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盟约和尼洛神京盟约了?”
唐咨说道:“就我所知,的确如此。”
苏绫鳕突然冷冷的说道:“杨夙枫,就算你组织再多的军队也是无法收复美尼斯的,因为这条道路根本就走不通,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不要浪费时间精力了!”
杨夙枫不满的看了她一眼,除了觉得她外表艳丽动人之外,丝毫没有其他可取之处,尤其是丝毫不赞同自己的意见,经常和自己顶撞,更加令自己心烦。一时心头怒火膨胀,忍不住脱口说道:“你一个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你懂得什么?”
苏绫鳕轻蔑的一笑,不屑的说道:“那你懂得就比我多么?”
唐咨微笑着说道:“呵呵,我们都在研讨嘛!”
苏绫鳕突然站起来,微微有些激动地说道:“杨夙枫,你知道什么?你就知道武力可以解决一切?但是你拥有足够的武力么?捕手的光明帝**团拥有足足超过十万人的正规军,还不算随时可以调动的二三十万游牧民族骑兵;而彭越,他在晴川道也扩建了超过六万人的军队,整个美尼斯地区的粮食产区都控制在他手中,他背后还有鸯笳王国的支持;而摩尼教也不甘示弱,他们的核心武装力量红巾军,人数也不在三万人以下。我倒想问一句,你们杨家,尤其是你杨夙枫,你有什么力量又有什么资源去组织多少军队?你觉得需要多少军队才能消灭上述的敌人?你整天叫嚷着武力武力,可是你的武力从哪里来?就从你们丽川府巴掌大的地方和琶洲港那个小港口就能自己长出来?”
她这一番话清晰而凌厉,顿时就将杨夙枫说的跟哑巴似的,根本无法接口,一时间震慑当场。裁冰绡小心翼翼的说道:“表嫂,你先坐下来说嘛!”
唐咨和杨夙枫面面相觑,杨夙枫心头越来越恼怒,要是苏绫鳕胡言乱语也就罢了,偏偏苏绫鳕这一番话极有见地,而且正好击中了他的痛处。蓝羽军的建设正是他最忧心的问题,在众敌环伺之下,自己就像是毫无还手能力的羔羊,任人宰割。从杨基睿反馈过来的信息看,蓝羽军能招收的兵源也不多,大部分人一听说要和光明帝**队或者是彭越叛军打仗,立刻就打退堂鼓,原来准备招收三千人的,现在能招到五百个真心实意愿意加入军队的都很渺茫,除非采取拉壮丁的办法,而事实又证明了靠拉壮丁壮大的军队是毫无用处的。一时间,他脸上阴晴不定,目光也显得游弋而飘忽。
苏绫鳕得意的冷冷的笑了笑,充满讽刺性的说道:“没有那么大的头,就不要戴那么大的帽。美尼斯地区的七大神殿最近都光彩照人,传言说那里就要出现一个前所未有的萨尔贡你总不会天真地以为那个人是你吧?”
杨夙枫神态茫然,近似呻吟的说道:“又是萨尔贡我讨厌萨尔贡”
苏绫鳕恶意的笑道:“是啊,你可以讨厌他,可是你却不得不面对他,你可以臣服在他脚下,舔他的脚趾尖,或许他会饶恕你一命”
杨夙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出神。
唐咨半信半疑的说道:“七大神殿最近果然有灵光出现?是确有其事还是以讹传讹?有能力做萨尔贡的无非捕手、泉修泓、彭越三个人,其中尤以捕手的实力最强。苏小姐,你不妨说说你的分析。”
苏绫鳕轻蔑的看了杨夙枫一眼,仿佛要专门打击他的积极性,她淡淡地说道:“有些人根本就不知道美尼斯地区叛军的实力有多强,还天真地以为他们纯粹是一群乌合之众。事实上,美尼斯地区的叛军经过五年来的磨练和战斗,已经锻炼成极具战斗力的一支队伍。捕手麾下的十万人不是虚数,而是确确实实的十万人。这十万人分成了五个军团,每个军团两万人。他背后还有游牧民族骑兵的协助,从这点而言,他的确最有能力做萨尔贡。只是捕手这个人性格很难捉摸,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他的行为不能用常理来分析,所以,对于他的预测实在是最困难不过的事情。”
唐咨轻轻的哦了一下,微微颔首说道:“那么,彭越呢?”
苏绫鳕说道:“彭越本身是帝国边防军的指挥官,对于帝国的军制了解的最深,所以他的军队完全是按照帝**队的编制设置的,其训练体系和作战指挥和帝**队也没有什么区别,除了多了一个叫做岫风的鸯笳女人在旁边监视他之外,其他没有什么大的变化。但是那个鸯笳女子岫风,却是鸯笳王国女王的妹妹,擅长军事指挥,彭越叛乱成功,有相当部分功劳是岫风指点的结果。因此,只要她还在彭越身边,彭越叛军都是如虎添翼。”
唐咨出神的想了一会,苏绫鳕已经接下去说道:“最后说说摩尼教。泉修泓其实并不可怕,因为很少人知道他的存在,反而是摩尼教的圣女芳菲青霜这些年来风头大劲。她的武功只能用深不可测来形容。摩尼教红巾军取得的胜利,几乎都和她的刺杀行动有关。在之前,血色高原上的游牧民族对摩尼教不屑一顾,认为其人单力薄,成不了什么大事,但是自从西蒙人第一高手穆勒和瓦拉人第一高手方丹被芳菲青霜刺杀之后,他们就再也不能忽视摩尼教的存在。不过,芳菲青霜的刺杀行为有利也有弊,他的最大弊端就是弄得捕手的光明帝**团和摩尼教势不两立,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西蒙人和瓦拉人更加是恨不得将摩尼教连根拔掉,将芳菲青霜生吞活剥,为穆勒和方丹两人报仇雪恨。在捕手的带领下,光明帝国和摩尼教的摩擦不断,经常发生流血冲突。由于寡不敌众,摩尼教始终处于下风,这对于泉修泓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情。他若想和捕手修好,则必须放弃芳菲青霜,这是非常艰难的抉择。”