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成经过一路堵车,回了江景程的家。
路上堵车的时候,他一直按喇叭,烦躁的很。
江延民说,今天要给他做好吃的,于是他回来了。
吃饭的时候,江景程又说起孟家的事情,孟贤良的小三现在被弄的焦头烂额,她现在好像要顺势往后撤,就是想弄点钱。
“干嘛说起来这些蝇营狗苟?”江延成说了一句。
虽则如此,但是孟家现在这种情况,是江景程乐见的,乔诗语的确实现了他好多的心愿。
从此,孟贤良要在丰城的商界一蹶不振了。
高子吟回了家,和妈妈说了姐姐的病有肾源了的事情。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妈妈的意思是,这件事情不能再让江延成知道了。
上次他已经免除了百十来万的债务,这算是大恩大德了,如果再去借他的钱,那真有点儿不要脸了,踩着别人的恩德,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做人没有人这样的,而且,江延成现在还是高子吟的男朋友,男女朋友之间,一旦牵扯上债务,便没有那么纯粹了。
高子吟简直有口难言,免除债务的根本就不是江延成,而是另有其人。
但是,她也同意不让江延成知道此事。
若知道了,他帮,高子吟会过意不去。
若不帮,高子吟会觉得特别难堪。
她甚至能够想象出来,他漠然的样子。
高子吟紧紧地咬了咬下唇。
“妈这几年,除去你姐姐治病的钱,林林总总的,还能拿出来五万,你呢?”妈问。
“我上班时间短,只有两万。”说完高子吟便低下了头。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高子吟终究是学习金融的,她说现在最好的办法是把房子抵押,从银行贷款,但考虑到房子是爸爸的名字,爸爸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所以高子吟让妈去法院宣告爸爸死亡,把房子让妈妈还有姐妹两个继承,这样,母女三人就能够说了算了。
就是这样时间会很长,不知道能不能等。
“能不能等的这是现在唯一的办法了,试试吧,妈明天就去法院。”孙娟说道。
杳无音信四年就能够宣告死亡,爸爸都消失了十来年了,当年连婚都没离。
第二日,高子吟上班的时候,心有戚戚。
因为昨日江延成的表现,让高子吟觉得抓不住他。
可正因为抓不住他,高子吟的心中便产生了一种越缠越紧的想法,越是抓不住他,她便越是深陷在对江延成痴情的桎梏藩篱中无法自拔。
正因为江延成对她不好,所以,她更想抓住他,看他的眼神,也充满了幽怨。
两个人在爱情中玩着围追堵截的游戏。
江延成看出来高子吟的眼神,仿佛聊斋中看上书生的女子那样,心便微微有些动。
“怎么了?”江延成声音有些柔情的意思。
“没什么,就是昨天,你的态度——”高子吟低下头,眼看着眼泪就要挂在睫毛上。
江延成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双手交叉着,成了一个镂空的形状。
多像一朵白莲花?
可惹人心疼也是真的。
“过来。”江延成说。
高子吟小心翼翼地过去了,江延成侧着头,仰着头看着她。
高子吟也看了他一眼。
江延
成的手又放在高子吟的头上,抚摸了几下。
高子吟顺势蹲在地上,她伏在江延成的腿上,开始哭,并不曾说自己姐姐的事情。
“哭什么?”江延成问。
高子吟的脸在江延成的腿上蹭了一下,把眼泪擦干了,“我哪有你说的那样,那么多哥哥?你误解我,你对我不好。”
江延成便笑了,“那我以后对你好点儿?”
高子吟终究是一个小姑娘,对江延成这个二十七岁的老男人,自然是信的。
更何况,他可是总经理,一言九鼎。
其实这样,江延成不过是用来哄小姑娘的,好的定义太过宽泛,又很感性,究竟怎样才算好?
在江延成的眼睛里,高子吟今天的这一切,不过是小女子的无病呻吟,他也只是随口答应,低头看怀中的小女子,却是一副当真的样子,便又觉得她可爱又可怜。
江延成不曾和高子吟这般大的姑娘谈过恋爱,感受不到这么大女孩子的真心,或者说,在女人和江延成上床以前,他感受不到女人的真心。
他认为,男女只有赤诚相见了,才会敞开心扉。
除此之外,都是为赋新词强说愁。
很明显,高子吟还沉浸在小女孩的风花雪月中。
而江延成,根本就没有这个阶段。
所以,两个人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有人敲江延成的门。
高子吟激灵了一下。
“别动,在这里。”江延成说了一句。
既然她喜欢,他就配合。
高子吟果然就大气不敢喘一口,靠在江延成的腿上,因为江延成的办公桌很大,所以,从对面应该不会看到她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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