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饭回了寝室。
苗锦正坐在寝室里,百无聊赖,已经饿得饥肠辘辘。
看到陈露回来,她两眼放光,“回来了?我的饭呢?”
陈露把餐递给苗锦,苗锦是真的饿的眼睛都绿了,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还嘀咕了一句,“算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爱吃什么菜。”
陈露却忽视了这句话,她气鼓鼓地坐到了床上,说道,“我跟聂以恒表白了。”
苗锦吃饭的手定住了,“他怎么说?”
“他说他心里有人了,不让我问,还不让我问!”陈露的手捶打在了床上。
眼前又想起了聂以恒说“不能”时候那种决绝的样子。
没错,他就是决绝。
苗锦又慢慢地吃起饭来,她早便知道聂以恒是这种想法。
只是,她今天下午就要回去了,希望聂以恒自求多福。
苗锦的飞机是下午四点,本来陈露也想走的,表白失败,她没脸在这里待下去了,可她没定机票,而且现场只有她一个翻译了,她也离不开,这是她主动申请来的,申请走,并没有那么容易。
果然是军方护送苗锦,而且,这次护送苗锦的人是——聂以恒。
苗锦不知道这是军方的安排还是江行云的安排。
通过这次,苗锦知道江行云手眼通天,他的能力,苗锦也是慢慢地发现的。
车子沿着海地的海岸线走,聂以恒的目光看着外面,苗锦也看着另外一面。
“对不起。”苗锦说到。
“都过去了。”聂以恒说到。
苗锦没说祝他早日复员,早日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姑娘这种话。
这种风凉话,她不能说。
两个人的言语,到此即止。
其实,在聂以恒知道苗锦到她坐在自行车上,抱着江行云腰的时候,看到她坐在江行云的腿上,起身后独自去换卫生巾的时候,在今天上级说苗锦吃醋的时候,他便知道了,知道他和苗锦早就不可能了。
或者说,在和苗锦谈恋爱的漫长岁月了,他一直都知道两个人不可能。
所以,邱东悦一煽动,他就离开了。
把苗锦送到了机场,苗锦对着聂以恒说,“再见了!”
聂以恒似乎是在盯着苗锦,又似乎不是,说了句,“脚好了吗?”
“还没有完全好,但扎得也不深。很快就能好。”苗锦说完,便转身上飞机了。
聂以恒也转身了。
曾经的两个人,终究还是错过了。
有缘无份的两个人,如今说了最后的话,释然了。
回去的路上,苗锦虽然常常想起和聂以恒的曾经,但她最后笑了笑,还是过去了,无论曾经怎样纠结过,怎样耳鸣过,都过去了。
聂以恒一直看着海岸线,心有所感,正好广播里放着猫王的歌。
“中校,您曾经很喜欢的猫王。”司机说。
“现在不喜欢了,换台吧。”聂以恒对着另外一侧海岸线说到。
曾经命里有个那样的人,此后见山见海,都不会超越她。
从此心无波澜,聂以恒觉得,他可能会此生不娶,都在军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