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就不能叫爱。
又或者,这种想法一直在她的心底,连她自己都不敢承认。
她只承认,她喜欢江行云,骗自己,和那个人的事情,早就过去了。
可这一刻,苗锦的心还是绞痛地厉害。
接着,微信上弹出了一条语音,是陈露的:帅不帅?
苗锦压抑住内心的情感,在耳机里说到,“大腹便便,和帅沾不上边。”
“嗨,谁问你前面那个人了,前面那个人都快五十岁了好么,他是美国大校,我问的是后面的那个年轻人,中校。好帅啊,好吸引人!姓聂,是随大校来开会的,这次会议的内容是美越双方的武器约定。他们是驻扎在越南的美方军人。我觉得他好帅啊。我继续打听他哦。”陈露又说。
苗锦的车停在了路边,手扶着自己的头,难受,受不了。
从未想过,他再次出现她的生命里,是以别人意中人的身份。
而聂以恒,并不知道。
聂以恒不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他还活着的消息,不知道她的心每日都在挣扎。
苗锦定了定神,对着陈露说,“这一辈子,最好不要找军人,离的太远,温暖不了你的心。”
陈露说,“谁说要跟他了,我就是看看,这样的男人,就算让我睡一夜,我也宁可倾家荡产的。瞧瞧浑身这荷尔蒙。”
苗锦说到,“随便你。”
苗锦回了家,给江行云做饭。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又如同新婚夫妇那样,如胶似漆,今夜的苗锦,还特意不让江行云戴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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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还没有体检?”江行云问。
“我猜着我身体好得很,应该没问题。”苗锦说到。
“生孩子你在乎这一两天?”江行云问。
“不,不是的。”苗锦说道,“是你先前说的要生孩子。”
“我现在变了,不想那么快生了。”江行云又说。
苗锦眼睛里对江行云的热切,表现得淋漓尽致了。
而且,苗锦也从未在床上叫错过江行云的名字,从未将他当成某个人的替身,这种感觉,就是江行云给她的,她很有数。
整夜,苗锦都攀着江行云的脖子不松开,头埋在他的胸口。
说不爱他,都没有人相信,苗锦是想努力拉近两个人的关系,在那个人的消息离她越来越近的时候,她很怕自己和江行云的关系不好。
苗锦睡着了。
这几天,苗锦去医院体检了,一切正常,苗锦想着生孩子。
不过,江行云并不配合,他还是例行戴套。
在床上的时候,苗锦拉过江行云的衣领,让他的脸在自己的上方,说到,“不想当爸爸妈妈吗?我想当妈妈了。”
“你年轻,我年轻,这么着急干什么?而且,怀上了,几个月才能一次,我忍不了,明年再说!”江行云咬着苗锦的耳朵说过。
苗锦的右耳没有再红过,耳朵不红了,就开始要孩子了。
这多么不正常?
没过几天,陈露便从越南回来了,那日正好周六,陈露来给苗锦送越南特产。
上好的鱼露,沉香,还有一个特别特别漂亮的牛角梳。
苗锦并不希望今日陈露来,可她来了,苗锦只能接着,别的特产她倒是没看,看上那只牛角梳了,做工非常细致,纹理清晰,很复古,仿佛透明一般。
“你倒是有眼光,这个梳子,花了快一千呢。”说着,陈露把梳子递给了苗锦,苗锦坐在沙发上,一下一下地梳着自己的头发,她的头发本来就乌黑发亮,极有质感,而且发质比较硬,梳起来,静电的作用很小,根根发丝从牛角梳下出来,特别美好。
她梳着梳着,江行云便从楼梯上走下来了。
苗锦不过瞥了他一眼,看见了,她继续梳。
江行云单手抄兜,边下楼边说,“双鸾开镜秋水光,解鬟临镜立象床,夫人梳头,是最美的。”
苗锦看着他,风流韵致,一副调戏人的样子,说到,“侧边斜插黄金凤,妆罢夫君带笑看。夫君,我的头发已经梳好了,你的黄金凤什么时候到啊?”
江行云便笑了起来,苗锦却是一副憨憨的样子,挺当真的。
好像是那个等待夫君买“黄金凤”的女子。
苗锦也从没想过,此刻,她和江行云是多么的岁月静好,鹣鲽情深。
就连旁边的陈露看了都说,“好了,两个人都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说人话!”
苗锦便又抬眼,娇媚的眼神看了江行云一眼。
这一眼,有嗔怪,有暧昧,有无限情深。
这一刻,她已经将聂以恒忘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