懿奇怪,这是谁画的?
这本图册,是她去年的时候用完的,当时,她正在医院。
所以,应该是妈妈画的。
正好这个本子用完了,她随手扔在了妈妈的病床上。
其实已经没有空白纸张了,妈妈是画在最后的扉页上的。
后来,彭懿整理画册,随手拿走了。
当时妈妈也没说什么。
妈妈会画画?彭懿不知道啊。
还画得这样好?
江延民从教室后面进来了。
他总是不走寻常路。
从彭懿身边走的时候,不经意地看到了彭懿的画。
然后他走上了讲台。
彭懿才从自己的走神中会意过来,合上了画册。
今日江延民上课特别严肃,照例还是用半截粉笔写字。
也提问,让彭懿回答了好几个问题。
好像叫彭懿名字的时候,还带着怒气冲冲。
不过,彭懿回答得都很好,江延民抓不住任何把柄。
下课以后,彭懿便拿着画册从教室里溜出去了,打车去了电视台。
因为有周姿阿姨在旁边,所以,彭懿今天一点儿都不紧张。
回答得很好,讲了她被逼创业的故事,展示了自己的画册。
那张美男子的想,刚才彭懿已经把扉页拆下来了,装在了自己的包里。
今天录制得不错,周姿对彭懿很满意。
彭懿很开心。
却不想,在离开电视台的时候,遇到了江延民开车在楼下。
彭懿上前,趴在车窗上问,“你是来接周姿阿姨的吗?”
“我妈每天七八点才回家。再说,她有车。我来接你。”
彭懿今天心情很好,因为录制不错,便上车了。
江延民一直没说话,只是在开出很远以后,问了句,“谁啊?”
“什么谁啊?”彭懿问。
“那个男人是谁啊?”江延民又问。
“哪个男人?”彭懿还是不解。
“装什么糊涂?”江延民声音有几分恼怒。
“我本来就糊涂啊,什么叫装?”彭懿又说。
江延民的车子在路边戛然而止,他二话没说,头就凑到彭懿那边,开始吻起来她来。
第二次,不打一声招呼,便这样。
他的手也不闲着,在抚摸着彭懿的腿。
彭懿的双腿紧紧地合着,心在跳,本能地把自己的双腿合上,不让江延民得逞。
这样不行,江延民的手又在彭懿的上身磨蹭,掀开了彭懿的衣服,剥开她的胸罩,揉捻起来。
彭懿心跳急促,脸特别特别红。
要逃开江延民,却被江延民钳制得越紧。
他似乎吻了她天长地久,才松开她。
松开她以后,江延民说了句,“以后再惦记别的男人,试试看!”
彭懿气恼,说了句,“我惦记谁了?”
听到她这句话,在开车的江延民,竟然回过头来,笑了一下。
简直莫名奇妙。
“还有,以后有什么事情,跟我汇报一下。”江延远又说。
“什—什么事情?”彭懿问。
“也没什么大事,诸如什么时候去洗澡了,什么时候要参加学校里的活动,我好控制一下局面。”江延民说到。
“神经病!”彭懿脸朝着窗外,嘀咕了一句,“我是不是该送你去医院了?”
“我不该去医院。倒是你,该去医院看你妈了!”
真是的,自己的时间点儿都被他掌握了,知道彭懿这个点会去看妈妈。
彭懿怕江延民的车开到学校,又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说,“你送我去我妈的医院吧。”
彭懿妈妈在什么医院,江延民知道,他只是从来没去过,毕竟师出无名。
到了医院楼下,江延民的车就挑头走了。
彭懿手里提着四五本相册的一个帆布购物袋,进了妈妈的房间。
妈妈住的是双人病人,刚才彭懿进来的时候,妈妈正和旁边的阿姨聊天。
看到彭懿进来,妈妈很开心,对着彭懿说,“我刚才和旁边的阿姨说了你的事情,阿姨觉得你很了不起。”
了得起了不起都是别人的评价,彭懿并不放在心上。
她对着旁边的阿姨笑了笑。
彭懿从包里拿出那张画,问妈妈,“你画的?谁啊?”
妈妈的脸色突然变了苍白,嘴巴都在颤抖,只说,“不是我画的,不是我。”
彭懿觉得,看妈妈的神情,肯定是妈妈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