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也得有心才是是不是?反正这次我和妈对成彦是特别满意。”高子涵说道。
高子吟只是应声。
没过几日,成彦倒是真的来了,站在高子吟的办公室里。
他看见高子吟,便笑着说,“子吟。”
仿佛一股暖流进入了高子吟的心中,高子吟也和妈妈姐姐的感觉是一样的,成彦很疼人,可是想到冯锦的告诫,高子吟便不知道该怎么对待成彦了。
又想起若是江延成,会怎样?大概会第一时间凑到高子吟的脖颈后面,在她的脖颈旁边逡巡,说道,“我想了”,然后就把她抱上床。
相比较,高子吟更喜欢成彦这样的岁月静好。
高子吟下班以后,两个人便去街上转悠。
成彦的手拉着高子吟的,两个人十指相扣。
“想我了没有?”成彦问。
“嗯——”高子吟说道,“有点儿。”
“有点儿?”成彦又问,“那便是不想了。我知道,你回法国了,我也知道,阿姨跟你说了我的很多话,你怨恨我害死了嘉怡。我那时候喜欢嘉怡是真的,现在爱你也是真的,我没有存什么心思,你若是不信我,我们可以签订婚前协议。”
“结婚?”高子吟眼神迷蒙,她还从未想过这两个字,感觉离得她好遥远。
成彦便笑,“难道不是只有结婚,才有图谋你财产的可能吗?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人,我不想放开了。子吟——”
说完,成彦一侧身子,便抱住了高子吟。
高子吟的双手只是垂着,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他说到了结婚,可是冯锦,却是连结婚的机会都不会给的。
除了成彦,谁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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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哪怕江延成都行。
江延成,想起这三个字,高子吟的心便泛着酸。
成彦因为第二日还要返回法国去,送高子吟回了公寓,他便回酒店睡觉了。
第二日的高子吟,要和伊娃参加一个谈判,就是上次伊娃在酒会上推掉的那个谈判,财务总监回来了,谈判提上日程。
谈判以前,高子吟去了一下洗手间,补了一下妆。
刚刚补妆出来,便在洗手间门口碰到一个人——江延成。
不知道他要去哪。
高子吟见到江延成,便想起冯锦说过的话:即使渣男也行!
可看他的面相,哪里渣啊?明明是三十岁出头的成功男人,意气风发,帅气又俊朗,让女人一见倾心的面容。
显然碰到高子吟,江延成也略惊讶。
“回来了?”他问。
“对,前几日回来的。”高子吟心里不确定他问的是不是她从法国回来,但她还是回答了,回答得很从容,比起五年前,总是仰视他的时候,现在的她,多了几分淡定和几分平等。
江延成打量着高子吟,脖子上还戴了一条丝巾,爱马仕的,和她精致的妆容比起来,确实相得益彰,这身打扮,可以上教科书了,妖精一般的,还不是不正经的妖精,是那种能够要人命的知性的妖精。
江延成往前走了几步,轻车熟路地抖开了高子吟的丝巾,拿在了自己的手里。
“我有男朋友了!”高子吟慌忙地双手捂着脖子,她不知道江延成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情急之下,冒出这句话,那晚他要睡了她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江延成的薄唇轻抿了一下,傲睨一世的样子,“有男朋友了?当我在乎么?我想要,没人能拦得住我。”
接着,他的手指轻触那天晚上高子吟划破的地方,“脖子好了吗?”
这好像是江延成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高子吟说话,关心她的伤势。
她从来不知道,他也会关心人的。
他不是只会关心床上事的吗?
时隔五年之后,高子吟的心再次跳起来。
“快好了。”她答。
“再不好,便要破相了。”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脖子上,伤已经好了,不过伤痕地方的颜色,和别的地方的颜色,还有些不一样,高子吟都觉得,她要戴丝巾戴到过年了。
“是要准备戴到过年?”江延成偏过头来,又问。
心中所想,不偏不倚地被他说中,高子吟有些不自在。
“有这个想法。”她回,“我要赶着去开会。”
江延成把手里的丝巾,绕过高子吟的脖颈,在她的右侧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结。
他高高的个子,看高子吟都是低着头的。
那是一种大男人和小女人的感觉。
打结时,那种轻车熟路,让高子吟心中久未泛过的酸水,再次溢满了她的心怀——打个女人的丝巾结都这般熟练,不知道给多少女人戴过。
“好了。”说完,江延成便离开了。
没有拖泥带水,没有一丝留恋。
高子吟看着他的背影,他的一只手插到了裤兜里,还是那么意气风发地走路。
高子吟呆呆地看着,刚才忘了问他一句,“你的手好了吗?”
不戴纱布了,应该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