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翻到了这一页,江行云又不动样地给她放在桌子上了。
越南——
他知道。
苗锦醒了是半个小时以后的时候,她下楼的时候,一边扣着自己的衣服扣子,对坐在沙发上的江行云来说,这无端性感,头发松散,睡眼惺忪的模样。
“醒了?”江行云问。
“嗯。出去吃吧,我今天来不及做饭了。”苗锦说到,说着,坐到了沙发上,抱着江行云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是刚刚睡醒的慵懒。
“好,想吃什么?”江行云的手揽过她的肩膀,似乎又开始无意识又在揉搓苗锦的耳朵。
苗锦侧了一下身子,重又靠在了江行云的怀里,“不是才做完了吗?怎么又揉?”
“还揉不行吗?一辈子也要不够。”江行云又说。
苗锦捶打了他一下,“讨厌。晚上我想吃——”
“去吃中餐吧,今天晚上,我想吃中餐了,细致而精美的中餐。”江行云说到。
苗锦抬起头来,笑着问,“你喜欢吃中餐啊?”
“世界很大,吃的东西很多,说不上来最喜欢吃什么,不过这家中餐厅,我爸妈都很喜欢,想必你也会喜欢。”江行云抚摸着苗锦的头发说到。
苗锦便笑,她笑起来眼睛特别清亮,特别好看,“人家都说,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呢,你大千世界,什么都想吃啊?”
她在打趣他。
想不到,江行云低下头,看着苗锦的脸,“所以呢,海胆是谁?”
被江行云这么一反驳,苗锦自然说不出来话,还挺尴尬,便说,“自然是你喽。”
江行云似乎城府极深地笑笑,“我外表没那么多刺,内里也没有那么柔软。”
苗锦又取笑他,“你是蜜桃吗?面软心硬?”
江行云便笑,手抚上苗锦的蜜桃,“蜜桃应该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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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锦大囧,江行云则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人去吃了中餐,苗锦吃到了好多以前不曾吃过的菜品,她才觉得,江行云当真是吃里面的行家,虽然他对吃都是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但今天晚上,苗锦吃得不错,江行云问她下次还来不来,苗锦说,“自然是来的。”
回去的路上,江行云问到了句,“以后,是不是我的衬衣,都要收拾起来了?我是说以前的。”
苗锦侧过头去,说到,“那就随你了。不过那可是不少钱。”
“钱没你的情分重要,比起让你吃醋,我还是选择息事宁人。”江行云又说。
苗锦便又嗔怒了一句,“谁吃醋?她不过你的秘书。”
快要到家的时候,苗锦接到一个电话,是美国一个慈善组织来的,让苗锦去翻译一个会议,有工作,苗锦自然是接着的,便问,“在哪?”
“中国,潮汕。”
“好。”苗锦爽快地答应了。
因为上次刚刚和江行云一起去过潮汕,她对潮汕的印象不错,而且,对那对葱油饼大叔大妈,印象更好,所以,苗锦很开心。
挂了电话,江行云便问她何事这么开心,苗锦说,要去潮汕翻译了。
“怎么去潮汕这么开心?”江行云问。
“因为我们俩一起去过潮汕,所以我很开心。”苗锦朝着江行云说到。
“所以,潮汕是我们两个人的?”江行云又问。
“自然,我后天就要去了。”苗锦又说。
“去吧,工作完了,早日回家。”江行云又说。
苗锦答应了,回到家,把给陈露翻译的东西,加了一个班,整理了一半,然后把内容都还给陈露了,不过那个nie姓的人,还是让苗锦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
苗锦去了中国,潮汕,一出机场,便有一种温暖又潮湿的气愤扑来。
久违了。
这次苗锦定的是上次她和江行云住的酒店,也是那间套房。
因为是旅游淡季,住酒店的人不多,所以,比较容易订到。
住在这里,仿佛昔日和江行云一起住的时日再现。
虽然自从上次离开,到她这次来,这里来来往往地住过了很多人,但苗锦还是觉得,一切熟悉,什么都好。
晚上和江行云视频的时候,特意说让他猜猜,她住哪。
江行云便说,“想来你是睹物思人了,君主榕江头,我住逊河尾,却是,日日思君不见君。好了,睡觉了。”
江行云这句话一出来,苗锦就无言以对了,只觉得心潮澎湃。
懂诗句,撩起妹来也这般有魅力。
那一刻,苗锦觉得,日日是他,夜夜是他,满心满心的全都是他。
不知道是诗句鼓动的,还是被煽情煽的,苗锦一晚上都没有睡着觉。
中了江行云的毒。
大概懂诗句的男人,哄的就是苗锦这样懂诗词,却又不能灵活运用的女人吧。
总之,这几日,苗锦一直期盼着赶紧回美国去。
会一开完,苗锦就迫不及待地回美国了。
一直心心念念的葱油饼,都没有去,没有见到人人都排队的盛况。
她回家的时候,是下午,想不到,江行云竟然在家。
苗锦扔了行李,便扑进了江行云的怀里,喃喃地说到,“我好想你,想你想到一翻译完,就回来了。哪都没去。”
这话,在江行云听来,略感安慰。
“真哪都没去?”他问。
“嗯。”
苗锦并不知道他为了什么,只是觉得好奇,而且几天不见,已经如隔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