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以,可以。”陆兆年颇有些诚惶诚恐,老二是副职,真正掌权的是他大哥,立青在公司里就挂个闲职,他爱玩,没什么上进心。
江延东弹了一下烟灰,“陆二公子呢?”
“刚才在院子里的这个就是。”陆兆年说到。
“哦?是么,原来打情骂俏的这位就是陆二公子。”江延东唇角有一丝骇人的笑意。
“对,是。”
“忘了告诉陆总了,余掌珠是我的前妻。”江延东又说。
说完,江延东就走了。
院子里,陆立青正因为余掌珠的走而感觉怅然若失。
看到江延东走,他点了一下头。
江延东没反应。
只有陆兆年,送走了江延东以后,一直在想,江延东说余掌珠说他前妻是什么意思?
陆兆年细思极恐。
难道今天江延东来这里,是因为他知道今天余掌珠要来?
谈合作只是个幌子,警告陆立青才是真?
余掌珠和江延东之前的婚姻,陆兆年自然知道,毕竟和余世中是牌友么。
陆兆年站在那里,他严肃地把陆立青叫进来,对着陆立青说,“你可知道,余掌珠是江延东的前妻?”
“她以前嫁过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他们离婚了,他们现在有什么关系吗?”陆立青毕竟初生牛犊不畏虎。
“江延东点名了,和世亨的合作由你负责,你说有没有关系?”陆兆年又说。
他现在有点儿后悔太早答应了让陆立青负责这个项目的要求了。
江延东这次,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陆家是豪宅,豪宅区一般都不好打车。
余掌珠要走出这条巷子,才能打到车。
她一边盯着手机看,一边走路。
后面响起了车喇叭声,她只是往路边靠了靠,继续低头看手机。
直到江延东的车在她旁边说了句,“上车。”
余掌珠诧异了半天,问到,“你是从哪儿来?”
“去谈个合同。”江延东开了余掌珠那边的车门。
余掌珠上车了。
“干什么去了?”江延东淡然地问到余掌珠。
“去开车。”
“车放哪儿了?”要爬坡了,江延东的手熟练地握住了档位,换了一下爬坡档,很闲适的样子。
“我爸的麻友家里,上次来接他,车胎爆了,这次还没给我修好。”余掌珠不想跟江延东说太多的话,头转向窗外。
江延东没说话。
“原来你们和陆家是世交,我才知道。”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诧异的目光看了江延东一眼,“你怎么知道?”
心想,他怎么知道自己去过陆家?
“陆立青,你最好趁早离开他。”江延东又说。
余掌珠不服气,为何在她和他之间,说了算的永远是他。
年轻气盛,余掌珠反驳,“你为何不像对待延远那样对待他?把我让出去?”
“延远是延远,他是他!亲疏有别!”
余掌珠不说话了,到了路口,她让江延东停车,她下了车。
江延东一个人回了别墅。
他的电话打给了世亨的业务部总经理,让明天安排一个饭局。
第二天傍晚,江延东给陆兆年打电话,说晚上有一个应酬,是花旗银行高管,渣打银行信贷部高管,西班牙合作公司的副总,让陆立青也参加。
陆兆年“嗯”“嗯”地答应了。
江延东这种身份,当然不可能直接给陆立青打电话。
接电话的人,都要比他长一辈。
虽然陆家的产业不错,但是这种规模的应酬,陆立青还真的没有参加过。
他去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推开门,一股高端聚会的气息便扑面而来,所有人都到齐了。
江延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天淡蓝色波纹的领带,坐在主位上。
一众蓝眼睛的老外都朝着陆立青看去。
江延东对众人说,这是陆家的公子,今天有事,来迟了。
在国际友人面前丢了大人,陆立青竟然有几分尴尬和下不来台。
不过好像别人也没有注意到他,整个席间就一直和江延东说话,说最近的国际形势,说起世亨的信贷业务。
又有人说,听说江氏集团也是江延东的。
江延东只是淡然地笑笑。
陆立青惊悚地发现,江延东说的很多术语,他有的竟然听不懂。
送走了众人,江延东和陆立青站在酒店的大厅下。
“以后,没这金刚钻,别揽这瓷器活儿。信誓旦旦地说能应付的来,结果呢?追女人也是一样。”说完,江延东就走了。
陆立青愣愣地站在原地。
现在,他算是回过味儿来了,江延东这是告诫他,离掌珠远点儿。
所以,他给他设了这么大一个局。
也是这个局,让陆立青看到了他和江延东的差距,简直不是一星半点儿,分明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在工作上受到的挫折,很容易影响一个人的信心。
所以以后的几天,陆立青没找余掌珠,看起来,江延东对余掌珠还是很在意的,要不然,不可能对陆立青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